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夜視儀,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充斥著亮綠帶來的不真實感。
儘管經過了數次最佳化,但視覺與眼部重量帶來的雙重不適,也並非一般士兵能夠適應。
雪林中沒有交流,
只剩樹梢積雪滑落聲,踩上新雪的沙沙聲在迴盪。
所有人都嚴格按照隊長的手勢行動,
或者說足夠的默契已經讓他們心照不宣的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沿著地圖,
安布雷拉的尖兵,身著白衣的幽靈來到密林的邊緣,不遠處的戰俘營的探照燈,不時在他們兩側掃過。
比劃兩個手勢後,
眾人相繼散開完成各自的任務,只剩下兩名狙擊手默默將狙擊鏡校準,趴在山坡的積雪中,緩緩將槍口移向門口的位置。
另一邊,
戰俘營門口,從遠處駛來的黑色的汽車驚擾了黑夜的肅穆。
朝著一同參加解救任務,
裝扮成記者的同僚點點頭後,身著德式上尉軍衣,手持特別通行證的希羅格,將菸蒂彈出車窗。
深吸一口氣,
對身後偽裝成記者約德曼特工說道:
“一切按計劃執行,切記如果不能送回目標,也要讓目標變為一具屍體。”
約德曼點點頭,
將德國觀察報的記者證,掛上脖頸後默默往遠處的雪林中瞥了一眼像是在確定著什麼,汽車緩緩停靠在檢查站。
搖下車窗,
滿身雪花計程車兵靠了過來低聲問道:
“證件,理由、有預約嗎?”
希羅格將證件扔出去的同時隨手扔出一根香菸,嚴厲而不失調笑的說道:
“我是柏林特派員希羅格,後面那位是約德曼記者,我們奉元首的命令前來登拍幾張雅科夫的照片。”
純正的德語加上香菸,
讓士兵微微放鬆了警惕,仔細檢查無誤後,將證件遞了回去,經過一番電話交流後繼續說道:
“抱歉希羅格上尉,我們沒有查詢到您的預約。”
“不要打地方軍部的電話,直接給柏林致電吧,我帶著元首以及柏林民眾的期望來的,你想讓我抗命?實在不行通知你的長官給希爾先生致電!”
希羅格昂著頭,
尖銳的眼神充斥著無比的自信,比起在窗外瑟瑟發抖計程車兵,他倒是更像審問者。
致電希爾?
他區區一個小兵怎麼可能,再說了現在大半夜,就算能致電誰又敢打擾最高長官的夢鄉?
反正對方也只是拍幾張照片,能出什麼事呢?
看守雅科夫的人也全是那群黨衛軍,就算出了事也輪不到他們來負責。
思索片刻後,
負責檢查計程車兵揮揮手道:
“放行!”
因為是深夜,戰俘營好幾個最高負責人可不同執勤的小兵,大多數都躺在被窩中,只有一個身材臃腫的夜間長官馬不停蹄的從辦公室中跑來來接待。
還沒輪到希羅格開口施壓,
對方就一臉諂媚的將兩人帶到了最裡側的獨立營房中。
聽聞說來的目的,
兩個黨衛軍士兵懷疑的眼神不時在希羅格身上打量,像是忠實的獵狗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軍官證和記者證都沒問題。”
聽到耳邊的細語後,
兩個士兵才將視線從希羅格身上移開,順道移開的還有移向扳機的手指。
仔細檢查一番確定沒有遺漏的槍械後,
兩個士兵伸手攔著希羅格的腳步,
還以為自己的暴露的希羅格內心猛地一驚,攥緊了口袋中的煙盒。
“等等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和你們一起進去。”
和約德曼相視一笑後,
希羅格無所謂的聳聳肩道:
“當然。”
鐵門關合聲讓雅科夫從睡夢中驚醒,望著走入自己牢房計程車兵和記者,屢見不鮮的爬起床,冷聲道:
“滾吧希爾的狗們,我才不會想電影明星一樣,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陪你們拍照。”
說著一口唾沫吐到了最近那位明顯像個軍官的人的臉上。
抹去自己臉上的口水,
希羅格無奈的冷冷一笑,扭頭對著兩個黨衛軍開口道:
“先生們,幫我一個忙,讓他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