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他甫一落地,接著就是一個連環腿過來踹到我的胸前。我就感覺我的胸口像是被千斤頂頂到了一樣,然後整個身體就像……就像炮彈般給彈射了出去……這力量,他,他絕對不是常人。”話剛說完,瑞恩又是彎腰噴出一口稠濃的血來。
那邊廂福爾摩斯先生還在和大塊頭斡旋著,這個威爾金斯出腿的速度確實快,要不是福爾摩斯先生動作靈敏,估計早就被撂倒了。
我把瑞恩扶到附近一棵樹下,讓他靠著樹幹坐著。然後就按瑞恩說的方位埋頭去找手槍去了。
天色太暗,草叢又深,在這種情況下找一把被踢飛了的手槍,無異於大海撈針,我匍匐在地上找了半天,除了摸到幾塊石頭之外,一無所獲。
一扭頭見福爾摩斯先生那邊告急,他被大個子逼得不停地上躥下跳閃避著,已經有點體力不支了。我忙抓起棒球棍趕了過去,繞到他背後趁著他不注意,揮著棒子跳起來劈頭就砸了下去。
“啪!”不是他腦瓜裂開的聲音,而是我手臂粗的棒球棍折斷的聲音——這……這隻有在電影中才可能出現的情形,就這麼真實地在我面前出現了。他……這……這還是個人嗎?
威爾金斯被我這麼砸了一下,居然不暈不倒,在受痛的情況下,迅速扭頭,說了句“找死!”伸手就把我的右側肩膀抓住了,一使勁,我就被他提到半空中,然後拋射出去。接著,我便劃了一個不算完美的拋物線,落在了七八米開外。
這一落地,我就感覺的五臟六腑廟被摔散了架,蕩的蕩,飄的飄。一睜眼,漫天的星星不說話,金光亂閃,差點昏厥過去。我企圖爬起來,身體剛和地面支起來一個小度數銳角,就感覺喉嚨一熱,一股腥味兒湧上嘴巴,“噗!”一口鮮血從我嘴裡噴湧而出。
“石華,你還好吧!”兩個關切聲音同時傳來,一個是坐在不遠處樹下的瑞恩的,一個是猶在中圈和威爾金斯纏鬥的福爾摩斯先生的。說實話,聽到這兩句關切的聲音,我這會兒心頭一熱,這可是戰友的關懷啊。那誰說的,比朋友更珍貴的是戰友。瑞恩的關懷我可以接受,而一向喜歡調侃、揶揄我的福爾摩斯先生這會兒第一時間說出這話來,我更是感覺受寵若驚。
說來也怪,喉嚨裡那一口汙血吐出來之後,感覺沒有開始那麼疼、那麼難受了,雖然肚子著地的那個地方還有些生疼,但也無大礙了,至少還能行動。我揉著痛處罵了一聲:“你媽的,可摔死爺爺了!”就強撐著站了起來。
我現在才算是親身感覺到了,這人絕對不是正常人,肯定是個怪胎。這力量和爆發力也太驚人了,就算是服用了興奮劑或者打了雞血,也不至於這麼厲害吧。近身這些冷兵器完全傷不了他。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這會兒也不去湊熱鬧了,希望福爾摩斯先生能和他多斡旋一會兒。我便回到開始的地方,埋頭在草叢裡找起瑞恩丟失的手槍來。
摸索了半天,扔掉幾個石塊之後,終於讓我在一處凹溝裡摸到了那把瑞恩的黑乎乎的配槍了。一拿上手感覺沉沉的,我舉起槍遠遠地喊著問瑞恩:“這東西怎麼使?”
瑞恩一愣,趕情你還不會用槍啊,他便捂著胸口喊道:“你快點過來,把槍給我。”
顯然還在和福爾摩斯先生周旋的威爾金斯也注意到我找到槍了,趕忙甩開福爾摩斯先生的糾纏,直奔我而來。我一愣,我可不想再吃他一下了,再讓他碰到,我絕對能讓他給捏碎了,小命難保。
我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拿著槍,拔腿就往瑞恩那兒跑。
畢竟受了傷,再加上體力也沒他好,很快就聽到威爾金斯在我背後粗重的喘息聲了。
“啪!”我一扭頭,發現福爾摩斯先生從背後趕來,用傘鉤鉤住了他的腳。大塊頭在不備之下,被福爾摩斯先生絆倒了。
我正喜極,以為可以脫身了,不料剛一邁腿,就感覺腳踝被人抓住了。撲通一聲,我失去重心,也摔了個狗吃屎。
福爾摩斯先生趕忙爬到他身上,死死地壓住他。我向後蹬了幾腳,卻怎麼也擺脫不掉,被他抓得死死的。這威爾金斯,一手抵擋著後背上福爾摩斯先生的襲擊,一隻手死死地抓著我不放。
“轉身,開槍!”不遠處樹下的瑞恩邊往我這裡爬邊喊道。
我聽了忙翻身過來,仰躺著把槍指著威爾金斯邊焦急地問瑞恩:“這東西,怎麼開啊?”
“拉開上面的保險栓,手指扣動扳機就可以了。”瑞恩也是一臉焦急地喊道。
我用左手在槍筒上面摸了半天,也不知摸到個什麼,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