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夫不會知道,
就在他留下遺言的同時,一場足以改變一切現有秩序的戰爭正在德蘇波蘭分界線,悄無聲息的上演。
幾個手持著安布雷拉制式步槍,第一裝甲機械師偵察兵,行走在稀疏的樹叢中。
樹葉上消融的積雪自葉尖慢慢滑落,
每走一步,
皮靴踐踏泥濘的滋滋聲與鳥啼聲一同在樹梢迴盪。
“嗨!”
前方的高呼硬生生止住幾人的腳步,幾個身著淡綠色蘇俄軍裝的巡邏兵,從樹叢中冒了出來。
警戒的眼神掃過他們的軍服後,介爾變得柔和。
經過長達一年的媒體渲染,外加共同出兵瓜分波蘭,以及經濟協定帶來的大量德制農產品。
在巡邏兵眼中德軍早已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而是同莫洛托夫同志說的一樣是可以信賴的朋友。
“維納夫,你會德語嗎?”
一個隊長模樣的蘇俄士兵對著旁邊剛加入部隊的年輕人問道。
“我只會基本的打招呼。”
“那就夠了,問問他們是不是走錯了,把他們送回自己的協防區。”
維納夫撓了撓頭,走到幾個德軍跟前,操著一副結結巴巴的德語開口道:
“哈羅,朋友....你們是不是走錯。”
見對方隨意將步槍搭在身後,
幾個德軍也來了興致,領頭的小隊長伸手比劃了一個待命射擊的手勢後,緊繃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訕笑:
“哈羅。”
微笑舒緩了幾人的警惕,一個接一個的學著對方的語調,開口打起了招呼:
“哈羅,哈羅.....”
看著這群敵人不知死到臨頭的模樣,一眾偵查員發出齊整的笑聲,蘇軍也以為對方是在表示友好,傳染式附和大笑起來。
“再見....朋友。”
聽著對方又傳出一聲嘟囔,巡邏隊長頗有興趣的接著對維納夫問道:
“這句話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回答。
嘭嘭嘭——
槍口迸發的火焰回應了他的提問,劃過空氣的子彈瞬間將所有巡邏隊員掀翻在地,剛剛還歡聲笑語的氛圍頓時化作單方面的屠殺。
偽裝的友好,
被炙熱的子彈擊碎,化作一具具被打成篩子的屍體。
泥水和溫熱的血液渾濁在一起,
將原本滿是泥漬的軍靴染上了一抹淡紅。
望著眼前被子彈劃破氣管,一邊大吸氣一邊往外大出血,卻拼命還想要掏槍反抗的翻譯員,偵查隊長掏出手槍抵在了他的額頭,嘲弄著腳底這個命不久矣的生命:
“再見,朋友!”
砰!
.....
另一邊,
下午四點
克里姆林宮會議室內,
一場激烈的辯論正在有序上演。
“斯大林同志,我認為我們不應該放鬆對邊界警惕,不能因為德國的一封電報和幾張協議而放鬆警惕。”
“我建議將一個星期前後撤回基輔的幾個師重新佈防到邊界,雖然我也堅信蘇德友誼能一直持續下去,但.....我們更應該用更現實的角度,最壞的角度看待問題。”
“波蘭邊界到列寧格勒,斯大林格勒,乃至莫斯科的距離都不遠,德國的機械化部隊和他們的閃電戰,您也有所耳聞。”
鐵木辛哥開口道。
坐在主座的斯大林臉色閃過一絲不滿,將菸斗緩緩放下,略顯強硬的開口道:
“我理解你的顧慮,但德國值得相信,他們既然有誠意將佈防在波蘭邊界的部隊開往德法邊界,我們就應該回報給他同樣的誠意”
“我們承受不了德國再一次倒向安布雷拉乃至西方國家的代價,只要抓住希爾和安布雷拉的矛盾,德國就是我們有利的反英橋頭堡。”
“是蘇俄另一塊戰略縱深。”
強硬的態度這次並沒有震懾住眾人,
就連莫洛托夫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輕聲勸阻道:
“可斯大林先生,我們未免有些太仁慈了,他們一年多的石油資源都沒有付一分錢,年前還信誓旦旦的表示會將我們的研究員、圖紙工程師、石油費用一起送過來。”
“現在過了幾個月?整整四個月!他們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瞧見斯大林怒目讓他閉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