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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此刻營帳裡,恬歌並沒有穿上衣服,裹著緞被靠在簾子邊聽著他們的議論聲,失望漸漸深刻,靠在簾子邊無精打采的空出一隻手撥弄著散在胸前的髮絲,輕哼道:“也不過是長得好看些罷了,瞧不上奴家,奴家也不稀罕你!”

說完之後,鼻頭泛起了酸澀,簾子外衛都小聲喚道:“對不住了恬歌姑娘,勞請你移身去別一個帳子。”

一首捏緊身上的錦被,另一手甩開營帳的簾子,恬歌憤恨的站了出來,惱怒道:“奴家雖然身份低微,可也是要挑人的,並非什麼人都伺候。”

衛都陪著笑臉,卿玦冷著眼斜著恬歌,半晌輕緩道:“若上大夫受你,本將軍也能受。”

恬歌臉色一僵,不解道:“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衛都也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問道:“將軍,這話,這話是?”

卿玦微微仰起了頭,灑然道:“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

說罷繞過恬歌,走進了營帳。

衛都看著卿玦的背影,更加的猜不透他的想法,可不敢忘卿玦的交代對恬歌冷聲道:“恬歌姑娘這邊請,若你實在不同意,本將軍也沒有辦法,軍中不聽將軍命令之人,可就地正法。”

這話時嚇唬恬歌,若是換一個人,恬歌或許不信,可衛都那一臉的兇相配上冷硬的話,卻令恬歌不敢不信,衛都看不透卿玦的想法,恬歌更看不透,卻清楚地記得卿玦說只要上大夫能接受她,他也可以,說來倒去的,恬歌還是惦記著卿玦的身體。

晏亭將將有了睡意,聽見外頭似乎有人交談聲,未等完全清醒之時,便瞧見營帳簾子外隱隱有個人影摸了進來,翻身下了臥榻,拎著短刀便衝了過去,那人影才鑽了進來,晏亭的短刀便架上了來人的脖子,聲音凜冽道:“何人?”

恬歌尖叫一聲,抬高了雙手,遮住自己的錦被滑落下去,光條條的站在那裡,抽抽噎噎道:“今兒個奴家是走了什麼背運,怎的都遇上了這樣的主,即便是沒殺了奴家,怕也要嚇死奴家了!”

那廂衛都聽見了恬歌的驚叫,捂著嘴憨笑了起來,對身邊的晏忠說道:“不想上大夫也是個性急之人。”

晏忠攤手,“小人也是第一次知道。”

恬歌走了之後,卿玦從臥榻邊折回到簾子邊,聽著外頭不遠處衛都和晏忠的議論聲,緩緩地攥緊了手中的玉佩。

皆傳紫玉鳳佩一分為三,除去玥謠公送給晏亭的那一塊,餘下的兩塊皆不知去向,又傳說三塊玉佩可合二為一,若分開,也能感應到所持其餘兩塊玉佩之人的存在。

卿玦低頭看著手中的這一塊,第一次知道玥謠把自己那塊送給晏亭的時候,他便存了一份莫名的心思,手中的玉佩溫熱著,他知道晏亭近在咫尺,可心頭卻一抽一抽的痛了起來,是讓自己徹底的死心,才會推了那個女人去晏亭的營帳,即便是晏亭的夫人已經有喜訊傳出,他卻還是不能全然去相信,如今偏偏要在自己眼前證實,同為男兒身,怎麼可能開花結果,他與晏亭,終究只能是咫尺天涯的兩人罷了。

此時晏亭帳內,恬歌已經冷靜了情緒,晏亭並未掌燈,支著額頭坐在臥榻上嘆息:“這個維度,以前瞧著呆頭呆腦的,如今倒是眼觀六路了,虧他想的出!”

營帳內太過昏暗,恬歌看不清晏亭的輪廓,可依她的經驗來看,晏亭絕對不是個難看的人,倒也稍稍放了放心頭的不甘,柔和著聲音道:“上大夫,您究竟要不要奴家伺候呢?”

晏亭本想著直接開口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眼睛轉了轉,竟暗笑了起來,半晌咳了咳,平緩的問道:“恬歌姑娘是吧?”

聽見晏亭出聲喚她,想必不會像卿玦那麼不給面子,恬歌笑著迎合:“是奴家。”

“聽你的意思,在伺候男人上,你很有些本事?”

這話若是尋常女人家聽了,定要送她一句“好色之徒”,可恬歌不是,聽見之後反倒興沖沖的笑了起來:“這個是自然,只要嘗過奴家的好處,沒有那個不惦記著奴家的。”

晏亭撫著下巴輕笑道:“這樣說來,對付男人你當真是有些手段的。”

先前那話恬歌還能興沖沖的應著,可現在這句話她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她猜不透晏亭這樣說究竟是什麼意思,半晌也沒個回答的。

她不回答,晏亭倒也不在意,站起身子沉聲道:“衛都多少金子請你過來的?”

恬歌小心翼翼的應答著:“他說那是他半年的俸祿,不過被上頭拿去了些,到奴家手中,也就剩下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