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午男人,怎麼會是這麼好看的女子呢?”
莞爾輕笑:“三年時間,總也會生出些許的懷疑的,且先前那麼多關於我的風言風語,想來你也不會沒聽過,我的確是晏亭,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有一些傳聞也是真的,一如我與鶴先生。”
第二二六章 縱其發展
再過荒誕,也是真相,屠幼菱原本就生出過懷疑的,只是晏亭的樣貌委實出乎她的料想罷了,不過事後想想,也倒不足為奇了,試想若晏亭當真面貌粗鄙,且不說蒼雙鶴與卿玦,便是睿王那個以喜好美色出名的男人,如何能冷落豔冠天下的王后,轉而對晏亭處處算計?
屠幼菱是個心思單純的女人,若她愛上的不是柴安,或許也不會有那麼多坎珂,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富貴夫人,便是她能想到最完美的生活,可即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女子也知道睿王對晏亭是如何的圖謀不軌,可見睿王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只是先前沒一個合理的解釋,如今觀見去除了偽裝的晏亭,便再好理解不過了。
府中許多人都不明白,晏痕對屠幼菱哪裡來得不滿,連帶著對唯一的嫡孫也是看也不多看一眼的,待到這一刻,算是豁然開朗,晏亭是個女兒身,又如何能給晏痕傳下嫡孫,如今看來,晏痕待屠幼菱這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已算實在客氣,還有晏子恩這個冒牌的晏府大公子,至少晏痕沒有發怒將他們趕出去。
事情講開,屠幼菱心中五味雜陳,晏亭笑得淡然,成竹在胸的樣子令屠幼菱微微寬心,不想此時外頭竟傳來了一個男子略顯急切的喊聲:“先生可在?”
屠幼菱對這個聲音是陌生的,但是晏亭和蒼雙鶴卻識得清楚。他二
人相視一眼,晏亭隨即轉過頭對屠幼菱笑著說道:“幼菱,我與鶴先生還有些旁的事情,你先回去歇息吧,待到改日柴安得閒了,你二人的事情,我會再尋他好生說說的。”
看著晏亭微鎖著的眉頭,屠幼菱心中分明事情的急切,倒也不多說廢話,點頭承了,道了聲謝,快速的退下了。
就在屠幼菱出門之後,姬殤瞄了空,快速閃進房間,看見穿著女裝的晏亭明顯一愣,不過眼前不是他發呆的時候,奔著蒼雙鶴便走了過去,邊走邊說,“先生,卿玦在朝華殿內與王后私會,被睿王當場擒獲。“
晏亭心頭一緊,顰眉出聲道:“上一次大王便用這樣的招數,好在我事先有準備,倒是沒遂了他的心思,這次卻又用這樣下三濫的招數,現在我算是明白了,為何我只是尋了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他便不來尋我,原來早先便是有了這樣的算計,難不成他當真不知道王后與卿玦的關係,我是萬萬不信他的,卿玦這一承認,他這算是鬧了多大的笑話?”
先前一直靜默的蒼雙鶴突然站了起來,緩步來到晏亭身邊,輕聲道:“他便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陸姒嬋一死,她的一雙子女便急不可待的湊在了一起,即便有了笑話,那也是宮中內侍有眼無珠,與其何干?”
晏亭心頭一揪,遲疑道:“可是卿玦才從堰國回來,大王畢竟不是真的昏庸,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就對他下手的?”
蒼雙鶴點頭:“這個理由自是不足以治罪,卻是個十分完美的誘因。”
晏亭點了點頭,關己則亂,姬殤聽著他二人的對話,明白睿王不會輕饒了卿玦,惴惴不安的問道:“先生,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蒼雙鶴略略偏過頭去,輕聲道:“縱其發展。”
姬殤臉上已是風雨飄搖,卻極力隱忍著自己的焦灼,剋制道:“但憑先生安排,不管是福是禍,總也需要他自己擔著。”
即便姬殤滿懷擔心,蒼雙鶴卻只是淡然道:“務虛擔心,去吧。”
雖沒有過多的解釋,可姬殤聽見蒼雙鶴平淡的一句,當真和緩了臉上的表情,抱拳施禮,隨後離去。
姬殤跟在蒼雙鶴身邊幾年了,對他說話是言聽計從,並不敢多言什麼,可晏亭卻是不同,待到這裡只剩下晏亭和蒼雙鶴的時候,她有些不確定的開了口:“若然一直放縱大王陷害,會不會傷害卿玦?”
晏亭書房的屏風後擱著軟榻,先前有旁人在,蒼雙鶴表現的倒是中規中矩,這會兒沒外人了,他也隨了性子,緩步繞過屏風,走到軟榻前,懶散的靠坐上去,胳膊隨意搭靠在雕花扶手上,淡聲道:“治水尤以疏通為上佳之策,堵乃愚道,睿王是下定決心要除去卿玦,且不說他是如何不待見卿玦,單以為君之道,卿玦便是他容不得的,同為姬氏後人,且功高蓋主,手握兵權,要睿王如何能高枕無憂,他既是下定決心,事先定然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