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遇上了蒼雙鶴,才被他給帶了過來。
晏妙萏想見初南,晏亭也知道她此行是因為初南,可她們誰也不提這個人,晏亭斥責之後,軟了語氣,天色晚了,見晏妙萏安排在了主營旁的小營帳裡,夜裡怕她涼著,又格外多添了兩個絨毯,晏亭差人給晏妙萏送了晚飯,因為還有**商量,也就沒格外找她說話。
安排好了晏妙萏,晏亭鬆了口氣,安慰著自己船到橋頭自然直,將全副的心思全放在了蒼雙鶴帶回的西申國璽上了。
因為半路遇上了晏妙萏,蒼雙鶴臨對將初南安排去了別處,這國璽是初南盜出來的,晏亭把玩著國璽,聽蒼雙鶴說出它的來源,總有些不信,冷笑道:“初南恨我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幫著我們對於西申,他還指著西申替他報仇雪恨呢!”
蒼雙鶴不甚在意的回她:“但凡是人。一旦有了軟肋,想制他便不是什麼難事,初南也是個有軟肋的人。”
他這前面的一句實在好理解,可是後面的一句晏亭卻依舊不信,將西申的國璽放下,斜眼看著蒼雙鶴,刻板道:“本相以為初南是個亡命之徒,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軟肋,你莫要告訴本相,他的軟肋是妙萏。”
蒼雙鶴搖頭,視線掃過一直坐在一邊沉默的卿玦,他今日的神態有些恍惚,大概連他們在說些什麼也沒聽見,蒼雙鶴微微垂下視線,不再看他。
晏亭順著蒼雙鶴的視線看見了卿玦,適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怎麼說睿王也曾說過要將晏妙萏許配給卿玦,若然他們真的成了,被卿玦知道自己的夫人曾為了一個男人長途跋涉追到兩軍交鋒的谷池,總要生出芥蒂來的,實在不妥,還在想著怎麼補救的時候,聽見一邊蒼雙鶴平緩的說道:“初南最大的軟肋就是放不開孝道。”
晏亭愣了一下,眯著眼睛看著蒼雙鶴,並不細想,直接脫口道:“你不會要拿人祖宗屍骨做要挾吧,這也太毒了。”
蒼雙鶴淺笑:“又有何不可?”
晏亭猛地傾身靠近蒼雙鶴,冷然道:“怎麼也要積些陰德。”
蒼雙鶴勾了勾唇角:“鶴乃至陰之人,無有所畏。”
晏亭的聲音愈發的大了起來,“蒼雙鶴!”
這一聲將坐在一邊兀自沉思的卿玦拉回了神,茫然的轉頭看向幾乎貼在一起的晏亭和蒼雙鶴,脫口呢喃道:“莫不是本將軍礙事了?”
晏亭愣了一下,堆出一臉的笑,慢慢的退回了身子,聲音也放低了許多,柔聲細語道:“姬將軍怎麼看待鶴先生的作為?”
卿玦並不知道晏亭問的根由是什麼,只是聽她說是蒼雙鶴的作為,也不必過多的費心,直接開口道:“先生的做法從無紕漏,本將軍以為不錯。”
晏亭呲牙咧嘴,倒也莫可奈何,若然蒼雙鶴當真如此,可謂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他做事無稽可考,若然這樣做了,也實在不必大驚小怪,不過她心中總害怕蒼雙鶴無形中擔了禍端,適才有些失態。
聽著卿玦的附議,晏亭撇撇嘴,若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道:“沒個主見。”
晏亭的聲音極輕,卻躲不開面前兩人的耳,聽她不滿,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沒什麼改變,蒼雙鶴見卿玦終於回神,不再與晏亭說那些並不十分重要的細節,直接對卿玦開口道:“西申主帥此番自知大勢已去,並無頑抗到底的決心,奈何見國璽,不得不出手,卻因心力憔悴,無法親自披掛上陣,初南臨陣倒戈,本在他意料之中,他先前防備過初南的,可終究算計不過初南,如今被初南盜走國璽,雪上加霜,拖不過多少時日,縱然有百萬人馬,不過散沙一盤,明日一早排兵佈陣,我軍趁勢奪回谷池,生擒西申主帥。”
聽聞蒼雙鶴此話,卿玦陡然來了精神,抱拳笑道:“先生放心,我軍本在備戰狀態,只需一聲令下,西申主帥必為我所取。”
蒼雙鶴頷首道:“極好,別無他事,姬將軍回去歇了吧。”
卿玦應了,並無遲疑,站起身大步離開了。
晏亭無心去看卿玦是什麼狀態,她只關心蒼雙鶴到底用什麼方法令初南折服,先前有卿玦在,她不好太過張揚,此時卿玦已走,晏亭不再壓抑,伸手便抓上了蒼雙鶴的領子,咬牙道:“我要實話。”
蒼雙鶴側過頭來看著晏亭盛怒的小臉,語調柔和道:“為夫便知道夫人惦著為夫,夫人放心便是,他韓氏祖墳完好,為夫並未動它。“晏亭並不信他,咬牙道:“若然你不未動韓氏王陵,初南如何會受制於你,先前你也說過初南不為你所用,怎的到了這關鍵的時候,他竟能如此幫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