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莫非這老大媳婦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成?不行,自己得好好盯著她,不能讓她弄出些么蛾子,讓璃丫頭這樁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好親事泡了湯。
吳媒婆扭著身子走了出去,兩家的謝儀都包得豐厚,心裡甚是痛快,才出了門,便見梁世子騎著馬到了蘇府門口。她心裡一陣好笑,這梁世子也忒緊張了些!這位九小姐到底是怎樣的天香國色,才能讓這位梁世子如此提心吊膽,生怕她提親會出差錯!
向梁伯韜行了一禮,吳媒婆笑著把袖袋裡的大紅庚帖拿了出來:“世子爺,這可沒有一分一毫的差錯,你就放心罷!”
梁伯韜見了那兩張庚帖,也是歡喜,對那吳媒婆說:“多謝吳媒婆了,本世子送你回梁國公府罷。”舉手叫了輛馬車,讓吳媒婆坐了上去,然後騎著馬緩緩跟在那馬車的一側穿過御前街往梁國公府而去。
已是辰時末,京城的街道正是熙熙攘攘的時候,正走在半路上,就見一匹驚馬從遠方直奔了過來,街道上的人看了,驚恐萬分,紛紛找空地躲避,吳媒婆坐的馬車卻因為體積大些,行動遲緩,所以一時竟沒有閃到一旁,眼見著那匹驚馬就要踏了過來。
馬車伕心裡一著急,扔了鞭子便跳下車去,把馬車裡坐著的吳媒婆顛了兩下,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街道上的人看著那驚馬瘋狂的往這邊奔了過來,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那輛馬車踩扁。這時就見斜裡抽搐了一條鞭子,捲住那奔馬的脖子,然後被用力一帶,就見那匹馬竟然被拖著倒退了幾步!
眾人的口皆張得大大的,似乎能塞得下一個雞蛋,再看那拿著鞭子的少年,白衣勝雪,騎著一匹白色的駿馬,初秋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他全身上下都鍍上了一層金邊。
“原來是武靖侯世子啊!”有人驚歎道。
“你弄錯了,現在哪還有武靖侯府?人家老爹已經升了梁國公了,該喊他梁世子了!”旁邊馬上有人批評他。
“不管是武靖侯世子還是梁世子,他都好厲害,臂力過人!”對英雄的崇拜在說話那裡的眼裡得到充分體現,簡直竄出了無數小紅心。
“你能不能不這麼白痴!”旁邊一人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同伴道:“梁國公英勇無敵,乃是大周朝當年的武狀元,虎父無犬子嘛,這梁世子武藝精湛是必然的!”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匹驚馬已經被梁伯韜的鞭子纏著脖子拖倒在地,最終沒有動彈,圍觀人等發出了激動的喝彩聲:“梁世子,好樣的!”這時人群裡走出一個人道:“我們北狄人最崇拜勇士,梁世子這般神勇,看得我在一旁也熱血激昂,請問梁世子,可否交個朋友?”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譁然:“哪裡來的北狄人?竟還敢當街攔住梁世子,想和他做朋友!”
214兼梁世子兼做冰人
聽著眾人的議論;那北狄人卻也不著惱,只是哈哈一笑道:“我素聞漢人講究禮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雖然我是北狄人,可現在北狄和大周睦鄰友好,難道我們交朋友都不可以了嗎?”
梁伯韜定睛一看;那漢子穿著北狄人的服裝,面部輪廓全是北狄人的特色;眉眼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苦苦思索著,這人在哪裡看見過呢?自己見北狄人的機會不算太多,今年元夜京城東門走水,懷疑是北狄人所為,自己帶著青衣衛征戰了一個來月,中間與北狄人交過手,可當時他們都蒙面,自己看不到他們的眉目,不可能是他們中間的人。在涼關就更別提了,與其說是在邊塞,實際上和京城差不多,若不是和許允馨去那邊探了一次路,便連一個北狄人也遇不到。
探路?梁伯韜心裡突然有些模糊的概念,城關指揮府的書房,那坐在椅子上的北狄三皇子,那跪在地上的莫羅……那眉眼,似乎有點相像!可是自己又不能確定,畢竟那是晚上,燈下看到的人面目不是特別清晰。對了,許允馨不是和自己一起看到的嗎?姑娘家,心思縝密,應該比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想到這裡,梁伯韜朝那漢子抱拳一笑:“閣下說得對,在下倒也願意交朋友。方才閣下說你們北狄人最崇拜勇士,同樣道理,我也喜歡結交勇士,只有那些能稱得上勇士的人,方能和我交朋友。”
那漢子眉毛一挑,很有興趣的說:“梁世子所言極是!我叫那欣格,請梁世子約個地方,我們好好來切磋下。”
梁伯韜笑著點了點頭道:“沒問題,我們約在城北鎮國將軍府的跑馬場罷,明日,辰正時分在跑馬場門口見。”
那欣格聽到“鎮國將軍府”幾個字,臉色有些猶豫,梁伯韜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