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捷克唯一的優勢地形,
十餘萬部隊被肯多分散在各條公路。
河面的橋樑被炸斷,
兩側的樹叢中隱藏著數不清的火力點。
能看得出肯多將軍沒少對蘇德戰爭進行復盤,僅剩的幾塊開闊地形被他填埋上了密集的地雷,槍法好計程車兵被他編排成幾個連。
準備在夜間採取狙擊戰術,信誓旦旦德軍會和蘇俄一樣採用大規模機械化部隊推進。
但他卻忽視了一點,作為德國曾經的領土,蘇臺德不是他的主場,過多的模仿讓他的忽視了指揮不是一個公式化的程序。
下意識的把日耳曼人當成自己的國民,只會埋下一個大地雷。
以至於,
當地的日耳曼人只有小部分被疏離了,絕大部分的他索性沒管,更有甚者在幾句口號下就被主動編入了游擊隊。
戰爭才進行一天,
古德里安就摸清了捷克的軍隊部署,
叢林戰與複雜地形戰不算是他的強項,但這並不代表,軍事探討中心沒有叢林戰與山地戰的高手。
憑藉著當地人的帶路,
幾百人引導部隊乘著夜色悄無聲息的踏過了邊界,朝著捷克軍隊的各個火力點進行標識確認。
繁重的坦克師被他緊急調去了維也納進行二路進攻待命,
剩餘的步兵師依託著從安布雷拉購置的夜間偵察機的裝備優勢,
分別從戰場最左側,與最右側的奧地利山脈位置展開悄無聲息的輕裝步行合圍整個蘇臺德地區。
從地圖上看起來就像兩隻大鉗子。
主戰場只空出了一個步兵師,以及寥寥幾個炮兵團偽裝成主力,時不時再抽調幾輛遺留的坦克進行試探性攻擊。
讓肯多的戰場公式與他認為的現實趨近一致。
因為兩側都是左右兩邊都是坦克開不上的高聳的山崖和河流,肯多想都沒想過,德軍會放棄他們的機械化優勢改用步行的進攻。
額外從國內緊急動員計程車兵也被他整個扔進了蘇臺德地區的中心位置,
偶爾坦克進攻又撤退的現象與偵查機傳來的白天情報,加固了他內心的錯覺。
到最後他彷彿認定了,德軍一定會理所應當的和蘇軍一樣從邊界線採取正面進攻,假裝的接連撤退被他當成了得勝的戰果。
殊不知,
古德里安為他敲定的死刑,已經過去了最平淡的五天。
“都就位了嗎?”
放下茶杯,古德里安開口問道。
“右側的兩個師已經抵達了指定位置,左側的三個師也已經在今天中午的時間抵達了敵人的左翼方向。”
“很好,通知空軍派遣戰鬥機進行騷擾,炮兵按照地圖上劃定的左邊展開炮擊,告訴幾個步兵師的師長們,飛機抵達後先不要開火,捷克人會自己讓出有利位置,像驚慌失措的羚羊般自己跑到公路上的。”
添了壺熱茶,
拿起粉筆在作戰黑板劃掉第六日的日期,古德里安勝券在握的說道。
第六天過去,
對於捷克軍隊甚至已經習慣了這種公式化的防守日子,營帳中的肯多摸索著鬍鬚,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拿起話筒,
剛才還無比自信的臉頰頓時冷了幾分,不敢相信的接連問道:
“你說什麼,德軍的裝甲部隊從奧地利邊界發起了進攻?怎麼可能,這幾天德軍主力明明集中在蘇臺德的正面戰場?”
眉頭擠在一起,
幾天打退德軍積累起的自信產生了一絲裂痕,一個又一個猜想從腦中冒了出來。
自信建立起來或許要很久,
但摧毀卻只要一瞬間。
難不成德軍一直的佯攻,其實他們正在的正面戰場奧地利邊界,這幾天只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好轉移軍隊?
思索到最後,
肯多已經對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信了大半,想到自己精細部署變成了一堆無用功,像個小丑一樣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沾沾自喜,深深的寒意從骨縫往外滲。
“吩咐部隊立刻朝著奧地利邊界的方向開拔,該死!我早該想到德國人還有奧地利這條路可以走。”
話音剛落,
天空的響起的刺耳的戰鬥機聲,緊隨而來的捷克空軍和德軍糾纏在了一起。
看來他們是想依託空軍纏住自己,阻礙部隊轉移到奧地利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