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的喜悅溢於言表,
他花費了近乎一切終於爬到了足以幫助自己實現夢想的高點!
保羅連道幾聲不,可輕微的話語在歡騰的會議室內顯得格外無力,那個帶來陪伴德國度過戰爭深淵的元帥,被無數士兵奉為偶像的在此刻迎來了獨屬於他的落幕,獨屬於軍人的黃昏。
坐在此處的不過是一具垂暮的軀殼,那份昂揚向前的靈魂,隨著窗外擺動的雲杉一同隨著時間飄散。
德國人選擇了希爾,就連時代也推了他一把。
顫抖的筆桿在任職文書上籤上了他的大名,
希爾右手緊握成拳,
望著身旁神智明顯有些不清的保羅,臉色滿是嘲弄,彷彿一位離經叛道的逆子在擁有自己夢寐以求的成就後,迫不及待在自己父親面前顯擺。
可保羅只是默默在任職檔案上按上了他的指印,看都沒看他一眼。
會議結束,
在幾位黨派首領面前強裝的友好,隨著羅姆的到來被徹底撕碎。
“黨首,我們部署在別墅周圍的人都開始陸續撤離了。”
他從不覺得政客們會遵守協議,提前部署的衝鋒隊,是百分之百把握中最後的百分之一。
“總統那邊,我們還要繼續用藥嗎,如果需要的話我派人再去敘利亞採購一點新藥回來,聽說這種慢性毒藥比之前的效果還要更好。”
“就算是德國最好的醫生也察覺不出任何問題,只會把原因歸結到年紀問題上。”
希爾微微點頭,
保羅身體機能的下降與這些藥是分不開的,如果沒有那個忠於工人黨的營養師幫忙,總理的位置恐怕會複雜的多。
“減少用藥劑量,我們需要保羅活著....或者說暫時需要。”
收到命令的羅姆望著逐步走來的約瑟夫,敬了個黨禮後,在一眾衝鋒隊成員的簇擁下轉身立離開。
“黨首,安布雷拉還是同樣的口吻,他們認為單憑工人黨無法代表整個德國,所以拒絕對增加武器售賣方面讓步。”
與羅姆軍人作風的簡潔話語不同,約瑟夫的語氣不緊不慢,在身上得體西服的映襯下就像一位得體的紳士。
“他們說的對,我們現在確實代表不了整個德國,約瑟夫你不覺得德國境內的政黨有點太多了嗎,那些自顧自己利益的蠢豬隻會為了沒必要的問題扯來扯去,一道命令從下達到執行像擠牙膏一樣。”
“我不想這種情況出現了,德國從今天開始不需要除工人黨以外的任何政黨,這不是過分集權也不是獨裁,這是讓我們獲得議會七成以上席位,民眾的選擇!”
“我明天就去和總統申請軍隊以及法令,我相信他會同意的。”
希爾漫步在雲杉樹下,
並肩的物件依舊是來監獄接他的約瑟夫,那時候他剛在監獄中寫完奮鬥,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現在成了德國總理,而約瑟夫將是下一個宣傳部長。
“先生,還有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需要解決,黨內的資金越發不足了,如果再加上從安布雷拉處購置武器的費用,我們將面臨一個相當龐大的資金窟窿。”
“錢?錢永遠不是問題約瑟夫,如果說德國是一口大鍋的話,猶商就是沉積在鍋底的油漬,只需要輕輕一刷。”
“美豔如黃金的食油就會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約瑟夫恭敬的拉開邁巴赫的車門,接著問道:
“可這樣,安布雷拉不會介意嗎?我聽說它們和羅斯柴爾德、洛克菲勒的關係都不錯,他們被猶太人影響演變成德國敵人?”
希爾舒展的眉頭微皺,蔚藍的目光閃過一抹沉思,隨後釋然的搖搖頭:
“我瞭解安布雷拉,它是一個真正沒有感情的利益機器,在商人這個領域,在利益至上這個信條中沒有人會比林做的更好了。”
“相信我面對那些金黃的食油,安布雷拉絕對是最先急不可耐動刀叉的那一方。”
.....
幾天後
美國邁阿密,
羅斯福的就任演講正在豪華的辦公室內默默放映:
“我們必須團結,政府必須認識到我們正在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如果繼續放任下去,失業的絕境只會逐步攀升。”
“政府幹預經濟是必要的是絕對的,我知道有很多人不認可我的理念,他們深陷在自由經濟,貨幣經濟中不可自拔,唾罵我是蘇俄人的間諜。”
“可我要告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