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金挪用?” 酒館中眾人一片譁然,雖然大家都在報紙上看到過幾家銀行存在資訊洩露的風險,但資金非法挪用可完全不一樣。 他們存進去的錢,在沒有自己的允許下隨意被工作人員呼叫?那這錢到底是他們的還是銀行的? 是不是等去取錢,他們還能編造一堆藉口不讓自己取?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算是幾個銀行的老儲戶也不禁在思考,把自己半輩子的積蓄放在這些充滿風險的銀行會不會是一個好選擇。 當然也有相當一部分聽眾質疑大衛言語的真實性,但考慮道對方是成功預言過地產泡沫的金融專家,他們又耐下心默默將聲音調大。 “大衛先生,能否請你詳解一下,這幾家銀行可是英國世面上赫赫有名的大銀行,我想他們恐怕不會犯這種原則性問題吧?” 女主持開口道。 換做別人恐怕不敢在媒體面前說這些話,但大衛不一樣,他後面站的是整個安布雷拉,上面給出的指示也很簡單。 放心說,出了事有公司扛著。 “不,這就和地產泡沫一樣,他們都犯了所有人都會犯的一個錯誤,利益與野心,當這兩者佔據了上風,非法挪用也是必然的。” “畢竟我可不認為一家洩露使用者個人隱私的銀行,能有多大的社會道德。” 大衛的說辭雖然很有道理。 但許多人心中還有一個問題,這些話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支撐你憑什麼能說這些銀行存在這些行為呢? 女主持也接著問道: “那麼大衛先生,您有任何證據能證實這一點嗎?” 沉默片刻後, 收音機中又傳出了大衛雄厚的嗓音: “就算我說我有,以這幾家銀行的態度也會有一口咬死我作假,倒不如請政府方面徹查一下這幾家銀行。” “如果沒有我願意公開登報道歉,但如果有我也撈到的唯一好處,可能就是金融週刊的銷量會高上那麼一點。” 略帶幽默的話語讓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就緩和了下來。 但收音機前的滙豐銀行英國方面負責人舒爾曼,可沒隨著逐漸放鬆的話題冷靜下來,私人賬戶挪用在銀行界已經是司空見慣的小事。 別說他們,世面上的所有銀行都會幹,可這個叫大衛的主編直接將這些破事擺到了明面上。 這樣無疑是在挑撥民眾對他們的信任程度,本來在終止與安布雷拉的遠端投注協議後,他們每天都在流失相當一部分儲戶。 現在加上大衛這麼一通說辭,他有預感接下來幾天絕得會發生大範圍的擠兌。 叮鈴鈴—— 一個又一個電話鈴聲強行把舒爾曼從思考中踢了出來。 舉起話筒, 全是和他一樣選擇背叛安布雷拉銀行負責人打來的,所有人基本都是在詢問一個話題,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時至今日,舒爾曼已經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但沒辦法,洛克菲勒第一批存款已經到賬了。 如果現在再選擇跳回到安布雷拉方面,只會兩頭不討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怎麼讓這個叫大衛的金融主編閉嘴。 只要讓他在政府迫於輿論壓力,選擇清查銀行賬款前改變口風,那一切都還來得及。 “要不要安排人武力威脅他改變主意?” 話筒中其中一個銀行負責人說道。 舒爾曼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決議, 他在大衛做出地產股票預言後就查過他的底細,對方是安布雷拉的人,和安布雷拉比拼武力和找死沒多大區別。 “要不拿錢買通他?我就不相信安布雷拉的所有員工都是鐵板一塊,十萬、二十萬、五十萬!只要我砸的錢夠多,這貨絕對會乖乖改變主意的。” “如果他怕遭受安布雷拉的報復的話,我們還可以承諾他,只要事情一辦完就把他送去任何他想去的國家。” 另一個話筒說道。 舒爾曼點點頭,他雖然覺得這個方法的成功性並不大,但嘗試一下也沒有任何損失,當然把所有希望寄託於對方身上還是有些太冒險了。 “各位,你們都有各個報社的人脈吧,聯絡聯絡他們,刊登幾篇針對安布雷拉和有利於我們的新聞報告,儘量把水攪渾,讓火一時半會燒不到我們身上。” 剛才還喧囂一片的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各個電話前的銀行負責人都很認可舒爾曼的建議, “那就這樣吧,媒體方面的事我們來處理,舒爾曼你就負責怎麼搞定那個金融主編吧。” “沒問題!” 舒爾曼點頭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舒爾曼輕敲桌面,秘書端著一杯紅茶推門走了進來問道: “老闆,有什麼事需要我服務的嗎?” 舒爾曼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抿了口紅茶道: “你去從洛克菲勒家族的賬戶中取二十萬英鎊出來,對了,幫我聯絡一下金融週刊的大衛·昂特先生,說我有要事找他商談。” “可老闆我們私自呼叫洛克菲勒家族的資金,他們那邊會不會有什麼意見?” 這件事本就因為洛克菲勒而起,現在又聽到這個名字。 憋著一肚子火的舒爾曼一把將茶杯甩了個粉碎,微燙的茶水濺到他昂貴的西服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