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 一如既往的發生在利雅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赫多,連忙派出所以軍隊收繳了散落的在城內的每一封報紙。 那些膽敢提出質疑的民眾,被麻繩倒吊在廣場,和堆積成山的報紙一起,靜待自己的死期。 整個利雅得宛如一座大型的監獄, 因為戒嚴令的緣故,所有人的只能待在家裡,街面上除了四處抓人逼迫參軍計程車兵外,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黃沙在街面上流淌。 赫多坐在汽車後座, 被血絲覆蓋的眸子罕見的多了幾分疲憊, 將腰間的手槍上膛, 看著被迫聚集在廣場等待明天集體發動進攻的民眾們深深嘆了口氣。 半個月前明明自己站在這裡接受萬人追捧,充沛的民心和軍心給了他必勝的幻想,而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當初有多麼可笑。 其實安布雷拉近期投放的報紙並不重要, 真相的揭露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絕對實力的碾壓才是民心潰散的根本事實,如果他們也能擁有安布雷拉一樣強的實力。 以碾壓的態勢奪得戰爭的勝利的話, 那麼事實的真相併不重要,所有人都會相信伊本依舊待在宮殿裡,養著那根本不存在的傷。 將思緒從回憶中脫離,赫多轉而問道: “有科莫斯和倫託的訊息嗎?” “目前來看並沒有,不過根據其他人傳來的資訊,他們身後的兩個家族早在第一場戰爭失敗後也隨之徹底消失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開戰這些時間裡,用權力搜刮了大量的金錢,我懷疑他們應該已經跑了。” “長官,我們要不要....。” 還沒等他說完,赫多扭頭立刻打斷了他的後半句話,厲聲說道: “別讓我再聽到這兩個字,邊界方面呢?” 手下用餘光打量著他,眼神轉瞬間多了幾分陰冷,緊接著說道: “長官,肯伯爾將軍那邊只回了兩個字.....。” “騙子對吧?” 赫多冷笑著說道。 手下搖搖頭,補充道: “是平叛。” 赫多微微一愣,眼神中的疲憊頃刻間轉變為徹底的癲狂,開啟車門冷漠的說道: “伊本只是個懦夫,他根本不配代表阿拉伯的利益,既然他們認為我的叛徒,那我就叛到底把。” “我要讓利雅得的每一個民眾都拿起槍,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勇士。” 說罷, 砰—— 將門一甩,在護衛隊的左右簇擁下,緩步朝著演講臺走去。 手下默默注視著他, 確認周圍赫多已經走遠後,搖下車窗比劃了一個手勢後,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開了過來,滿臉愁容的軍官正直勾勾的盯著他。 “赫多有察覺嗎?” “沒有,他已經在仇恨和憤怒矇蔽下失去了原有的理智,現在他已經不能稱作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了,甚至都不能稱之為一個正常的人。” 軍官吸了一口香菸,接著問道: “摩多拉,真沒想到你這樣的赫多最信任的親信也會背叛他,通知你一句,我已經基本接管了城內對赫多不滿的所有士兵。” “數量遠比我們想的要多,現在只剩下他府邸駐紮的親信部隊,和隨身的護衛隊需要解決了。” 摩多拉點點頭,掏出煙盒中僅剩的香菸,接著說道: “我已經為他做的夠多了,盡心盡責執行他的每一道命令,直到最後我還是在勸他離開,但他不聽,我能有什麼辦法。” “雖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看著一城的民眾為了不可能的勝利去死,我還是狠不下這個心,畢竟如果我要是真這麼做了,那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再說了,這件事對你來說也極為有利不是嗎?如果你親手解決赫多,等後續平叛部隊抵達利雅得,伊本重登王位後。” “你的官職只會高不會低,你和我合作絕大部分原因不就是因為這個嗎?” 軍官臉色浮現一抹不經意的微笑,將菸灰抖落後,諾有所思的說道: “或許吧....” “不過我還是有個問題摩多拉,你為什麼不留在利雅得呢?畢竟計劃可是你提出來的,繼續待在這裡也能獲得不少的好處吧?” “沒那麼簡單,畢竟怎麼說我也是赫多一手扶值起來的親信,我繼續待在這,在伊本面前始終是個必須除掉的威脅。” “再說了這段時間,我撈的錢已經夠多了,我可不想還沒來得及享受,就把自己命搭進去。” 兩根火柴在摩多拉手中被劃斷,軍官透過車窗將一個打火機遞了過來,說道: “好吧,畢竟人各有志不是嗎?” ....... 赫多登上演講臺, 巡視一圈, 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從先前的仰慕,到現在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深吸一口氣,赫多開口道: “各位,我知道最近市面上有許多針對我乃至針對阿拉伯的不實傳言,有人說我是個利己的戰爭販子,有人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安布雷拉所組織的刺殺,而是我策劃的一場政變!” “這些傳言都是,赤裸裸的汙衊!全是安布雷拉為了擾亂軍心,精心策劃的陰謀!” 赫多拿起槍, 對著吊起來的質疑者連開數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