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乍然聽到,完全不適應,以至於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可越看越覺得她變得親切了。
米彩不理會我,轉過身,自顧自的向前面走去。
我追上了她,又拉住她讓她停下了腳步,她看著我,問道:“你是要和我道歉嗎?”
“你再哼一聲給我聽聽。”
“你不道歉誰願意理你!”
“你不哼給我聽,誰願意和你道歉。”
“你先道歉。”
“你先哼。”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之後,我們竟然很神奇的來到了街尾的那間便利店,我暫時擱置爭議向米彩問道:“喝什麼牌子的啤酒?”
“隨便。”
我買了一箱青島灌裝的啤酒,付完錢後米彩卻已經坐在了櫥窗前的電動木馬上,我很有默契的幫她投了一枚硬幣,於是木馬也就晃動了起來。
“昭陽,你不玩嗎?”
“就剩一枚硬幣了,待會兒留給你玩。”我說著撕開了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米彩向我伸手:“給我一罐。”
“你在晃著呢,待會兒喝。”
“放心吧,我的平衡感是很好的。”
看她這麼自信,我便幫她也撕開了一罐啤酒,然後遞給了她,她果然能夠跟隨晃動的節奏,輕鬆的喝著啤酒,但好像又不太適應啤酒的味道,於是閉上了眼睛,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嘲笑道:“你這不是典型的打腫了臉充胖子麼?你都不會喝啤酒!”
米彩抬手用手背抹掉了嘴角殘留的酒液,一副輕鬆的語氣對我說道:“啤酒是不好喝,但是我喝得很開心啊!”
“不好喝怎麼還會開心呢?”
“不好喝屬於口味感覺,開心屬於心裡感覺,本身就是獨立的,不衝突啊!”
“我怎麼發現你越來越哲學了?”
“那我就說通俗一點……啤酒是不好喝,但是我們能在一起喝,我就覺得開心。”
我當然不懷疑米彩的這番話,實際上與她在一起,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也會覺得開心,而這便是相愛的感覺嗎?
說話間米彩已經喝完了一罐啤酒,而木馬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我又很適時的投了一枚硬幣進去,已經停歇的木馬又載著米彩晃動了起來,好似晃出了一幅比西塘還要美的畫卷。
……
離開了便利店,我們再次回到了客棧對面的那顆柳樹下,我先吃飽了後,又抱起吉他,開始了自彈自唱,米彩依舊學著我的模樣,有滋有味的喝一口啤酒,吃一串小吃。
我剛唱了一句,她便問我:“你是唱給我聽的嗎?”
“不完全是,還有路過的遊客……我算過了,基本上我唱上半個小時的歌,就會為客棧帶來一筆生意。”
“那你多辛苦!”
“所以待會兒換你唱,行不行?”
“好,沒問題。”
我點頭,繼續唱了起來,不過遊客卻越來越少,因為此刻已經過了傍晚時分的高峰期。
唱著、唱著,大腿忽然感覺沉重,順滑的秀髮也影響了我撥著弦的手,低下頭看了看,才發現米彩已經趴在我的腿上睡著了。
我笑了笑,看來她今天晚上是不能兌現幫我唱歌的承諾了,但這無妨,因為我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疲倦,當然也有可能是喝多了啤酒。
我輕輕拍了拍她,她卻沒有給我回應,我便將吉他放在了一邊,抱起她,向客棧裡走去,然後又讓童子幫忙開了一間房。
將她平放在床上後,才發現她面色潮紅,顯然是因為不勝酒力所致,我又去幫她泡了一杯解酒茶,等茶不那麼燙了,才喚醒了她。
我將茶遞給她,帶著些埋怨說道:“喝醉了吧,趕緊喝一杯解酒茶,要不明天會難受的。”
與大部分人不一樣,米彩酒醉後,卻非常的安靜,她靠在床背上,從我手中接過了解酒茶,喝了一口,像個孩子似的對我說道:“我沒喝醉!”
我笑了笑道:“一般喝醉了的,都說自己沒喝醉。”
米彩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沒有再言語。
我對她說道:“我先去前臺把今天的賬算一下,你待會兒喝完茶後就早點休息吧。”
我還沒有起身,米彩便伸手拉住了我,向我搖了搖頭,示意我別走。
“怎麼了?”
“我們聊聊天吧……有些話,也許只有在喝了酒後才說得出口。”
我的心跳在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