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呼嘯而過的戰鬥機在天空畫了個完美的半圈,像是在為天空傳來的警告提供最好的證明。
“現在立刻退後!”
難以抑制的怒火順著氣管往上燒,怨恨的瞥了近在咫尺的卡車一眼後,負責人微微招手。
愣在原地的蘇軍緩緩往後撤。
“行動。”
等候已久身著黑色戰鬥服的保護傘僱員將手中的步槍上膛,將爆胎的卡車團團圍住,拉開車廂望著縮在車廂各處的轉運人員,伸出手俯身說道:
“你們安全了各位,對了.....我代老闆祝賀各位重獲新生!”
.....
莫斯科郊外的小木屋內,
亞戈達甩了甩半乾的鋼筆,望著逐漸歸於深邃的天空,緩緩在遺書的背後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契卡部長消失一整天,
這個小木屋的電話都沒響過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可惜啊他辦事還是太急了,要是循序漸進一部分一部分的轉移恐怕他還能多救幾個出去。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畢竟他可沒在名單上加上自己的位置。
聽著窗外不屬於落葉的急促腳步,亞戈達將最後一根香菸點燃,開啟抽屜一把嶄新的tt-33手槍映入眼簾。
記得這還是他當上副部長時,明仁斯基部長送給他的上任禮物。
沒想到居然真的有用到這天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
對著鏡子將身上的西裝褪下,重新穿上內務部委員的制服,恍惚間他好似回到了當初接任的時候。
調整坐姿,
將槍口緩緩移到平穩跳動的心臟位置,他現在還記得圖哈切夫斯基執行槍決前縈繞在他耳畔的那句話。
將手槍上膛,亞戈達像是對著自己更像是對著故去的亡靈喃喃道:
“我不後悔!”
“亞戈達部長!請你配合....”
砰!
洪亮的槍響在木屋內迴盪,奉命趕來的葉諾夫,望著亞戈達胸口外冒的鮮血,對著身後的抓捕人員怒吼道:
“快!叫醫生過來!”
他當然不是為亞戈達感到哀悼,他只是不想放過這個大好功勞就這麼在自己眼前消逝,一個自殺的叛徒和一個被他抓獲送上刑場的叛徒完全就是兩碼事!
匆匆趕來的醫生仔細檢查兩眼後,
搖頭宣佈了亞戈達的死訊:
“沒有脈搏了,心臟被子彈洞穿,就算上帝也無力迴天了。”
“蘇卡不列!”
葉諾夫無奈的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將亞戈達的屍體抬走後,兩封遺書出現在他眼前。
一封是給他的。
一封是給斯大林的。
給斯大林他認為是在情理之中,但給他留了遺書,葉諾夫是真的沒想到,秉持著好奇心將半敞開的信封折開。
大片空白的信紙上只留有一段膾炙人口的國罵:
“該死的出生,見鬼去吧!”
一把將信紙撕了個粉碎,剛想看看留給斯大林的遺書,一句冷哼讓他剛伸出的手硬生生收了回來。
“葉諾夫同志,這封信好像不是給你的吧?”
莫洛托夫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他眼中葉諾夫這種人就是一隻可恥的臭蟲,打小報告,添油加醋為了權力無所不用其極。
“當然,我只是想替斯大林先生保管一下。”
“感謝你的好意葉諾夫同志,不過我敢確定斯大林同志不會想要你替他保管,這份信就交給我吧,對了忘記恭喜您即將升任契卡部長了。”
“不過我要給您提個醒,自契卡成立以來,能有善終的部長寥寥無幾,前一任部長死在了自己的槍口下,希望你不要成為第二個葉諾夫同志。”
望著飛濺到牆壁上的點點鮮血,
葉諾夫不屑的說道:
“放心吧莫洛托夫同志,我可不是隻會依靠死亡逃避後果的懦夫!”
莫洛托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走出木屋看著又一位老熟人被白布覆蓋,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將信件揣進公文包內,踏上汽車後座對著司機冷聲道:
“去克里姆林宮。”
......
深夜,
斯大林坐在辦公桌前,微黃的檯燈照射著由軍隊提出的對日方案。
雖然蘇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