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培道:“賀總香主是此道高手,他怎沒看出破綻?”
方桐道:“依屬下看來,賀總香主恐怕……”
“恐怕什麼?”
“他剛才的神情語調有異。”
“你是說……”
“屬下妄測,賀總香主恐已中了那妖人的暗算。”
就在此刻,一個女人的聲音道:“姓宋的,把‘無情劍客’交給我。”
宋天培與方桐同感一震。
聽聲音絕非“桃花女”,那該是誰?宋天培冷聲喝問道:“什麼人?”
女人的聲音道:“我說把‘無情劍客’交給我帶走。”
宋天培道:“為什麼?”
女人的聲音道:“因為你們救不了他,不能耽誤他的命。”
方桐介面道:“芳駕能救得了他?”
女人的聲音道:“不錯,我可以救他。‘桃花女’所用的並非一般之毒,而是一種極厲害的獨門迷藥,一般毒道高手解不了。”
宋天培道:“芳駕的目的是什麼?”
女人聲音道:“救人!”
宋天培道:“何不就在原地施術?”
女人聲音道:“這不是一時半刻之事,我必須帶走他。”
宋天培目芒連閃,道:“芳駕最好能報個來路?”
女人聲音道:“沒這必要,宋掌令,如果時間久了而致不治,閣下便要負誤人性命的責任。”
宋大培冷笑了一聲道:“芳駕怎知本門救治不了他?”
女人聲音道:“貴門懂得毒道的僅賀總香主一人,而我說過這並非一般之毒,賀總香主已著了那妖女的道兒,恐怕自身還難保。”
宋天培吃驚地道:“什麼,賀總香主著了對方道兒?”
女人聲音道:“一點不錯,那女人的迷藥無臭無形,中了也無法覺察,她方才在現場已經對賀總香主暗中動了手腳……”
魯殿主氣急敗壞地奔回現場,慄聲道:“掌令,賀總香主……”
宋天培急聲道:“賀總香主怎麼了?”
就在此刻,一條人影從現場飄過,極快,快得使人目不能辨,方桐明明發覺,但他故意不出聲。
宋天培只覺眼角有黑影一晃,立地驚覺,轉目看時,武同春已失了蹤,不禁脫口道:
“好快的身法!”
方桐故意驚叫道:“人被帶走了!”
宋天培呆了一呆,又回頭道:“魯殿主,說下去?”
魯殿主定定神,道:“賀總香主發覺中了暗算,那妖女已逃逸無蹤宋天培道:“總香主人呢?”
魯殿主道:“去尋求解救之方,是……去找女人。”
宋天培恨恨地道:“我明白了,賀總香主是中了那女人的無形媚藥,很好,有一天她父女必自食其果,現在我們善後。”
這是間佈置得十分淡雅的臥室,一個敘橫發亂,衣裙不整的少婦,坐在窗前,面色十分難看,但卻掩不住她那天生麗質。
一個青衣婢女,捧了碗熱湯進來,皺著眉頭道:“夫人,這是參湯,你趁熱喝下!”
少婦似乎心事極重,用手比了比,道:“放下!”
青衣婢女放下參湯,吐了口氣,顯得很激動地道:“夫人,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少婦搖搖頭,悠悠地道:“荷花,你不懂。”
“就是因為不懂才問呀!”
“唉!非這樣做不能救他。”
“可是……夫人,值得麼?”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本來……嗨!算了。”
“夫人,您莫非打算改嫁……”
少婦怒瞪了荷花一眼,道:“住口!”
荷花嘟起嘴道:“如果夫人沒這意思,為什麼會……”
少婦咬咬牙道:“你不懂,少饒舌,去看看他的情形,別忘了我叮囑你的話。”
荷花期期地道:“好!我……會照夫人的交代說的。”少婦閉上限,臉上浮起一抹痛苦的笑意。
荷花轉身出房,到房門口,又回頭道:“夫人,參湯涼了!”
另一個房間裡,武同春站在房中央,用力握拳,又放鬆,喃喃地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事?……我做了什麼?……‘桃花女’,我要你父女付出百倍的代價。”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有恨、有憤、有怨毒,也有迷惘,總之是相當複雜。
房門開啟,荷花進入,臉色也是異樣的。
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