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那個韭菜炒蛋。”
“好,還有麼?”
“還有……你。”
“好。”
……
……
第十章
“鈴鈴鈴……鈴鈴鈴……”
床上的一團被子動了動。
“鈴鈴鈴……鈴鈴鈴……”
一條光裸的長手臂從被子裡伸出,抄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嗯……”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掙扎出來,隨著軟軟的克服不了地心引力的手臂往下滑,然後低垂在床沿邊聽到了手機裡面傳來的那個如冬日初升暖陽般的聲音:
“起來了麼?”
“嗯……嗯……嗯……”
“別再睡過去了。”
“嗯……嗯……嗯~嗯……嗯~嗯……”
“乖……早飯在鍋裡……”
一個肌理分明的脊背猛地從被子裡彈起,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可嗓子醒全了:“乖你個頭啊!老子起……起起起床啦!”
“好。”
電話結束通話了。
吳邪呆坐了幾秒鐘清醒大腦,費力地睜開幾乎被粘住了的上下眼皮,朦朧的視線中是寬大的雙人床床頭和素雅的桌布……
這……這……
這就算是同居了吧!
和黎簇那小子PK完,第二天吳邪就在黑眼鏡家耗了一整天,晚上才在太后五分鐘一個電話五分鐘一個電話的密集攻勢下回了家。
再一個週一便進入到了十二月份,這是期末考試前最緊張的一個月,整個校園瀰漫著緊張的氣氛,而張起靈則又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早五晚十的住校值班。
吳邪週一沒有訓練,他和教研組長告了假,下了班之後就徑直到了黑眼鏡家。
反正張起靈值住校班,吳邪理所當然地無視了斜斜掛在轉椅椅背上的黑眼鏡哈欠連天的苦逼臉,,毫不客氣地把他的“老婆”操得卡卡響,而且大有什麼時候操爽了什麼時候上樓睡覺的架勢。
可沒想到的是,十一點剛過,門鈴就響了。
黑眼鏡極不情願地起身開了門,見到門口站著的人就像見到了鬼:“啞巴!你不是吧……”
張起靈不加理會,徑直進了門來到同樣瞪著眼睛看向自己的吳邪面前:“走吧,上去練。”
“你怎麼回來了?”吳邪合上下巴,”你沒在學校睡?”
“嗯。”
“那……”
“餓了吧。”
吳邪順著這話將視線落在張起靈手裡提著的袋子上,雀躍地跳起來:“餓死啦!”
……
然後,吃飽了韭菜盒子的吳邪,精神抖擻地幹到了凌晨兩天才迷迷糊糊鑽進了溫暖的被窩,被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固定在懷裡,一夜好睡。
然後,第二天早上,冬日暖陽般聲音就代替了鬧鈴。
然後,每天早上都能吃上熱騰騰的雞蛋粥鹹菜。
然後……
然後,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
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上午八點到下午兩點,所有班級舉行以班級為單位的聯歡晚會,下午送走學生之後,全校老師到新月飯店開聯歡會,順便吃個年夜飯,然後就是元旦小長假了。
吳邪坐在床上還有點不太清醒,又掙扎了半天才閉著眼睛晃盪到洗手間,睜一眼閉一眼地刷牙——開玩笑,雖然二十多歲正值年輕力壯,但接連一個月熬到後半夜,做的還是極耗身體的腦力勞動,擱誰誰都得這副德行吧。
洗了臉,洗了頭,又對著鏡子照了照,確定360度無死角了,才神清氣爽地到了飯廳,吃著熱在電飯鍋裡粥和小包子,心情那叫一個好啊!
人生得此……得此良人為伴,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