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酒菜準備好了麼?”路小遺笑嘻嘻的走斷崖,毫無戒備。 .因為擔心龜靈的聒噪,他隔斷了意念通道。今天,路小遺是想好好的與林薄喝一頓酒。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路小遺這個匠鎮十害之首,內心深處一直拿林薄當兄弟看待。如果不是這樣,路小遺不會千辛萬苦的給林薄掙遴選費。
可惜的是,林薄心裡不這麼想。在他看來,當初路小遺幫著自己掙遴選的費用,不過是可憐路邊一條小狗之類的感情。面對修真界光芒萬丈的路小遺,林薄想的是取而代之。那麼第一步,是要除掉路小遺,然後才會有機會。
林薄也在笑,他的演技不錯,一抬手指著斷崖擺放的一張桌子:“你看,酒水我都準備好了,不醉不歸。”桌子有菜,還有一罈子酒。毫無防備的路小遺坐下,開啟酒罈子,使勁一吸的時候,林薄的心裡一緊,生怕被路小遺看出端倪來。
如果路小遺是個真的修真者,那麼今天的千人醉將毫無作用。林薄是在賭,路小遺不是修真者,而是一個走了狗屎運得到遇的普通人。當他不施展所謂的神術時,他不具備修真者的能力。
“很香的酒,從哪弄來的?”路小遺笑著座下,林薄拎著的心放回去,坐在對面:“我去了三門鎮那家酒樓,一手拿著短劍,一手拿著元氣石,讓掌櫃的給我弄一罈子好酒。”
路小遺聽了哈哈大笑:“那個掌櫃我知道,別人是往酒裡兌水,他是往水裡摻酒。”
林薄倒了兩碗酒,遞給路小遺一碗,自己端著一碗酒,面帶微笑:“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匠鎮麼?那時候每一個元氣石都捨不得花,你小心翼翼的藏起來,生怕被我偷走買酒喝。”
路小遺翻了翻眼珠子:“那時候掙錢多難啊,這樣過年的時候,你小子還是喝醉了。年三十的夜裡下著大雪,你小子出了廚房,一頭栽在院子裡的雪地裡。我費老鼻子勁才給你弄回屋子裡躺著,半夜起來你又哭又鬧,吐的一個『亂』七八糟,你還好意思說。”
林薄聽了『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那個時候的他是借酒消愁,那一次喝醉之後,只要有機會他要弄點酒來喝,希望藉著酒來麻醉自己。“好了,都過去了,喝酒!”林薄一仰面,一碗酒喝下去,然後竭力平靜的看著對面,心裡在無聲的吶喊:喝吧,一定要喝!
路小遺沒有喝,放下酒碗站起來:“不著急,還有一件事情沒做。”
林薄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看出問題來了?下意識的,林薄的手抓住了桌子下的短劍。
路小遺站起來,走向崖邊的墳堆,掏出三隻香來點,對著林薄父親的墳拜三下:“叔叔,這些年林薄雖然不容易,但是他一直很努力。他沒有放棄,現在已經是個修真者,在千機門雖然地位不高,但已經有了個不錯的開始。您放心吧,他一定會好好的。”
把香『插』在地,路小遺這才轉身回來,看見林薄臉『色』難看,還以為他觸景生情,走進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殊不知他伸手的時候,林薄握著劍柄的手青筋展『露』,緊張的手在哆嗦。
“別難過,你不是說了麼,都過去了。以後大家一起努力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頂尖修真高手的,叔叔也會含笑九泉的。”路小遺出言安慰後,回到對面的座位。端起酒碗,仰面喝乾,放下酒碗讚了一聲:“好酒!”
林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沒剋制住抽劍刺向路小遺。現在,路小遺喝下了酒,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階段『性』的神人,這個時候他處在凡人狀態的話,不要多久他會醉倒在地。
三碗酒下去,路小遺有點『迷』糊了,呵呵呵的傻笑:“這酒真他孃的給勁啊!”
林薄臉的笑容越發的濃了,路小遺的身子開始搖晃的時候,林薄一臉的獰笑。
嗆的一聲,短劍出鞘!對面的路小遺還有一絲神志,搖搖頭:“什麼聲音啊。你手裡拿著一把劍幹啥?想舞劍啊!”路小遺看見的是刺向自己的劍,……。
“為什麼?”看著胸前的短劍,路小遺的酒意全消,呆呆的看一眼,又看向林薄。
林薄得意洋洋的仰面哈哈哈的放聲大笑,沒有回答路小遺的問題。也不知道是不敢呢,還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之,林薄沒有回答,只是有種極為暢快的感覺要發洩出來。
………………
龜靈越發的不安了,那種強烈的感覺,讓它無法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
“臭蛇,我們走,去找那個小子。今天是清明節,他應該在匠鎮祭祖。”龜靈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