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這日子是沒法過了!
不一會兒,陳文錦從隔壁轉過來,看他這幅樣子,笑道:“小邪,怎麼樣?這節課上得爽吧?”
王盟盟連忙狗腿地搬過來一把椅子放在陳文錦身後,讓她坐在吳邪對面。
吳邪聽她叫自己“小邪”,也就沒有直起身體,又往下溜了一下,頭搭在椅背上,整個人像塊抹布一樣,翻了個白眼說道:“文錦姐,你就別幸災樂禍了。你說我是早死早超生還是能拖一分鐘是一分鐘。”
“明天就教師節了,今天不排練?”
吳邪坐直身體,道:“文錦姐,你的意思是,我躲過去?”
“躲是躲不過,你這節課,往小了說是新老師沒有經驗沒控制好節奏和難度,往大了說,你這就是教學事故。”
“‘教學事故’?不至於吧!我也就是講講就興奮了,然後就……”
“然後就怎樣?一節課下來全班三個學生聽明白,這還不算教學事故?”
“我……”
“你什麼啊?快去排練吧,明天教師節,事情比較多,後天你再去怎麼也能緩和點,這會兒去,凍死你!待會兒,我上去替你挨凍。”
“文錦姐,這……這……多過意不去……”吳邪的臉苦成一團。
“我替人家養兒子養成這樣,我有負重託啊!”
陳文錦一臉痛心疾首的表情,讓吳邪猛地打了個冷顫,心說:這姐姐該不會是被我刺激得不正常了?
“那個……啥?文錦姐,我錯了,是我錯了,我沒臉見江東父老,我這就去排練《在梅邊》,唱得不好,明天自絕於全體師生面前,以謝天下!”吳邪邊說邊抓起今天帶來準備表演時穿的衣褲,隨手又將一頂黑色的棒球帽戴在頭上,壓低帽簷遮在眼前,尖著嗓子吼了一句:“‘他年得傍蟾宮客;不在梅邊在柳邊。’吶啊啊!”
啊著啊著就出了辦公室。
到了圖文資訊中心的排練室,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看了看,已經有幾個學生在蹦躂了,但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解雨臣,看看錶,是比往常早了點,吳邪到廁所裡換了衣服出來,直接往解雨臣的辦公室走去。
解雨臣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裡面一間,走過時幾間排練室裡都有叮叮咚咚樂器的聲音傳出來。吳邪有點納悶,今天解雨臣怎麼還沒出來,這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正想著,已經走到門口,吳邪很自然地握住把手推開門:“小花……你怎麼還沒……”
屋內的情景讓吳邪呆立在門口,那個“去”卡在喉嚨裡卡得上不來氣兒。
解雨臣背對著門,正揪著一個人的領子制在牆上,整個小臂都在那人的下巴下。
聽到門響,那張帶著黑色墨鏡的臉,歪過頭來對著愣在門口的吳邪咧出一口白牙。
解雨臣不知道輕聲說了一句什麼,放開那人,黑著臉轉過來招呼吳邪進來坐,自己也走到辦公桌旁,靠坐在桌子上。
“嗨!帥哥!”那人依然斜靠在牆上,一邊不知怎麼變出一支菸來,一邊和吳邪打招呼。
吳邪不知道這位是誰,看了眼解雨臣又看了眼那黑眼鏡,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
黑眼鏡將煙點著,吐出一口煙霧,慢慢直起身,迎著解雨臣在他身上灼出幾個洞的眼光,漫不經心地走到解雨臣面前,指著吳邪說:“我說怎麼這麼大脾氣,感情這是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
“你……”解雨臣挺直了身體,手懸到半空頓了頓又放了下來,轉頭看了看吳邪,突然丹鳳眼一挑,漾出了滿面春水,嘴角輕輕一勾,“是啊,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發小,現在是我床伴,吳邪。”
吳邪被那妖媚的一笑電得渾身躥麻,剛剛石化的身體被打得外焦裡酥。
那黑眼鏡“咦”了一聲,叼了煙弓過身來看吳邪:“你就是吳邪?”
吳邪機械地又點了點頭,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黑眼鏡笑了兩聲,又轉回去看解雨臣:“你找了他做你床伴? ”
吳邪本來已經被這五分鐘的狀況搞到腦袋都秀逗了,但這句話還是在混沌的思維中由男人的本能扯出了一絲的憤怒。
這瞎子到底是誰啊!雖然老子不是彎的,但老子就是小花的床伴怎麼也輪不到你用這種不屑的口氣質疑。當下惡向膽邊生,吳邪站起來一把攬過解雨臣的肩,身體又靠了靠,一副曖昧十足的姿態,衝著黑眼鏡故作高深地說:“我們很合拍,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操啊!”黑眼鏡叼著的煙菸灰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