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離開,
等候已久的對外情報部副部長羅蘭恭敬的說道:
“老闆,德方派來的間諜在倫敦定皇家酒店定了一間房,根據我們在房間提前部署的錄音裝置,兩個左派蘇俄移民會成為刺殺的主力。”
“軍情六處知道嗎?”
撥出最後一口煙氣,林立將菸蒂碾滅接著問道。
“老闆他們不知道,只有您才能決定他們該知道或者不該知道。”
“那就好,我記得洛基公司除了詐騙犯外,還入職了幾個手法不錯的小偷吧,讓他們配合把這場話劇演好。”
羅蘭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放心吧老闆,這件事我親自負責絕不會出任何紕漏。”
“羅蘭到你這個位置,親力親為可不是什麼好品質,以後還有大把事等著你去忙呢,現在把自己身體累垮了可不是個好選擇。”
說著林立暗有所指睹了一眼他的黑眼圈,
目視他離開後。
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幾分,站起身拉開縫製著玫瑰花朵的窗簾,五光十色的大馬士革倒倒映在他墨黑的瞳孔上。
高聳在中心的敘利亞安布雷拉分部與保護傘中東分部,彷彿標誌著無與倫比的絢麗。
只可惜,
表面的繁華往往是用染血的資本搭建而成,而他又將再一次用戰爭為安布雷拉打下最殷實的根基,為這兩座大樓埋葬在黑暗中的深根填埋養料。
四月二十三,
對於絕大部分英格蘭人都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如果再加上國王登基典禮,這天的喧鬧、歡騰、絕對會讓許多沒親眼所見的人大呼一聲可惜。
紅十字的旗幟在各個教堂乃至居民樓的塔尖飄揚,
得益於放假,
倫敦的每條街道都圍滿了人,到處都是教堂發放的麵包香氣,酒館中圍滿了從各地前來觀禮的民眾。
酒店的價格一漲再漲,最後甚至許多倫敦居民都忍不住高房價的誘惑,將自己的房子租給了來自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英國、敘利亞等等有錢人。
酒杯碰撞聲,啤酒泡沫消散的滋滋聲,孩童指著天空拖拽著王室旗幟與國旗的好奇聲,交織融合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盡情享受著這個國家最鼎盛的繁榮,
他們既是參與者更是見證者,又是塑造者。
當然儘管人多,
但依舊秩序井然,從英國各地抽調而來的保護傘僱員是五彩斑斕中最獨特的那一抹黑胸前懸掛的衝鋒槍宣告著所有人,受管控的自由才是最好的自由。
當然也有不少喝醉,亦或者有政治意圖的人想聚眾鬧事。
但往往事態剛剛出現,
呼嘯而來的直升機就停在了他們頭頂,速降而下的僱員會讓他們明白,節日與登基同時舉行並不影響執法的嚴厲。
另一邊,
勞倫酒館的角落,
兩把亮白色的左輪被遞交到,兩個看上去格外年輕的短髮青年手中。
雖說不是第一次摸到槍,
但佐夫·聶多和亞東·南斯,撫摸著那冰冷的彈巢第一次覺得如此激動,好似血液被岩漿加熱過般止不住的在身體各處翻湧。
“約孟爾同志,您確定這是莫斯科給我們的命令嗎?”
顫抖的語氣傳入偽裝成蘇俄間諜的約孟爾耳邊,讓他止不住的感覺一陣好笑。
儘管如此表面約孟爾依舊一副嚴厲的神色,裝作認真的說道:
“沒錯兩位同志,你們即將要乾的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膽也是最光榮的革命,你們要在被譽為資本心臟的倫敦,扣動決定人類走向的第一槍。”
比起滿臉漲紅的南斯,
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血液緩緩平靜,
或許是想到了後果,又或許是怕死,佐夫一連被洗腦好幾個月的大腦突然像是開竅了般,感到了一絲不對。
雖然眼前這位特工先生,有證件甚至有莫斯科的文書,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對。
約孟爾瞳孔微轉,
敏銳的察覺到了他眼藏不住的懷疑,比起約孟爾這位經過嚴密訓練,要什麼情緒有什麼情緒的專業人士,佐夫這種小年輕在他眼中就像透明的一樣。
稍加思索後,
以退為進道: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如果誰想放棄的話可以把槍還給我,選擇像個妥協的懦夫一樣離開,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一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