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慘叫傳來,是在不同方向,距離也遠些。
白石玉電掠而去。
武同春暗忖:“定是白石玉那兩名下出了算……”
一條高大人影,電撲而至,極快地抓起武同春,搭在肩上,朝白石玉奔去的反方向掠去,捷逾旋風。
武同春在碎髮的情況下,什麼意念也沒有,鼻孔裡聞到一股相當刺的味道,那人身上發出來的,聞了直想作嘔。
那人身高體壯,肩上扛了個大人,疾行如飛。
約莫盞茶時間,那人剎注勢,把武同春斜肩拋下。
軟綿綿,不感覺痛,是個乾草堆。武同春定定神,看出扛自己的赫然是個中年乞丐,怪不得散發出那種讓人慾嘔的味道。
另一條人影閃現,是“鬼叫化”。
武同春長長吐了口氣,原來老叫化去安排代步,是如此安排。
那中年乞丐開口道:“師父,這一著棋真妙。”
“鬼叫化”道:“小心為上。洪羽,你到那邊路口去守著。”
中年乞丐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鬼叫化”這才向武同春道:“老弟受驚了,要飯的轉回,正趕上那姓白的小子用馬載你走,所以一路追了下來,還好,沒發生意外。剛剛那小子是老要飯的接棒人,叫洪羽,有些蠻力,外號‘大力洪’,他帶你上路,不殊一匹坐騎。”
妙人妙語,武同春笑笑道:“您老剛才殺了姓白的兩名手下?”
“鬼叫化”搖手道:“沒有的事,窮家幫子弟把殺人懸為禁律……”
“那慘號聲……”
“裝的,調虎離山!”
“那對方可能馬上追蹤而來。”
“馬上不會。”
“為什麼?”
“那兩名漢子被老要飯的點倒,分別倒在不同方位,夠那姓白的小子找上一陣,我們可以從容趕路。”
“去拜訪鐵心太醫?”
“這一問是多餘。”
“對了,‘天地會’左護法‘魁星娘娘’是姓白的下的手?”
“這還用說!”“說完,擊了三下掌,“大力洪”奔回,“鬼叫化”揮手道:“我們上路吧!”
武同春再被扛起,落荒而奔。
這是一座尼庵,地點相當荒僻,也許是平時無人來往,連條小路都沒有,庵門深鎖著,圍牆是石砌的,長滿了青苔。
武同春被放置在庵門外的門檻邊,“鬼叫化”師徒故意迴避。
“鐵心太醫”會在尼姑庵裡,的確是不可思議的怪事。
猶豫了很久,武同春舉手扣門,半晌不聞聲息,只好發話似“武林後進求見太醫老前輩。”
裡面起了腳步聲,武同春的心也跟著跳蕩起來,“鬼叫化”說,“鐵心太醫”是個怪物,不通人情,對方會不會答應施術,還是個大問題。
庵門開啟,現身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村俗打扮少年。
武同春抬頭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少年長相不俗,只是面目太冷,冷得令人不願多看一眼,像是別人欠了他銀子不還。
“鐵心太醫”住尼庵已屬離奇,竟然還加上十八九歲的少年,的確是匪夷所思,怪上加怪,他是“鐵心太醫”的傳人麼?少年開口道:“你是做什麼的?”
聲音跟面目一樣冷,每一個字像一粒冰珠。
此來乃是求人,武同春儘量放緩聲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