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忠應了一聲,就起身去倒茶了,這些年他跟著靚靚,也不當她是什麼領導了,都看成是自已的家人了,其實靚靚也不拿文忠、戎戒之類的當外人看,家裡的事他們都知曉十之八九,絕對的親信。
周海民聽靚靚這麼說,心裡也暖暖的,必竟是當年的同學,從心裡上人家沒有看不起自已,這就讓他很感動了,“……不用不用,這茶就很好啊,我一年到頭也喝不上一回這麼好的茶了,謝謝蘇檢!”
靚靚坐了下來,笑道:“你也別客氣,我們是老同學了,想起當年蔣拿餐盒扣你一腦袋的事我這心裡也蠻抱歉的,蔣芸就那個性子,這些年你不記恨她了吧?當時我們還都年輕,有些事不值得計較。”
“不記恨是不記恨,可這輩子是忘不了的,能被華投掌門人蔣總裁扣一飯盒,這也是我的傳奇經歷啊,那時候年少輕狂,免不了做些現在想起來就要笑的事,蘇檢,過去要是有什麼得罪之處……”
靚靚擺了擺手,真誠的笑了笑,“不說這些,過去發生過什麼都是記憶了,和現實距離遠,談正事。”
一說到正事,周海民臉色為之一暗,嘆口氣道:“可能要給蘇檢添麻煩的,聽完我的敘述,蘇檢斟酌一下……事情是這樣的,我大舅子這次也給反貪風暴捲了進去,不過怎麼說呢,我拿不出什麼證據來,但是在這裡我以我的人性保證他是個信得過的人,這些年風風雨雨為黨的事業忠誠奮進,流過血、流過汗,關於他的事蹟,在他們單位也一直流傳著,可就是因為得罪了他們領導,所以……我知道有些話不能瞎說,但憋在心裡堵的慌,國慶前,那些誣告他的證據使他身陷囫圇力自拔,我……”
靚靚面色嚴整的在這時打斷了他的說話,“老周,你也是學法律出身的,你該知道法律是講求證據的,空口白牙是說不出理的,首先法庭就不承認,其次,你自已覺得能讓別人信服嗎?證據,很重要!”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一點在打官腔也是事實,周海民苦笑起來,“蘇檢,其實我們就是拿不到證據,我才來找你的,我大舅哥得罪的人在濱城可說能一手遮天,想查點什麼證據根本就是痴人說夢當然,我只是說說這些情況,希望清正廉明的檢察長眼裡不揉沙子,有些情況是要落實清楚的……”
…
凌寒在四中全會召開之前還會留京,他是候補委員,這樣的會議是要參與的……這兩天比較舒服,就天天泡在會館逗三個小閨女,和蔣、秀蓉在一起享受‘天倫’的樂趣,做為父親又或丈夫,凌寒心裡是有愧的,為自已生孩子的女人沒有名份,她們只能生活在另一個層面疑這是一種悲哀。
所以凌寒心裡老會產生一種痛惜她們的感覺,甚至她們做錯了什麼寒都不捨得說她們一句,偶爾打打屁股也是一種情調,不是真的要懲罰她們,可以說凌寒的感情是脆弱的非常的脆弱!
姚東如今也調回了京城,他在西南這兩年也修練的不錯,跟著凌寒積厚了資歷,現在調回京城也進了中組部,而且去侍候潘公嵉常務了,在級別上他也跨入了正處,一時間得意之情也就揚溢在臉上。
今年又例行搞了個同學會,平素他還和幾個相當要好的同學時常的聯絡著,因為這幾個人他們知道姚東跟著‘凌寒’混,而且混的有了出息,自然就聯絡多了,不是關係特別好的,都搞不清‘凌寒’是哪個,當年凌寒在學校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綽號比名字更讓人熟知,帥農民給不少人留下了印象,但是‘不少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政壇新星‘帥農民’,倒是姚東有家有勢的頗為惹眼。
也因為這兩年在西南工作,原來的那個女朋友一夜之間就跟著大款飛了,姚東哭笑不得,我居然那麼沒有吸引力?還是一直以來沒認清‘女朋友’是個愛慕虛榮的個性?總之這突如其來的分手讓他悵然若失,曾經的一段情感居然在不經意間劃上了句號,沒有多少悲傷,只有淡淡的憂絮繞在在心頭。
“……女人嘛,要找有內涵的,品質起碼要高尚一些吧?給點錢就跟著人家跑的,太那個啥了。”
凌寒翻過來開導姚東,不是直接的上下級關係之後,他們就恢復了同學的隨便,姚東苦笑道:“你是事業得意,情感也得意,現在這女人也令人眼花亂,有內涵的不一定有容貌,有品質的同樣不一定是美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怎麼和你打交道的女人把這些優點全佔了?要品有品,要貌有貌,有質有質,還都是些死心塌地的主兒?我就想不通了,你不也是兩個鼻孔一雙眼、一個嘴巴一張臉?”
凌寒聳了肩,故做神秘的壓低聲音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