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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是因為他才回到臺灣,如果不是他,我或許就不會摔斷腿,現在我的生命有了殘缺,他理當用愛情彌補我。”卓依蘭說得理直氣壯。

“真正愛一個人,是想讓對方幸福,而不是成為他的負累,像你這種心態根本不是愛他,而是勒索他!”心妍為了扞衛自己的愛情,決定正面向她宣戰,一點都不想認輸。“總之,我是不會把浚嶽讓給你的。”

“好啊!”卓依蘭冷哼一聲,斜眼瞪著她。“我跟浚嶽之間有四年的感情基礎,你跟他之間才短短几個月,哪一段感情在他心底比較重要,我想不用比較大家都知道。”

心妍凜著俏臉,揪緊衣角,忽然忐忑不安了起來。

四個月的熱戀期,敵得過四年的感情嗎?

他會不會因為心軟,為了彌補卓依蘭的缺憾,而回到她的身邊?

如果他真的想走,那麼她該放手還是挽留?

卓依蘭見她臉色微微一變,嘴角馬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自從和卓依蘭為了巨浚嶽而撕破臉後,這半個月來,心妍鮮少到醫院探望她,但巨浚嶽去醫院的次數卻變頻繁了。

以往他們都只是在下班回家前,順道繞去醫院待一個多鐘頭就離開,但自從兩個女人彼此宣戰後,卓依蘭開始用各種藉口,譬如:裹著石膏的腳又熱又痛,身體很不舒服、止痛劑吃太多,胃很痛、沒有胃口吃不下飯、孤單想家等理由,央求巨浚嶽去醫院陪她。

然後他待在醫院的時間愈來愈長,心妍見到他的時間愈來愈短。情人獨處的時光,都被卓依蘭瓜分了。

不僅如此,她也發現兩人互傳簡訊的次數變頻繁了,就連在睡前,卓依蘭也會刻意打電話來向巨浚嶽說晚安,宣戰挑釁意味濃厚。

說她不介意、不吃醋、不嫉妒是騙人的,偏偏她已經答應巨浚嶽要當一個成熟懂事的女人,陪他一起承擔照顧卓依蘭的責任,又怎麼能在此時讓浚嶽困擾呢?

第8章(2)

夜晚,她從浴室裡刷完牙出來,又聽見巨浚嶽在講手機,那哄勸的聲音分明是在安撫卓依蘭,令她覺得心頭酸酸澀澀的。

“好了,你快點把藥吃了,明天我再抽空去醫院看你……就這樣……晚安。”巨浚嶽吁了口氣,終於結束和卓依蘭的通話。

他將手機關機,放在床頭櫃上。

心妍拉開被毯,鑽進他的懷裡,忍不住問道:“卓依蘭又打電話來了?”

“好像傷口有問題,說打骨釘的地方很痛,不曉得會不會是發炎,真是麻煩。”他煩躁地皺起眉。

最近卓依蘭一直暗示他,她失去舞蹈形同失去了人生的意義,不斷地勒索他的同情心央求複合,偏偏她的腿傷復原情況沒有預期中樂觀,令他的心情又惡劣了起來。

“你又不是醫生,她打電話跟你說有用嗎?”她低聲咕噥,思忖著卓依蘭的手段真是卑劣。

“她會受傷多少跟我有點關係,我沒辦法就這樣狠下心不理她。”他表情十分無奈,於情於理實在無法撇下卓依蘭。她已經夠可憐的了,失去跳舞的能力,再也不能站上舞臺,彷佛一隻折翼的鳥,再也不能飛,有如永遠被囚禁在籠子裡。

他無法想像如果今天受傷的是自己的雙手,從此失去了創作能力,他心裡會有多不甘、有多痛。

如果那一天,他停下腳步理她,或許她就不至於失足墜下階梯,那麼也就不會引發這一連串的風波。

愧疚的情緒如毒蛇般啃齧他的心,令他自責,忍不住多縱容了卓依蘭幾分。

聞言,心妍的心刺痛了一下。

卓依蘭果然是抓住這一點,吃定他的心軟。

她的臉色十分難看,彷佛罩上一層冰霜,冷冷地道:“那你要照顧她多久呢?一天?一星期?一個月?一年?還是一輩子?”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巨浚嶽的臉色也從煩躁變得緊繃僵硬。

“我只是想知道你對她的義務要盡到什麼時候?給我一個期限好嗎?”她的眼底蒙上一層薄薄的淚光。

每晚聽見他緊握手機在安撫另一個女人,她嫉妒到快抓狂。

她和卓依蘭的關係就彷佛在為巨浚嶽展開一場拔河,互相競爭拉扯,渴望佔有他的全部。

他和卓依蘭見面的次數愈頻繁,她就對兩人的關係愈加不安,彷佛自己隨時會失去他。

“等到她下個星期拆了石膏,行動和生活不需要人照顧……”巨浚嶽說。

“拆了石膏,可以自由活動,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