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光武道:“哪裡話,理應由區區作東!”
說著,轉向遠在一邊的小二道:“揀你們拿手的精細菜做幾樣來,酒要上好的,快!”
小二連連打躬,挪了另一副桌椅,請二人坐下,然後狗顛屁股地去了。
白石玉坐的方向,正對武同春,不知是有意或無心,衝著武同春微微一笑。
武同春心裡打了一個結,但想到自己再次易容,對方不是神仙,不會看穿的,心裡隨即也就泰然了。
童光武開口道:“白只是路過麼?”
白石玉道:“可不是,真巧,碰上了童兄。”
“能結識白兄,真是三生有幸!”
“彼此!彼此!”
“白兄意欲何往?”
“趕場熱鬧。”
“趕熱鬧?”
“是的,小弟一向怕事,但卻好事,所以喜歡趕熱鬧。”
打了個哈哈,白石玉閃動著目芒道:“童兄何必明知故問。”
童光武“噢”了一聲道:“白兄是指五月十五日,三官廟的事而言?”
白石玉頷首道:“這是大事,百里之內全傳遍了,冷麵客,約鬥貴會主,的確是震驚江湖之舉,童兄當也是為此而來?”
童光武點點頭。
武同春駭然大震,但也興奮欲狂,冒充自己行兇的,居然現身了,公然敢約鬥天地會主了。
轉念一想,覺得不對,這事大有蹊蹺,難道是一項陰謀?據白石玉說,已然傳遍百里,“鬼叫化”他們定會聞風而來。
小二端來了酒萊,替二人斟上酒,然後退下!
武同春再無法安靜了,他必須研判這件事,想好行動的步驟。
五月十五,算來還有六天,既有這事發生,白石玉與童光武只好暫時放過,以免暴露身份,打草驚蛇。
因為自己一出事,必為白石玉認出無疑。
白石玉會與童光武攪在一起,的確是想不到的事,這小子詭計多端,花樣百出,從不與人正面交手,但暗器和身法堪稱絕頂。
“砰”白石玉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真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童光武瞠目道:“白兄是在說誰?”
白石玉道:“冷麵客!”
武同春的心隨之“咚”地一跳。
董光武皺皺眉頭,道:“白兄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石玉道:“不,小弟說的是知人知心不知面。
這……怎麼個說法?”
知其人,知其心,不知其面,因為他戴了面具。”
他本身是‘鬼臉客’,難道白兄……”
“這可難說!”
“為什麼?”
“說不定全是假的。”
武同春這一驚非同小可,難道姓白的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怎麼會呢?心念之中,下意識地投過目光,可巧,白石玉也向這邊瞟來,四目交權,白石玉又是一笑,這一笑,令人莫測高深。
武同春收回目光,驚疑不定,這小子簡直是隻成了精的狐狸,沒跟他接觸,不知道他的可怕,他纏上了童光武,必有用心、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童光武笑了笑,道:“白兄與‘冷麵客’相較,誰強誰弱?”
白石玉大刺刺地道:“將在謀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小弟一向主張和平,不喜動劍掄掌,不過,有樣不爭的事實,‘冷麵客’沒奈我何!”
童光武挑眉道:“白兄是深藏不露,區區看得出,‘冷麵客’絕非白兄對手。”
白石玉笑笑道:“過獎了,略勝一籌而已”
武同春啼笑皆非,真想過去賞他一劍。
童光武眸光一閃,道:“區區有句話不便啟齒,不知……”
白石玉爽朗地道:“童兄有話但說無妨。”
董光武正色道:“敝會主求賢若渴,最是愛才,不知白兄是否願加盟本會?區區願作引薦之人,必獲重用。”
白石玉搖手道:“小弟既不賢,也不才,而且……”
“而且什麼?”
“兄臺當知道會主千金有對小弟不諒之處”
“哈哈,那已經過去了。”
“不,男女之間的過節,是化解不了的。
“難道連敝會主也作不了主?”
“此事以後再談吧,現在且盡一杯酒,來,請!”
兩人互相照杯。
武同春問言之下,不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