角的淚痕,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之後,朗聲的笑:“你先前總將自己囚在那方寸之間,自然不懂這瘋瘋癲癲的妙處,如今你出來了,當將軍了,這樣的好本事總要學一些的,改天有閒時,將你半年的軍餉給我,我完完全全的將這本是教給你。”
“三哥要教我本事,為何還要我的軍餉?”
姬殤如那些曾經的舊時光一樣,抬高了自己的手敲上了卿玦光潔的額頭,甕聲甕氣的說道:“以為好幾年不見,你學得聰明瞭一些,原來還是這麼的愚笨,這話還要我明明白白的說給你聽麼,如今你是將軍,我是市井裡的痞子,我哪裡會有你富足,自然要挖些心思撈金子,等著老了之後,也有個靠不是?”
卿玦好像瞭然了一樣的說道:“三哥這樣說,我也該好好的盤算一下了,你都寵了我這麼多年,教我本事,能少收一些麼……“兄弟二人,一路討價還價,並肩走出了蒼雙府,昨夜好像下過雨,今天卻是十分的晴好,姬殤抬頭看了看天,緩緩的笑了,相信沒有了牽絆的卿玦一定會大展宏圖,他因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雀躍,好像卿玦的夢成真了,自己的也實現了一樣!
日升日落又一天,當晏亭與卿玦再次站到一起的時候,卿玦疏離的抱拳與晏亭打著招呼:“上大夫早。 ”
晏亭拱手作揖:“姬將軍好。”
招呼過後,別無他話,他的視線總是繞過她的笑臉,其實卿玦對她算是特別的,因為他對旁的許多人皆視若無睹,縱然並肩走在一起,他也是板著臉的。
晏亭偷偷的窺著卿玦的發,那一日的花白相間好像又深刻了幾分,此時一絲不芶的盤好,用一根翠玉簪子別於紫金冠中,她與他認識多久了,好像從她打碎了他的簪子那時候起,他的髮間一直簪著那根烏木的鄙陋簪子,如今他最終還是換了。
其實晏亭十分想問問卿玦將那根烏木簪子放哪裡去了,可開了幾次口卻沒有說出半句,行至儀昇殿外,晏亭搖頭笑了,問不問又能怎樣呢?
進了儀昇殿,睿王高高在上的坐著,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令晏亭打顫的詭異,行過禮,與卿玦微微拉開了些距離恭立在睿王面前,聽睿王先前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晏亭悄悄的走了神,不想片刻之後,竟聽見睿王揚高了聲音說了起來:“寡人記得姬愛卿今年好像已經二十又七了,這兩年東征西討的,倒是把這婚姻大事耽擱了,實在是寡人的疏失,這幾日宮中陸續集來了一些閨閣千金的生辰,姬將軍可有意從中擇一娶之?”
晏亭心頭一顫,猛地轉過頭去看著卿玦,他並沒有像以前一般在最快的時候感應到她的視線,只是對睿王恭順的回道:“單憑大王做主。”
第一八三章 賜婚
卿玦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一絲的遲疑,清清淡淡的表情不見得喜悅,但也沒有抗拒。
那年伴著花瓣雨撞進晏亭世界中的絕色美人,同悲同喜的感情,兜兜轉轉了兩年之後,再次變回那個清冷的男子,這一刻他臉上的平靜令晏亭生出了恍惚,好像這兩年的生死痴纏,終不過是浮雲一夢,似乎曾經歷過,也或者根本就沒有過……
晏亭笑了,分不清自己這莫名的笑是因為什麼。
睿王也笑,因為卿玦的爽快應答,也因為晏亭臉上並沒有預期的悲慟,在睿王心中,卿玦是個勁敵,他以為自己需要費許多功夫才能將其拔除,卻不想竟是如此的簡單,怎能不開懷!
笑不過須臾,隨即又變了臉色,視線自晏亭臉上不動聲色的轉到脾玦臉上,既是有心,便會做十足的調查,蒼雙府裡的事情睿王無法涉足,可蒼雙府之外的事情,饒是如追查恬歌下落這等在尋常人眼中實在不可能的事情皆被睿王的死衛尋到了,那關於晏亭和卿玦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是被那麼多人瞧見的生死相依更不會瞞住睿王的眼線。
既然曾經那麼的相愛,如今卿玦怎會這麼輕易的便同意要另娶她人——睿王並不知曉卿玦喝下了絕情草,只當他們這是聯合起來對付他的緩兵之計,方才那開懷的笑瞬間消散,轉而浮現一抹狠覺的表情,冷哼道:“既然姬愛卿也同意寡人的安排,且姬愛卿又與晏愛卿頗具“交情”,如此極好,據寡人所知,晏愛卿的妹妹尚未出閣,年紀也與姬愛卿相當。姬愛卿意下如何?”
晏亭錯愕的抬頭,那一日睿王提到晏妙萏,她便覺得他是有些算計的,可當時心中紛亂著,哪裡會想得那麼周到,時至今日才愈發的分明,睿王這人不會平白管那等此閒事,他既然提到了定是有些特別的算計。
晏亭事先沒有準備,如今想到卿玦將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