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離開呢?”
姓陳的很牛『逼』麼?如果你問八方城的任何一個常住人口,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姓陳的不牛『逼』,牛『逼』的是住在城西的那個姓陳的。這家人為啥牛『逼』呢?很簡單,這家人出去的子弟,有一個元嬰期的高手,三個金丹期的高手。他們都是聚靈大陸第二大門派,西嶺門的人。
男子決定繼續“講道理”:“錢你還是收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路小遺很乾脆:“如果你的人情,價值一枚上品墨玉的話,也不是不能成交。”
男子嘆息一聲:“你真的要終老在八方客棧內?”
路小遺回以微笑:“你可以試試看!我不著急,也耗得起時間。”
“好!這是一塊上品墨玉,你收好。記住,千萬不要離開八方客棧!”男子妥協了,沒法不妥協。他是西嶺門駐八方城辦事處的管事,上個月他往西嶺門送一批貨的時候,遭到了一群散修的伏擊。作為一個世俗人,他成為了被殃及的池魚。
如果不是一身的“廢品”法寶,還有門派內的長輩拿出的不死金丹,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但是這個不死金丹,也只能為他支撐一個月的時間去尋找醫治的辦法。問題是,就算是以醫術著稱的青囊門,也表示無能為力。現在他的情況,只有大羅金仙才能救。
讓一個大羅金仙出手救一個凡人,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八方城裡赫赫有名的陳大爺,向一個外來的遊醫妥協了,這個笑話也一點都不好笑。就像陳姓男子說的那樣,路小遺今後只能一輩子住在這個客棧內了,只要走出這個客棧的大門,一定會發生很殘忍的血案。
路小遺真的不怕死麼?怕,不但怕,而且很害怕。但是他賭『性』發了,加上墨玉對他來說太重要。賭一把就是了,萬一贏了呢?還有一個事情,陳爺犯了個錯誤,他不該一身法寶出現在路爺的面前。導致了他誤會路小遺一眼就看出他的病情,實則路小遺是看到他身上法寶很多,覺得可以狠狠的賺一筆。
啪嗒,一個眼罩丟在男子面前:“戴上!”
陳姓男子皺眉:“我陳八尺在八方城內,從沒有聽人指揮習慣。”
路小遺已經做了初一,就不會介意做十五。所以,他微微皺眉,將袋子放在桌子上時,心裡微微的一顫。桌子上的墨玉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真的,而且是上品。路小遺很想要,但是他更不想向這個傢伙妥協,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就像他開高價嚇走一般的客人一樣,對於一般的客人,如果他便宜治療第一個,事件就會像瘟疫一樣蔓延開來,無數的人都會來求他治療。這就是人『性』!路小遺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不管是誰想治病,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陳八尺妥協了,戴上了眼罩,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這一刻他心目中的這個遊醫,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無所謂了。
四個侍女被打發出去之後,靈脈所在的院子內,蘇文烈讓人給他抬上二樓,注視著路小遺所在的那個院子。
蘇文烈沒有失望,就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金光出現了!就算是在大白天,他也能看見金光四『射』。回頭再看院子裡的那棵大樹,這一次沒有出現異常變化。甚至連樹葉都沒有動一下,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蘇文烈再次陷入了『迷』茫的思索中。
這是路小遺第五次念出那句口訣,金光閃閃的龜甲如約而來,九枚骰子還是滴溜溜的『亂』轉,高速轉至只能看見虛影的時候,啪嗒一聲,又一枚骰子掉下來。
這一次,又是一個“愈”字骰子。
路小遺得意的笑了!陳八尺則在渾身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
短短的幾分鐘內,身上的傷病,痊癒了!
這已經不是詭異可以形容的事情了,這根本就是神奇,不對,是神術。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術存在。
陳八尺摘下眼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袋子和墨玉,頭也不回的走了。
經過大堂的時候,他看見了蘇文烈。微微點頭,陳八尺匆匆而去。
在這個城市裡,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要鬥,也是各自掌握的地下勢力之間的鬥爭。
看著又一個原本命不久矣的傢伙,活蹦『亂』跳的離開,蘇文烈腦子裡就一個事情。
真的有神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