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了腳步,眉頭也皺的死緊死緊,這破的,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宋若初在打電話聯絡幫外婆修墳事宜,屋內訊號差,只好到外面來。
結果屋外的訊號也好不到哪裡去,說話簡直是要靠吼的,等她好不容易口乾舌燥的講解完,對方也表示聽懂了,她掛了電話一轉身,就看到了不知在那裡站了多久的宋磊。
嚇的連喝一聲:“嚇死我了!”
宋磊莞爾,道歉:“抱歉,嚇到你。”
宋若初放下手,平復了一下心情,點點頭:“沒事。”隨後進屋去,宋磊卻叫住了她:“宋小姐,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聊一下?”
“嗯?”宋若初奇怪的扭頭,“宋助理,我們有什麼可聊的嗎?”
明明一身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衣衫,可她一回頭,那眼中清冷的光華還是叫宋磊愣了下,這個女人身上散發的氣質,與蘇染迥然不同,她明明很和善,可眼神裡的疏離卻是真切的將自己隔絕了開來。
宋磊誠摯道:“我想跟你談一談我的老闆和他前妻的故事。”
宋若初蹙了眉,流露出淡淡的反感:“我不是知心姐姐,更不是垃圾桶,實在不想聽別人的故事,如果你有傾訴的欲~望,就打電話去電臺吧,我要休息了,晚安。”她輕輕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轉身進了屋。
留下宋磊孤零零站在漆黑的房屋前,鎩羽而歸。
宋磊mo了mo自己的鼻子,好像,自己是真的管的有些寬了。
哎,做人難,做個好人更難啊。他也不是知心大哥哥,就做的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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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躺在chuang上,卻發現今晚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推開窗,冷風飛速灌進來,於是趕緊把窗關上,只留下一條細縫,正好可以看到窗外明亮的星光。
她托腮,不知為何,此刻就是無法靜心,明明那麼萬籟俱寂的時刻,她的心頭卻是亂糟糟的,像是千萬草泥馬在咆哮。
想給封先生打電話,號碼都輸入好了,最後又一個一個刪除,因為,不知從何說起才好,徒叫人白白擔心而已。
這一切的混亂和不安好像都是從見了那個叫容銘遠的男人開始的。
該死的,為什麼在這裡還要讓她遇上呢。哎哎哎,她連嘆三聲,只差拿頭去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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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躺下待宋磊一走,就醒了。
其實他根本沒醉,是那種想醉卻怎麼也醉不了的難受。
胃裡翻江倒海,火辣辣的痛,胃藥已經起不了任何作用,但他就是什麼都不做,任何這麼痛著。
痛,可以讓他保持最清醒的狀態。
到了這個時候,山裡就格外寂靜,真的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越靜,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他睡不著,就起身披了衣,到外面透透氣。
村委會的院子裡放著一架梯子,可以爬到屋ding的平臺上,他拾級而上,發現屋ding空曠遼遠,應該是夏日裡眾人乘涼的好地方。
他見平臺寬敞,乾脆四仰八叉躺了下來,對月出神,沒多久,他就聽到不遠處有咿呀的開門聲。
坐起身,藉著微弱的星光,好似看到宋若初的身影融入了夜色。
這個時候,她要去哪裡?
他皺了眉頭,快速下梯,朝她離去的方向大步追去。
沒多久,就追上了這個女人。
漆黑的夜晚,一個獨自趕路的女人,簡直像一部驚悚的鬼片。
容銘遠的手搭在她的肩頭,如果一回頭,轉過來一張慘白慘白的臉——
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但是他還被嚇到,女人的尖叫聲先響了起來。
“啊——”宋若初淒厲的喊著,聲音都在顫抖了。這大半夜的突然被人搭肩膀,難道真是遇到鬼打牆了嗎?“啊——”
她的嘴巴快速被人捂住,又被人強行拖到了一邊,無數不好的念頭自心底冒出,她渾身都出了白汗,差點沒嚇暈過去。
身子被人拖著,所以只能用雙腳不停踢蹬。結果到了旁邊,有人在她的耳邊沒好氣的說:“是我,別叫了,你想讓人知道你在這裡被人強~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