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女”收勢道:“有話快說!”
藍衫書生近前低語了數聲,然後又退開。
“魔音女”醜臉這變。激動地道:“是真的?”
“半點不假!”
“如果你騙我……”
“下次見面你就下殺手。”
“魔音女”窒了片刻,一跺腳,電閃而去。
武同春大感困惑,藍衫書生到底說了什麼話,使醜女放手離去的?藍衫書生用手拭了拭額汗,道:“好險呀!幾乎讓這女鬼纏得脫不了身。”
武同春彈身掠人廢墟。
藍衫書生拱手道:“武兄,幸會。”
武同春努力鎮定了一下情緒,沉聲道:“在下先請教朋友上姓尊名?”
藍衫書生笑道:“不敢,小弟賤姓白,草字石玉。”
“白兄!”
“不敢。”
“白兄不速而至,必有指教?”
“指教不敢。小弟上次蒙武兄仗義伸手,得以脫離那醜女的糾纏,尚未申謝,所以特來親致微忱。”說完深深一揖。
這話是真是假,武同春無由判斷,但對方那份文采俊逸的風姿,卻令他暗自心折,這份容貌,如果再添些英氣,武林中恐怕難找其匹,一面相對,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似熟稔又似陌生,記憶中,從沒見過,但偏偏又似曾相識。
當下力摒雜念,不徐不急地道:“白兄就是為了這件小事而來?”
白石玉道:“在小弟而言是大事。”
武同春暗忖道:“的確是大事,為了插手管這閒事,幾乎送命不說,還惹下一身麻煩,成了‘天地會’搜殺的物件,將來還不知是何結局。”
心念之中,道:“在下方才與人交手互搏,是白兄出手阻止的麼?”
白石玉坦然道:“不錯!”
武同春俊面一變,道:“為了什麼?”
白石玉若無其事地從容道:“小弟不願見兩敗俱亡之局。”
武同春咬咬牙,道:“在下本有機會殺他,現在……再找到他很難了。”
“武兄固能殺對手,但自身也難以倖免。”
“何以見得?”
“小弟旁觀者清,對方準備還擊,只是舉劍之勞,在雙方真力俱已消耗之下,必然會造成兩敗俱亡之局。”
這話不無道理,武同春將信將疑地道:“對方人呢?”
白石玉道:“可能走了,小弟當時只顧救治武兄。”
武同春無可奈何地道:“如此,在下倒要致謝了!”
“不敢,小弟受大惠於先,這點小事豈足掛齒、恕小弟多言,武兄與對方何仇何怨,而至於以死相搏?”
“這……恕在下無法奉告。”
“既然武兄有不便明言之處,算小弟沒問就是了。”
武同春日芒一閃,道:“白兄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白石玉搖搖手道:“武兄錯抬小弟了。花拳繡腿,尚不足防身,怎能當高手?”
武同春當然不會相信,心裡有一種被騙的感覺,早知如此,上次在丘陵中,他叫救命時不予理睬,便不會有這大的問題發生,愈想,愈覺得氣憤難消,把原先對他的一絲好感衝淨了,面色一沉,道:“白兄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白石玉道:“小弟有句話不便啟齒。”
武同春淡淡地道:“請講。”
白石玉露出扇貝似的玉齒一笑,道:“想與武兄交個朋友。”
武同春不假思索地道:“對不起,在下一向不喜交友。”
白石玉眉一皺,道:“是小弟高攀不上麼?”
武同春冷漠地道:“在下生性如此,請白兄見諒!”
白石玉露出很失望的樣子,訕訕地道:“如此……打擾了,告辭。”
武同春內心感到一絲歉然,覺得這樣未免太使人難堪了,但他不想改變既定的原則,一俟公案了斷,便永絕江湖,當下微一抱拳,冷冷地道:“不送!”
白石玉掉頭舉步離開。
武同春目送白石玉的背影,心裡想:“許中和傷勢不輕,絕無法走遠,說不定躲在這附近療傷,何不在這一帶搜搜看,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會碰上他。”於是,他也跟著離開。
事實上,許中和真的沒有走遠,他躲在廢墟中的假山石洞內療傷.雖然白石玉給他服下了治傷丹,但一時還是無法復原的,而最主要使他留下的原因,是那一身血汙大白天裡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