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能殺,要等到人員招滿之後再殺,殺一百兩百三百,徐傑似乎心軟了許久,終究還是不手軟。
為國為民計,軍隊之事,由不得絲毫懈怠。時間不等人。
還有一件事徐傑未想到,竟然還會有人把剛剛發下去的馬匹或者鐵甲直接當了,賭博輸多了,賣了鐵甲馬匹,想翻本。
好似沒有人真把入伍當兵太當回事。
這大華朝三百年的都城,都城裡的人民,不知從什麼年月開始,再也沒有人把士兵這件事認真對待了。
回到家中的徐傑,心情不佳,坐在書房之內,也不看書,也不說話。
歐陽文沁似乎也看出了徐傑心情不好,拿著一個帖子走了進來,笑道:“夫君,你看看這個帖子,京城裡十七家詩社聯名邀帖,請夫君後日參與晚秋詩會,地點在大相國寺,是讓夫君去做評判詩詞的事情呢,如今夫君倒也成了名士大家了。”
徐傑回之一笑,接過帖子翻開看了看,倒還真是這麼回事,十七家詩社,裡面也還有竹林詩社。但是徐傑搖搖頭道:“還是不去了吧,而今公事繁多,哪裡還有這個閒心。”
歐陽文沁上前兩步,捏了捏徐傑的肩膀,又道:“夫君,去一趟吧,聽聽曲子,看看詩詞,總能愉悅一些,倒也不會誤了公事,詩會主要在晚間,夫君下了值,過去看看,飲上一杯,若是無趣,早回就是。若是有那年輕才子,往後也可多關注,有才能者,也多提拔一下,豈不也是為國尋才,也算是公事了。”
徐傑轉頭看了看正在給自己捏肩的歐陽文沁,答道:“你是怕我憂心忡忡,煩出病來?”
歐陽文沁笑而不語。
“好,那就去一趟,以往都是寫詩詞給別人評,而今也試一試評別人的詩詞是個什麼感覺。”徐傑答道。
歐陽文沁欣喜說道:“大相國寺裡還有高僧呢,若是煩心難安,夫君也可尋高僧開解一下。”
徐傑對什麼高僧沒興趣,卻還是點頭應答著。
徐傑在家中說著晚秋詩會,卻有人也在家中說著晚秋詩會。
李直府中,夜晚來了七八個人,皆是年級不小的儒士打扮,眾人入得房之外所有人都被清理一空,宅院外圍,無數家丁門客戒備森嚴。
眾人在李直書房內商議許久,直到下半夜,才一個個從後門而出。
眾人走後,李直卻還不休息,還在書房裡安坐等候。
等得不久,黑暗中傳來話語:“李侍郎,久等了。”
李直起身一拱手,答道:“而今已不是侍郎了,先生不必如此稱呼。”
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笑道:“人生起落,算不得什麼,只要此事一成,往後侍郎都配不上你了,當稱李相公了。”
李直聞言點點頭,惆悵一語:“先生為國,我也為國,先生君王之尊,卻能如此捨命拼搏,只可惜我家君王,卻不如先生這般勇氣。”
“李侍郎不必擔憂,你家陛下年紀尚淺,那徐傑手段又極其毒辣,謹小慎微是不錯的。往後有你輔佐,當也是個明君。”黑暗中走出之人自然是老拓跋王,此時卻是一身黑衣,還有黑巾遮面,唯有那柄劍能讓人一眼認出。
頭前老拓跋王還入過宮,見過夏文,以臣子之禮相見。夏文還給老拓跋王安排了住宅,雖然不准他出京城,但是京城之內,倒是可以走動。夏文對這個人質不差,這大概也有徐傑的意思,徐傑對這個人質,打心底還是尊敬的。
“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啊,希望陛下會是那明君,也不枉我這麼一番苦心。”李直答道。
老拓跋王也不再多言其他,直入正題:“你可確定後日徐傑一定會到場?”
李直點點頭:“十之八九會到,讀書學文之人,豈會不想留千古才名?而今他又身居高位,正是眾人追捧之時,更會求一個流芳百世的名聲。想要名聲,自然不會不來。”
老拓跋王又問一語:“金殿衛可會來人到場?”
李直搖搖頭:“不會,文人聚會,又無皇家貴胄,金殿衛來作甚。”
老拓跋王還問一語:“若是一旦動手,金殿衛從皇城到大相國寺,要多久?”
這一問,讓李直眉頭一皺,想了想,答道:“最好還是動靜不要太大,不驚動金殿衛。若是真的驚動了金殿衛,大相國寺雖然不近,但是那些飛簷走壁之人,一刻之內怕還是會趕到當場!”
老拓跋王沉默了片刻,忽然語氣一沉,似乎在咬牙,說道:“一刻,也罷,大不了直接拼命就是。若是我與那徐傑同歸於盡,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