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的時候,都是伴在她左右的。
感動不需要刻意的堆砌,有些時候只是不經意間的回神便發現了心悸的源頭,想到了這點,晏亭邊走便側過了頭,趁著人群不曾留意的空當,對蒼雙鶴露齒一笑,即便他那個時候是垂著眼睛的,可晏亭知道,他看見了她的笑容。
既然把晏妙萏送到這裡,那便是與晏府有些關係,入府之後,蒼雙鶴以唇語暗示晏亭在這裡停留些時間,晏亭心領神會,待到主人招待的時候,晏亭直接將睿王的名號抬出來了,說是受命當差,隨後又提到了夜裡趕得急,沒休息好云云。
那主人也不是個榆木疙瘩,晏亭只是粗淺的幾句,主人隨即會意,差下人撥出了幾間客房,又命人中午準備了筵席,安排的甚是周到。
晏亭感激了之後,與那主人絮叨了幾句家常,隨即便推說了自己受了睿王的旨意,不過晏妙萏不知道這事,她想單獨與自家的妹子說上幾句。
但凡說話,總說半截,不點頭,又不絲毫不洩底,讓那主人聽得明白,愈發的感覺晏亭是重視他的,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他知道的比旁人早了幾日,便覺得好像探聽到了天大的隱情,眉眼間掩不住沾沾自喜,順道將晏亭在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幾格,自然也讓晏亭在這府中的行動愈發的自由,格外的吩咐了下人,若然晏亭在府中走動,他們一定要配合著她。
晏亭心中也是歡喜,暗歎著睿王的名號在她心中狗屁不值,毒到邊角地方,也只是將睿王一句半真不假的話抬出來,竟也讓她在旁人的心中好像神一般了,嘖嘖嘆著,原來權利當真是有這麼大的妙用,怨不得睿王為了這權利肯受那麼大的屈辱。
那主人也瞧得出晏亭和蒼雙鶴是有些別樣的關係的,可晏亭始終不司他介紹了蒼雙鶴,且蒼雙鶴太過顯眼,特別是他那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和不似尋常男子裝扮的發,與傳聞中的鶴先生實在實在符合,猜到了這裡,便會想起鶴先生的行事風格,那晏亭不介紹,主人也不好細細的追問,只是愈發小心的伺候了,晏亭雖位高權重,可在他們這樣的人眼中,蒼雙鶴是較之晏亭更加令他們敬仰的人物,因此話不多說,直接將晏亭和蒼雙鶴兩個安排到了一個院落內,且臥房只一牆之隔。
那主人親自送晏亭和蒼雙鶴到了客房之後便退下了,蒼雙鶴靠在晏亭耳畔小聲嘀咕了句:“這人眼力極好,是個有才之人。”
晏亭小聲的回道:“你想收了。”
蒼雙鶴笑道:“他看出了你捨不得與我分開,才刻意這樣安排。”
一句話便逼紅了晏亭的臉,正尷尬的時候,回房間收拾行囊的晏妙萏被丫頭通知後趕了過來,無意間解了晏亭的尷尬。
蒼雙鶴見晏妙萏進門,臉上又換成了平日裡淡漠的表情,司晏亭簡單的說了句告別,禮貌性的對晏妙萏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出了晏亭的房間。
晏亭看著蒼雙鶴的背影,撇撇嘴,心下暗道:這變臉的速度,實在了得!
晏妙萏進門之後,晏亭不說話,她便一直那麼恭謹的立在一邊,直到晏亭回神之後讓她坐了,她才小心翼翼的跪坐在席上。
看著晏妙萏的拘謹,晏亭輕笑了起來,“妙萏,我們只當尋常人家的親人一樣說說話,你實在不必如此緊張的。”
晏妙萏身子微微抖了一下,隨後囁喏道:“可是我們畢竟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女。”
這一句是晏妙萏的真心話,不管她是怎樣的態度,能說出心中的話便是還有交談的可能,晏亭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隨後恁般和善的對晏妙萏說了起來:“不管是怎樣的人家,若然沒有十分必要的利益爭端,親情還是十分必要的,我不覺得你與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又何需處處防我?”
晏妙萏突然抬起了頭來,見晏亭笑得和善,好像當真不記恨她先前的行為一樣,咬著唇半晌才輕緩的說了一句:“難道三哥當真不會怨我?”
晏亭笑了起來:“我為何要怨你?”
晏妙萏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抹不甚自然的笑,鬆了一口氣之後,語調也放鬆了許多,輕聲細語的回道:“家中這麼久沒個訊息,我當三哥是怨了我才會如此,方才那般的生疏,三哥莫要笑我。”
晏妙萏看上去順暢了許多,晏亭倒也與她若尋常說話**開了家常,從晏子恩會走了說到晏痕近來的情況,又從府中的瑣事說到了大梁的趣聞,直到看見了晏妙萏露出了真心的笑,晏亭才輕咳了咳,轉了話題,“妙萏,若是我沒記錯,你今年已經二九年華了。”
晏妙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