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侍郎真是貪心包天了,且不說這蘇記有皇上御賜的牌子,就是王爺、世子他們也不是他能惹得呀。”老書生摸著鬍鬚嘆息,將事情看得很透。
“可不是。”
……一時間整個京城裡上到官員、下到百姓無不在對此事議論紛紛。
流火到後堂將大家的議論告知晚渝,晚渝輕笑著,“這下你滿意了。”她斜了一眼玉流景。
“這還是輕的了,誰叫他瞎了狗眼,竟敢過來妄想欺負你。”玉流景眉目含情地注視著她,可是看在晚渝的眼裡。他這是在維護自己,就像夏荷他們對自己的感情一樣。
至於那個倒黴的柳侍郎,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不會在晚渝的心裡留下任何漣漪的。
而事件的中心人物此刻正躺在床上,臉腫得像個豬頭,哪裡能瞧見半分官員神采飛揚的樣子。柳家現任的主母韓尚書家的千金,此刻也正心疼地在床前伺候著了。
“祖父、祖母,外面傳的可難聽了,你們得想個法子將那些賤人的嘴給撕碎了。”柳雅思氣呼呼地闖了進來嚷嚷。
“出了什麼事呢?寶貝?”柳夫人見她最疼愛的孫女滿臉怒火闖進了房裡,不知發生什麼事將她氣成這樣的。
“祖父祖母,外面那些賤民都在傳祖父是個薄情寡義之輩,寵妾滅妻了。祖母,你明明就是明媒正娶的妻子?”盛怒的柳雅思沒有注意到屋裡兩個人震驚的神色,“他們還說祖父偷雞不成蝕了一把米,說什麼蘇記不是你能惦記的。這蘇記本身就是用我們給的嫁妝起家的,我們怎麼就不能收回來?還有,祖母他們竟然還說你毒蠍心腸,不僅謀害主母,虐待嫡女,就連遺留下的孤女都不想放過,斬草除根了。”柳雅思不假思索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你在胡說什麼?雅思。”柳逸容大步進了房,聽見他的女兒正在告狀連忙打斷她的話。
可是,太晚了。柳雅思要說的全說了,床上的柳侍郎冷了一會兒就大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昏死過去了。
柳夫人臉色煞白,渾身發抖,見柳侍郎吐血暈死過去,才驚醒過來,“來人,快請金郎中,老爺暈過去了。”她顫抖著聲音喊著,人撲上去檢查柳侍郎的情況。
怒火中燒的柳雅思也慌亂起來,“祖父,你怎麼呢?”她撲上去也看著柳侍郎。昏死過去的柳侍郎卻牙關緊咬,人事不知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雅思,你闖禍了。”柳逸容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無可奈何地說,心裡很痛苦。他的女兒說的全是實話,外面人在瘋傳,就是自家院子裡也有不少的下人在偷偷地議論。他怕爹孃知道後惹事,特地下了封口令。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直接將事情捅到了這裡,這可怎麼辦才好?
柳府專用的郎中金郎中過來施針,柳侍郎才幽幽地轉醒過來。“怎麼樣?金郎中。”柳夫人擔憂地問。
“柳侍郎本身皮外傷並不重,多塗些藥膏過些日子就會好了,不過他怒火攻心,內臟受了傷,以後還是少操勞不要受氣才好。”金郎中徐徐道來。
“還是勞煩先生給開個方子。”柳逸容客氣地說。
“舉手之勞,我這就給你們寫。”金郎中坐下,不大一會兒藥方就寫好了,“要靜養,一副藥每天三頓。”
柳夫人命身邊的管家婆子賞了銀子,金郎中就離開了。
“老爺,不是妾身想問,你昨日怎麼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下手還那麼狠?”打死她,柳夫人也不相信是鬼魂作祟,那對母女就是活著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死了難不成就能翻身呢?
“我也不知道,出了蘇記。我的手就不聽使喚了。”柳侍郎也搞不明白其中的奧秘,難不成真的是那對母女不甘心過來搗亂?
“肯定是蘇晚渝那個賤人搞的鬼,上次聽說廖府一個小丫頭就中了毒,將身上撓的體無完膚了。”柳雅思此時腦子相當靈光。
“那賤人生出的孩子果然更賤,想個法子處理了她。”柳夫人猙獰的面目讓人膽戰心驚。
“不可。”剛清醒過來的柳侍郎連忙阻止她。
“怎麼,老爺,那個賤丫頭如此對你,你還捨不得她嗎?”柳夫人見自己的丈夫攔住她,更是將晚渝恨之入骨。
“不是。”柳侍郎急忙撇清,“那個丫頭不是我們能動的。別說當今皇上的旨意,就是她背後的王爺、世子那也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還有,那個丫頭身邊有不少高手在了。”柳侍郎將自己在蘇記遇到的細細說了一遍,柳夫人、柳雅思和柳逸容臉都黑了。這個死丫頭還真不是他們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