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任何牽扯,可老天總是不讓她如願。
容銘遠轉過身,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又搓了搓胳膊,才回答她:“剛才不小心吐了,去洗手間清理下,阿嚏——”
她皺眉:“你到底是讓他喝了多少酒啊,還有你的外套呢。”天上飄著小雪,氣溫低的嚇人,他穿的這麼單薄,不凍死才怪。
“給你老公吐得一塌糊塗穿不了了,”他呵呵笑了兩聲,聽出她話裡的關切,有些貪婪的注視著她手上裝著外套的袋子,“你帶了衣服給我?”他又是一個噴嚏下來,嗆的宋若初退避三舍。
新買的衣服7000多塊錢,要怎麼捨得送出去,可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又於心不忍。
看她的,容銘遠瞭然的點頭:“沒關係,我不礙事,你留著給封先生吧。”
宋若初一抬眸,就看到封景墨穿著黑色的風衣從酒店內走來,於是把手上的袋子塞給了容銘遠:“借給你的,記得還我。”
語畢,便朝著封景墨小跑而去。
容銘遠提好這袋衣服,封景墨和宋若初已經走到他跟前,封景墨提出告辭:“容總,那我就先走了,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封先生客氣了,慢走。”
宋若初不置一詞,扶著封景墨的胳膊上了車。
上車後,宋若初看著他的臉色,有些心疼的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怎麼喝這麼多呢。身體還要不要了。”
封景墨半閉著眼,聽著她絮絮叨叨的叨唸,嘴角卻露出淡淡的微笑:“若初,別離開我。”
“說什麼呢,你真是喝醉了,我哪會啊,不會的。你先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嗯……”封景墨根本不是這樣貪杯的人,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失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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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銘遠目送他們離開,又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宋磊拿了衣服過來,關切道:“容總,太冷了,先上車吧。”
他嗯了一聲,車上也沒有急於開啟那件衣服,回到家後,才開啟袋子。
黑色的呢子大衣拿出來,同時掉出來的還有一條紅黑相間的內~褲。
衣服內~褲上面都帶著吊牌,都是全新的。
他拿著內~褲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尺寸倒是剛剛好。
以男人的專業眼光來看,他並不認為這衣服和這內~褲適合封景墨。
因為封景墨雖然看起來身材與他不相上下,但應該比他少一號才是。
而這件衣服,他穿最合適不過。
這女人到底是買給誰穿呢。他還沒有自戀到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會買衣服給他,可,難道她連自己老公的尺寸都記不得?*
☆、恢復記憶,全部都想起來了!
扶著封景墨進了屋,將他安置在chuang上,宋若初忙著去脫他的衣服和鞋子,見他口乾舌燥的,又趕緊去廚房幫他煮了一杯解酒茶:“來,景墨,先把茶喝下去,就沒那麼難過了。”
“嗯……”封景墨無意識的嗯哼了兩聲,端著茶杯喝了兩口就別開了頭。
她哎了一聲,又去洗手間擰了塊熱毛巾幫他擦身,可是擦到一半的時候,她聽到他嘴裡喃喃自語的念著什麼,於是附耳過去:“景墨,你說什麼?說清楚點兒,我聽不清楚,你想要什麼,嗯,什麼?”
“若初,對不起,對不起……別走……別離開我……”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封景墨的呢喃聽清楚,卻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句話。一時間,心頭熱暖不已,她跪在chuang邊握著他的手笑著哭了:“傻瓜,不會的,我不會的,你放心吧……快點兒睡吧,睡吧……”
他似乎做了一~夜噩夢,叫了一~夜她的名字,她就這樣陪著他,直到天明,才倦極睡去。
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封景墨便醒了會。
頭疼欲裂,手指微動,就感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扭頭,看到宋若初握著他的手趴在chuang邊睡著了,眼底還有很深的黑眼圈。
他心思微動,悄悄往chuang內挪了挪,將她抱上了chuang。
她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將手橫在他的腰間,他低頭在她的髮間印上一吻,她有些癢癢,微微抗拒著喃喃:“別鬧,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