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真好啊。”隨手將步槍扔到觀察的工程師手中,林立扭頭問道:“成本還有下降空間嗎?”
“合格線以上還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盈餘空間。”
剛從大馬士革學院畢業的工程師,深思片刻後給了一個謹慎的資料。
“增開生產線,儘量在耐寒方面下點工夫,扳機太輕了,稍微加重一點。”
將要求如數記在本子上後,
工程師恭敬的鞠了一躬,背上步槍,離開前有眼色的將門緩緩合上。
“我們現在在蘇俄還有多少人?”
林立褪下手套不緊不慢的問道。
“列寧格勒還有一個特工,莫斯科還有兩個外派小組,不過依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些人恐怕存在不了多久了。”
“看來我們得加快時間了,現在是契卡的負責人是亞戈達先生吧,希望這位先生能在權利和人性方面一如既往的選擇人性。”
視野跟隨著高懸的太陽一同飄遠,
想竊取一個國家的人才儲備,
特別是像蘇俄這種國家性質不同的另類,戰爭和經濟都不是最後的取勝手段,迫害和壓迫才是信仰崩塌的最佳手段。
畢竟再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瓦解的
“爸爸!”
凱撒歡快的語調讓林立臉色的陰沉一掃而空,剛準備把他抱起來,小手上的東西卻讓他渾身一愣。
掃視一眼門口,
美曰其名來考察其實來度假的傑克看到老闆冷冽的眼神,趕忙將身體站的筆直,連聲道:
“老闆,那不是真槍就是把玩具....就是把玩具。”
......
兩個星期過去,
警戒了近一個半月的列寧格勒悄無聲息的解除了緊急情況,消失了一個半月的少部分人陸續在街面中出現。
至於他們被抓走時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敢問,畢竟光是這些人眼神中滲出的絕望與恐懼,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了。
有些人敏銳的發現,
斯莫爾尼宮內周邊的安保人員也換了一茬,許多原先乘坐汽車上班的高管,從那天開始宛如在人間蒸發般在連帶著家人這座城市消失的無影無蹤。
靠近靶場處的居民,依稀能在深夜聽到連綿不絕的槍響。
高懸的蘇俄旗幟也始終懸掛在旗杆中心的位置。
一有人靠近,嚴陣以待的軍人就會微微抬起槍口,一同出現這種情況的還有敘利亞領事館。
某些不好的傳言在街頭擴散,
有人說基洛夫同志遭刺了,有人說芬蘭人趁著夜色入侵了列寧格勒,也有人說斯莫爾尼宮內發生了一場黨內奪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猜想,
但一同認定的一點是,一場暴風雪正在夏季的蘇俄醞釀,而所有的猜想也在七月份的紅場全國廣播迎來的終結。
一尊蓋著國旗的棺槨被擺放在遍佈鮮花的紅場中央,
斯大林冷漠的臉瀰漫著肉眼可見的傷心,如果基洛夫對其他布林什維克黨員而言是一座標杆,對他而言則是難得可以信任的摯友。
是他為數不多認可並欣賞的接班人。
深望著周邊前來哀悼的布哈林和李可夫,看臺上的斯大林敲了敲麥克風,葉若夫和貝利亞站在他的兩側。
在外就是內務部委員亞戈達,以及從烏克蘭地區匆匆趕來的赫魯曉夫。
“同志們,我秉持著遺憾和傷心向布林什維克,蘇俄,乃至整個世界宣佈這個遺憾的訊息。”
“我們的基洛夫同志死於五月的一場刺殺,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始終站在革命前沿的鬥士,他有很多人包括我都沒有的良好品質。”
“我不開心夏季,因為在蘇俄夏季往往代表著離別,很多我的老朋友乃至布林什維克的元老沒有死在對抗沙俄和白匪的寒風中,而是在標誌著繁華的夏季宣佈永恆的別離。”
“他原本能為世界為蘇俄發光發熱,可現在卻死於一場可恥的刺殺,這是對我本人,乃至蘇俄政府的宣戰!”
“有叛徒迷醉在了那些資本主義國家編織的美夢,更有無以計數的黨員被托洛茨基集團所蠱惑,布林什維克需要一場清洗,基洛夫需要一個正義,那些意圖顛覆蘇俄的國家需要一場審判!”
斜陽照射在斯大林臉上,
鏗鏘有力的話語像一雙鐵手緊拽著眾人的心臟。
話筒被移到另一邊,
斯大林在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