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隨便拿了去試的?若是想問清實情,最直接的法子是派人去問楚監正,可若是那楚監正真的收了蘇府的銀子,恐怕也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眼睛轉了轉,徐老太君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維瑩,你今日回府把韜兒和蘇府九小姐的庚帖送過來,明日我拿了去大相國寺請方丈卜上一卦便知。”
聽著這話,梁國公夫人心裡突然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臉上露出了笑容:“大相國寺方丈乃是得道高僧,請他卜上一卦定然是錯不了的。”
母女倆商議好了主意,梁國公夫人這才笑著扶了徐老太君去了前堂。
剛剛回前堂坐下不久便見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道:“老太太,不好了,工部尚書薛家的三小姐落水了!”
前堂裡坐著的夫人們皆是一驚,那薛尚書夫人更是慌忙站了起來,扶了丫鬟的手便往外邊走,徐老太君看著前堂一片騷亂,皺著眉問那丫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奴婢也不知道,就聽那邊有人喊薛三小姐落水了,春英姐姐打發我來稟報老太君,她自己尋人去救薛三小姐了。”那小丫鬟一臉驚惶,但倒也將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徐老太君聽著這事情似乎挺嚴重,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
眾位夫人哪裡肯放過這個看熱鬧的機會?紛紛站了起來跟在徐老太君往後院那邊過去,在花間小徑裡繞了半日,方才來到那個湖邊,見有一處圍了一大堆人,便知那是薛三小姐落水之處,應是已經被救起來了。
走得近了,便見草地上平躺著一位小姐,全身上下溼漉漉的,雖是初秋,可穿的衣裳也不多,所以曲線畢現,隱約能見那傲人的雙峰上的蓓蕾。就見她臉色雪白,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失去了知覺。
薛尚書夫人正在一旁哀哀哭泣,束手無策,旁邊不遠處還站著幾位公子少爺,眼睛正不時的望薛三小姐身上溜,讓許府的幾個丫鬟心裡一陣無奈,只能排著站好,隔阻了那群浮浪子的目光。
這時就見一位少女從人群裡走出,分開圍在薛三小姐面前的人道:“都散開些,我來看看可還有救。”
眾人一看,卻是那位蘇府的九小姐。
徐老太君是知道潤璃的醫術,所以趕緊幫著她把眾人疏散開。潤璃見薛三小姐的肚子並沒有鼓脹,知道並沒有嗆水,這才放下心來,但是為了防止她腹內有積水,她半跪在地,叫蔥翠幫著把薛三小姐的腹部放到自己腿上,背朝天,頭部下垂,然後叫蔥翠用手平壓她的背部使她吐水。
蔥翠見薛三小姐昏迷不醒,又見自家姑娘叫她壓背讓薛三小姐吐水,以為她嗆水頗多,所以手上用了幾分力氣猛的壓了下去,就聽薛三小姐尖叫一聲,竟然就醒來了。潤璃方才醒悟到這薛三小姐恐怕是在演戲,否則哪會如此快便醒來。
潤璃心中不悅,把薛三小姐放到地上,摸住她的手腕把了一脈,果然是在演戲,脈象穩健,哪有落水昏迷之人的虛脫感,於是收回了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站了起來:“薛夫人,你且不用哭,薛三小姐身子強壯得很。”
薛夫人聽了潤璃的話,半信半疑的望了望女兒,就見她睫毛扇動,一雙眼睛已經睜開,楚楚可憐的環視四周一圈,往自己身上一看,眼圈一紅,眼淚珠子便掉了下來:“母親,女兒……女兒丟臉了,這可怎麼辦?”
大家見她聲音悽楚,也動了惻隱之心,紛紛勸道:“薛小姐,不礙事,方才我們都站在這裡圍著你,沒有男子過來,大家皆是女眷,就連幫你診治的都是蘇府九小姐和她的丫鬟,並未有男子看過你的身體,你便放心罷。”
“什麼?”薛三小姐聽到這些安慰的話兒,臉色卻更白了些:“我不是被梁世子救上來的嗎?難道他不是男子?”
今日來徐國公府的夫人誰不是宅鬥好手?聽到薛三小姐的這話,眾人心裡皆是通透,明白了這位薛三小姐打的什麼主意,看著她的目光不由得有些鄙夷,再看看站在旁邊的潤璃,心中感嘆這世上的事情便是巧,打這梁世子的主意自己掉進池塘卻被梁世子的未婚妻給救了,這事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一旁的夫人們還只是鄙夷的看看,蔥翠卻按捺不住心頭的一把火,譏諷的看著薛三小姐道:“我聽著薛三小姐這話倒覺得奇怪了,似乎薛三小姐頗希望梁世子看了你的身子?”
薛三小姐被蔥翠一語點破心事,臉上一紅,見她只是穿著丫鬟的衣裳,不由得慍怒道:“你是哪家府上的丫鬟,竟然如此不懂規矩,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
蔥翠嗤之以鼻道:“我倒不知道原來薛三小姐這般懂規矩!若是懂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