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也往後瞧。
“沒……”吳邪坐正,抬頭看了一眼黑眼鏡講的東西——很簡單,基本的多媒體教學和課件製作。這些東西,在上班之初,吳邪就自己研究過,現在已經用得非常熟練了。
霍秀秀是教英語的,平時用得也比較多,所以積極性也不太高,低聲和吳邪聊天。
“吳邪哥哥,這人你認識吧?”
吳邪有點為難,說認識吧,接下來秀秀可能會問點什麼,不知道怎麼回答,若說不認識,看剛才神經病的熟絡勁兒,還真不能說不認識。正猶豫著,霍秀秀又開口了:“小花哥哥是愛他的。”
“啊?”吳邪驚得叫出聲來,連忙扭頭看前面的黑眼鏡,後者講課都是一副欠扁的表情,吳邪壓低聲音問道,“不是吧?你怎麼知道?小花和你說的?”
“怎麼會!他怎麼會和我說這些,我自己看到的。”
“嗯?”
“我十一去了T鎮,看到了他倆的照片。”
“呵……照片又不能說明什麼,難不成小花臉上寫了‘我愛你’三個字?”吳邪心裡沒把照片當回事兒,口氣也不覺輕鬆,“小花和我說過,他不喜歡那個神經病。”
“不一樣的,小花哥哥從沒用那種眼神看過其他人。”
“眼神?”吳邪徹底放鬆下來,想起解雨臣顧盼間的神采,三分媚七分俏的,笑著又加了一句,“他看誰都那樣,勾著魂兒的……他學過戲,職業病。”
“信不信由你,我認識他快二十年了。”
吳邪本來想說“我認識他不比你晚多少”,可咂出了霍秀秀話裡極力掩飾的傷感和臉上努力維持的平靜,他才猛地想起自己的立場,明明知道解雨臣對霍秀秀的態度,哪怕自己再不喜歡那個神經病,此刻該做的也是勸她放手,而不是給她希望,事實上,那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還真不是外人能說明白的。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沒有他我也沒有希望。”霍秀秀看吳邪若有所思,低頭笑了笑,自嘲道,“只是我自己一直不肯死心。
“不是……”吳邪心裡不忍,連忙道,“秀秀,哥不是那個意思……哥的意思是……咱先不管那個神經病怎麼回事,就說小花,反正你都知道他……他……啥情況了,咱就別非他一棵樹上吊死了唄……”說著,吳邪故作瀟灑地甩甩劉海,“你看哥咋樣?”
秀秀瞥了一眼吳邪,“撲哧”樂了:“得了吧你!現在我還能裝個傻,和他撒撒嬌,要是我和你混一起,他還不得再也不理我啊!”
“為什麼啊!”吳邪驚異。
秀秀不答,捅了捅吳邪手肘道:“哎……你還記得不,小時候我和小花哥哥都爭著要嫁給你,你跟他好,不和我好,我都氣哭了。”
“你還知道啊……你還知道你要嫁的是我啊……趕快別惦記那個忘恩負義、節操全無的傢伙,重新投回吳邪哥哥的懷抱吧!”吳邪笑著逗她。
“算了吧!你的懷抱早就有人惦記了,咱可不敢亂投。”霍秀秀恢復了正常,眼角瞥著前面的秦海婷道,“哎……你對內誰真沒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