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友真是客氣,快快請坐。”時以彤受足了謝徵鴻的禮,心情十分舒暢。
謝徵鴻不疑有他,自然而然的坐直了身體。
不得不說,謝徵鴻微笑著看人的時候,正是他最有魅力的時候。
哪怕是對謝徵鴻心裡不滿的時以彤,對謝徵鴻的人品氣度也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頭髮對人的修飾作用還是十分重要的,雖說修士哪怕成了光頭也難看不到哪裡去,但無疑,有頭髮和沒頭髮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不然聞春湘也不會因為謝徵鴻有沒有頭髮態度大變。
“謝道友乃是一等一的人才,怎麼會突然光顧小店?”時以彤面對著謝徵鴻坐下,把玩著酒杯微笑著問道。
“貧僧聽聞綵衣閣製衣一絕,想要進來買件法衣。”謝徵鴻又不傻,時以彤的態度雖然隱藏的好,但謝徵鴻還是微妙的察覺出一些不友好的氣氛來。只是他是初次來到綵衣閣,和這閣主也是第一次見,實在不知道在上面地方得罪了她。
殊不知,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根本毫無道理可言<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妾身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區區薄名還能入了道友的耳朵?”時以彤微微睜大了美目,看上去似乎真的在驚訝一般,只是眉宇間的自豪和驕傲卻掩飾不去。
“本來道友親自上門,於情於理,妾身都該親自為道友製作才是。只是道友來的實在是不巧,妾身最近正為了一件法衣弄的焦頭爛額,實在是分不出精力來。”時以彤頓了頓,又藉著看向謝徵鴻,微微側過頭,巧笑道,“不知道友可曾聽說過弘善大師?”
“華嚴宗的執法長老,名聲在外。”弘善長老乃是華嚴宗的執法長老之一,出竅期修為,名聲在外,更重要的是,他是聖心佛君三思的師父。
“妾身和三思有些交情,弘善長老於佛誕大會上穿的僧衣正是由妾身製作。如今佛誕大會將近,妾身實在是分不出心神來做別的法衣,還請道友諒解一二。”時以彤假意為難道。
她也不怕謝徵鴻去求證,因為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的。
只是弘善長老是何等人物,他哪怕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也能穿出天階法衣的氣勢來。時以彤能夠得了這樣的差事,還是多沾了三思的光,弘善又為人溫和,疼愛自己的弟子,對於時以彤藉機提出的做衣之事,自然是不好拒絕。三思雖然沒有想到這位忘年交會當面這樣和師父提出請求,但終究看在多年交情的面子上,又知道時以彤經營不易,便忍著沒有說。
時以彤知道攀附華嚴宗十分不易,故而早在十年前就開始費盡心思製作那法衣,光是樣式就足足改了上百遍。儲物戒指裡的僧衣多的幾乎滿出來,件件都是天階還不重樣。隨意拿出一件來應付謝徵鴻都足夠了。只是她卻不願意這麼便宜了謝徵鴻,忍不住想要再為難他。
或許,以後她再也沒有機會為難一下這樣的天之驕子,難得的機會她並不想放棄。
難道堂堂一個佛修真人還會因為一件法衣去為難一個獨自經營商鋪的女修麼,還要臉不要?
時以彤也不敢做的過分,因此還“好心”的解釋了一二。
“既是如此,那麼貧僧就去其他地方看看好了。”謝徵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他是客人,這家店沒有法衣,其他地方自然有。若不是前輩讓他來買,或許他就直接穿一件衣服去了。
華嚴宗請的是謝徵鴻這個人,又不是請的謝徵鴻的法衣。
對於四大皆空的佛修來說,法衣不法衣又有什麼關係呢?
“謝道友,您這樣說,妾身很是過意不去。”時以彤連忙阻止謝徵鴻到,若是謝徵鴻從她這裡出去到其他商鋪裡買了法衣,這傳出去只會讓人以為她家的東西不如別人家的好。
“謝道友,我有一徒兒,手藝也很不錯,雖然只有金丹期修為,但絕對不會辱沒……”
“小和尚,走罷。”聞春湘的聲音忽然在謝徵鴻腦海裡響起,聽口氣似乎很是生氣的樣子。
時以彤話沒有說完,就見謝徵鴻的臉色有些變化,不由的停了嘴,暗道自己做的太明顯,一時將眼前這人當做是平常求著法衣的普通女修了。
“前輩,您似乎在生氣?”謝徵鴻沒有理時以彤,小心翼翼的神識傳音道。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撐死也就做一個地階法衣,說出去又不怕笑死人?這女人分明是瞧你不起,欺負你個傻子呢<script type="text/j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