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纏得他不能分心。
董蓉猜得他這是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只要撐過一段時間,方才驚叫著跑去報官的百姓就會引著官兵前來,到時候弓箭圍捕,白衣人就是有通天本事也得束手就擒。
白衣人想必也是猜到了他的目的,手下長劍揮舞的更急,一時倒逼得夏明義連連後退,他忍不住高聲喝罵遠遠觀望的魏三幾個,“你們還看什麼熱鬧,趕緊過來幫忙!”
魏三幾個雖說害怕,但到底不敢當真放著上司不顧,於是硬著頭皮上前幫忙支應。他們打頭陣不成,偶爾偷襲卻是個好手。那白衣人不知是久戰疲憊,還是一時疏忽,居然被魏三在背後砍了一刀,他悶哼一聲向前倒去,手臂卻藉機刺向夏明義,夏明義急忙躲閃,沒有被刺中要害,但手臂也是血流如注,長刀再也拿不住,光噹噹掉在地上。
白衣人立時翻身上了車轅,一巴掌拍在了馬屁股上,那棗紅馬吃痛,高聲嘶鳴,轉而揚起四蹄就瘋跑起來。魏三幾個作勢追了幾步就又跑回去救治受傷的兄弟,偶爾扭頭望望臉色陰沉的堂主,生怕他因為丟了到嘴的肥肉就把怒火發洩到他們身上。好在,堂主雖然臉色不好,倒也沒有遷怒他們的意思,當然,他們誰也沒有看到夏明義眼底深處那一抹淡淡的得意。
很快,得了訊息的捕快們就趕了過來,不必說,董蓉又成了在逃的要犯,開始全城搜捕起來。
董蓉被點了穴道,在顛簸的馬車裡半點兒沒有依靠,很快就撞的鼻青臉腫。但她強忍著疼痛,不肯吭聲。那白衣人如何受傷她都看在眼裡,這時候人家冒著生命危險帶她逃亡,她幫不上忙就算了,怎麼可能再添麻煩?
好在馬車沒跑多大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那白衣人翻身下車,一把把董蓉從車廂里拉下來,轉而扛在肩膀上就飛身上了牆頭。這會兒,天色已是暗了下來,這一片許是住的人家都不富裕,除了偶爾某間屋子裡有星星點點的燈火閃過,其餘之處都是一片黑暗。
白衣人翻牆過戶,上房踩瓦,一路不知過了多少屋舍,終於停在了一處最偏僻的院子。董蓉聽得他喘息之聲越來越重,生怕他暈倒過去,趕緊低聲說道,“壯士,麻煩你把我的穴道解開。”
白衣人身子僵了那麼一瞬,但轉而卻是把董蓉放到地上,兩指併攏在她身上點了兩下。董蓉慢慢活動了一下痠麻的手腳,好半晌才站了起來,待得剛要行禮道謝,不想那白衣人卻是突然前傾倒在了她身上。
“哎,壯士,你怎麼了?”董蓉嚇了一跳,下意識去攙扶的時候居然抓了滿手的溼漉漉,這才想起,他定然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於是什麼也顧不得了,扛起他的手臂就往屋子裡拖拽。
這院子想必是日久無人居住,院子裡長滿了荒草,門窗也搖搖欲墜,好在屋角還堆了些乾草,乾草旁邊還有些零碎的陶琬和水壺等物件兒。不知是哪個乞丐曾經藉助過,還是白衣人先前準備下的。
董蓉無暇多想,臉孔幾乎要貼在哪堆零碎物件上,終於找到了火石,但點燃乾草又怕火光太大引來追兵,於是情急之下就把裙子撕開一條。雖然光亮有些微弱,但到底讓她找到了一截蠟燭,缺了半邊的破陶琬扣上去,正好遮了大半光亮。
白衣人一直沒有半點兒動靜,董蓉擔心之極,想起他先前傷在後背,於是就小心翼翼把他翻了過去,這一仔細探看,著實嚇了一跳。那傷口足有半尺長,雖然不是太深,但流血卻很多,整個白色衣衫幾乎染紅了大半。
她趕緊把手臂上的護腕卸了下來,毫不吝嗇的拿出裝著藥粉的小瓶子就倒了下去。這傷藥不知劉三爺從何處所得,居然效果奇好,眼見著傷口就不再滲血了。董蓉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又跑去院子裡的水井旁,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半爛的水桶打上一點兒,用裙襬沾著把白衣人後背的血跡擦抹乾淨。但是要想包紮傷口就要用趕緊的布條,這讓她犯了難。
最後,她躲去屋角迅速脫下雪白的中衣撕成了三指寬的布條,仔細替白衣人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也累得手腳發軟,坐在草堆上發愣。白衣人不知是太過疼痛還是昏迷中夢到了什麼,突然低低說了一句話,驚得董蓉趕緊彎腰趴過去細聽,可惜,他卻又閉嘴不言了。
(明天在火車上,要天黑才到家,萬一趕不及更新,大家理解一下啊。後天一定早早的。)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