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他也許真會這麼做吧?
最後是凌寒看到自已時虛脫似的癱坐在地上流著淚傻笑的場面,當時心裡的那股怨氣不知怎麼就飛走了,但不假以顏色給他看,絕不輕易原諒他的過失,誰讓他說的那麼難聽?
落日地餘輝照在蒼茫茫地大地上,火燒雲暗淡成深紫色,凌寒坐在醫院大門外的臺階上,嘴裡咬著煙,皮夾克地拉鎖不拉,敞著懷,似無視寒風的襲擾,兩條腿叉著,頭歪著半揚起,眼皮耷拉著,從眼眸裡噴出滿不在乎的目光,那形象好象個洶酒之後無家可歸的蕩婦,蠻遭人恨的。
楊進喜把市委的指示在醫院就告訴了他,他心中冷笑著,還有四天,22日轉眼就至,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最讓人生氣的是仝振雲居然擺出領導的架式以上位者的口吻對項雪梅說還是年輕啊,浮燥了,不過省委黨校是個進化思想的好去處嘛,凌寒也是要進縣委黨校學習的嘛。
一輛桑塔納從醫院裡開出來,剛一轉變就停了下來,駕駛席玻璃降下來探出沈月涵的螓首,越過她的身位看見項雪梅就坐在助手席上,只是項姐姐的目光不往這邊瞅,在直視著前方。
“凌寒……上車吧,咱們一起走……”沈月涵一邊喊,一邊朝他猛眼色,意思是讓上車。
凌寒沒有動,因為他看到項雪梅也沒動,“不去了,我想坐一坐,你們走吧…………”
沈月涵眸子裡閃過心疼的神色,含著幾許幽怨,瞪了他一眼,知道再勸也沒用,剛好項雪梅道:“理他做什麼?愛坐就讓他坐著唄,咱們走……”聲音還不低,分明是說給凌寒聽的嘛。
凌寒卻只是一笑,看到沈月涵扁著嘴,聳聳肩朝她道:“我沒事,只要梅姐沒事我就放心了。”聲音不太高,但項雪梅也聽的到,她趕緊把頭扭到另一邊去,偷偷用手抹眼眶溢位的淚水。
1月19日,上午,凌寒把車鑰匙交給了辦公室副主任李孝民,當時另外幾個副主任張北秋、錢向東、陸建奇、杜月琳全都在場,他們心裡都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年輕的,大紅大紫的凌副主任就這麼要走了嗎?杜月琳含了一眼窩子的淚水,錢向東也是眼眶紅紅地。他們都強忍著……
“珍惜和大家一起工作的這段時光,也許有一天我閻錫山還要回來的,呵……”
縣委大樓前。項雪梅拎著個小包,回過頭望著這幢灰色地建築物,心中感慨萬千,淚水在眼中湧動,身後一堆人都默默不作聲。陪她看著這幢樓,看著這幢新縣父母大樓。心中都沉重的很。
劉喜眉壓制著嗚咽的哭聲,眼淚早已打溼了前襟,依次是韓建義、顧興國、張棟才、李樹生等人,另一邊是仝振雲、廖仁忠、王保生、程煥章和其它幾個副縣長,連公安局長楊進喜也在。
“可能回不來了。項雪梅沒有把新縣建設好,沒有搭成在馬王莊許下的誓言。對不起鄉親們了。”
如果說這些人心裡不難過也是假的,想想項雪梅才當書記幾個月?可她和她地辦公室副主任凌寒辦了多少事?讓龍田鄉重新站起來,批下了南山開採專案,要來了集中供熱專案,招租十個億,在就要展開鴻圖偉業的前一刻,這兩個耀眼地明星一起隕落了,讓青合浦水庫給淹沒了。
當天夜裡縣電臺、市電臺一起轉播了新縣項雪梅和凌寒的停職,第二天,新江日報頭版又現驚人頭版《新縣三個月的變化》。執筆:顧興國。老而彌堅的鐵面紀檢書記,他從客觀的視角。詳實地描敘了縣委書記和副主任的一系列事蹟,從各個方面講述了一些事實,比如凌寒以縣委督察室經手地幾個案件,又比如龍田鄉新津事件前後,和項雪梅拿下的幾個專案,到年前的招租10億的進項,對二人的工作作風和務實態度給予了肯定的評價,當天就掀起了日報狂潮,日報頭一次脫銷。
最讓人震驚的是顧興國在最後批露了項凌被停職的真正原因,因再次刊發青合浦水庫隱患的文章才引來此禍,筆者也以感人的筆觸對水庫隱患提出了質疑,結束言觸目驚心:人命重面子重?
1月20日,省、市日報社、晚報、經濟時報、新青年、新時代週刊等紛紛轉載顧興國地文章。
就在這天省市縣三個地區折騰地沸沸揚揚的時候,凌寒卻坐著大賓士來到了縣委家屬院外。
“梅姐,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我想請你一起去青合浦水庫看看,好嗎?”
“是應該是去看一看,這個淹了我夢想地水庫,不看看它,我又如何甘心離開新江?”
青合浦鄉位於市區和新縣之間,稍靠南邊的南山,山勢連綿一望無際,南山雙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