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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句莫名其妙的話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拉得有點重,白薇甩了兩下仍然沒甩掉,反倒被我拉得靠到我身上。

她嗔道:“你把我弄疼了!”

“這不是你說的話。”我逼視著她,“白薇,你有什麼話,就實說吧,不要再瞞著我。”

白薇抬起頭。黑暗中,我看到她的眼裡已滿是淚水,嘴唇也哆嗦著。“要殺你。”

白薇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說出這三個字來。我本以為她會說出什麼驚天秘密,一聽這三個字,倒鬆了口氣,苦笑道:“要殺我的人多了吧。”

“丁亨利。”

白薇的頭垂了下去。她像是用盡了渾身力量,這時又虛脫一般靠在我胸前。我淡淡一笑,道:“丁兄真看得起我。”大概我並不太驚奇,白薇倒有些詫異,道:“你知道了?”

“猜也猜得到。”我喃喃道,“聯合政府的事,顯然已經走到了絕路,多半行不通。到了這時,不管哪一方都要準備著打仗了。丁亨利不是等閒之輩,蒙他看得起,他也當我是一個好對手。這時候趁早把我消滅了,那將來他的勝算就要大得多。”

我感到懷中的白薇顫抖了一下,她輕聲道:“那你會對他動手麼?”

我嘆了口氣,道:“我早就有這種想法,可是怎麼都下不了手。丁亨利兄是當世人傑,我也不想殺他,何況他提出的立憲制,我覺得很有道理。”

白薇道:“你說,這個提議通得過麼?帝君的態度如何?”

我沉吟道:“陛下的意思模稜兩可。但今天我謁見陛下,向陛下竭力說明立憲制的好處,陛下已有首肯之意。所以丁亨利兄若是殺了我,那這個提議只怕定要破裂了。”說到這兒,我腦海中忽地一亮,看著白薇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今天我聽南宮聞禮說丁西銘又上了份密疏,其中獻了一計,說趁共和軍的名臣宿將皆在帝都,可密髮禁軍一鼓盡殲,共和叛軍當如湯潑雪,不徵自滅。聽到這種餿主意,我不由大驚失色。假如文侯當權,他一定不會出這種不顧後果的主意。但現在帝君親政,信任的已是張龍友。說實話,張龍友對扳倒文侯,玩權謀確實很有一套,但他對大局的把握卻不能與文侯相比。回到帝都時,為了當初海老那個與他長得極為相像的弟子阿麟,當時我曾私下隱約問了張龍友一句,結果他一口否認,事後卻似乎在刻意迴避我了,現在這事更是不與我這個駐帝國軍的實際最高將領商量。我與南宮聞禮緊急聯名謁見帝君,向他陳說其中利害。現在共和軍來的只是幾個將領,而共和軍軍紀嚴明,故事裡說的那樣主將落馬,餘眾一鬨而散的事在共和軍裡不可能發生,所以即使突發奇兵殺了使者,一樣達不到消滅共和軍的目的,反倒使得共和軍死了與帝國合作之心。現在帝國軍雖說剛得勝而歸,但那一戰幾乎全是我們打的,共和軍以逸待勞,一旦交手,帝國軍佔不到上風。帝君聽我們說了許久,這才有動容之意。只怕,共和軍中也隱約聽到了這種訊息,假如帝國軍真要如此行動,勢必會動用我這個帝國軍最高指揮官,所以白薇才會受命來問吧。

白薇的眼裡忽然閃過一絲慌亂,雖沒說話,我只覺心頭一下陰寒徹骨。白薇這樣做,我還以為她其實一直愛著我,所以冒險來提醒我,但現在我也斷定這是共和軍的計策了。我鬆開了她,冷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鄭夫人,這是何城主還是南武公子的意思?我想不會是鄭先生的意思了,你還得瞞著他呢,只是很難。”

白薇的臉一下漲得通紅。我還想再說幾句重話,卻見她抬起頭,看著我道:“楚休紅,你看不起我吧,是,是我淫賤!”淚水已淌過她的臉頰,她的眼神傷心欲絕。我不由一怔,心道:“想錯了麼?”何從景和那個南武公子都是不擇手段的人,可是鄭昭也是共和軍中的有數人物,他也白薇琴瑟甚合,當初在五羊城因為白薇偷偷見了我一次,鄭昭就醋意大發,險些與我鬧翻。假如知道白薇與我做了這樣的事,只怕他火頭一上來,什麼都做得出,何從景與南武公子再不擇手段,也不可能出這種餿主意。難道是我想錯了?白薇已經掙脫我的懷抱,穿好衣服向門口退去。我急道:“白薇……”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又覺得無話可說,只是抓過衣服胡亂穿著。

白薇已退到了門口,卻又有些猶豫。我跳下床,走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道:“白薇,別怪我,我現在最會疑神疑鬼。”

我本以為她會犯脾氣掙脫我,但她卻沒有,任由我握住她的手,抬起頭輕聲道:“沒有,你不是疑神疑鬼。”

我氣為之結。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