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了!”
“她是誰?”
“跟‘魔音女’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武同春大為震驚,粟聲道:“他也是‘天地會’主的女兒?”
“不錯,大老婆生的。”
“那彩玉牌……”
“是她孃的遺物。”
“啊!這麼說……她不是‘黑紗女’?”
“不是!”
謎底算揭開了,“天地會”的太上護法為彩玉牌所鎮,原來是這原因。想了想,又道:
“那妖婦為什麼敢如此對付她?”
老叫化吐口氣一道:“醜女恃母得寵而驕,一醜一美,由自卑而生妒,因妒轉恨,而‘魁星娘娘’曾奶過她,所以狼狽為奸,聯手對付紫衣少女。”
“天地會主不知道?”
“夫妻反目已二十年,紫衣少女根本不跟她父親來往。”
“她們施這毒計的目的何在?”
“這很容易測透,老弟你是個疤臉,想造成事實,讓紫衣少女痛苦一輩子。”
“這種居心太可怕了。”
“所以我要你殺了那惡毒的妖婦。”
“天地會主是誰?”
“她不肯透露。”
“人呢?”
“說是要去查武同春的生死之謎。”
武同春頓時激動不已,紫衣少女真的如此痴心?可是自己有家有室。而且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把這份微妙的感情徹底埋葬了吧!
既然紫衣少女並非“黑紗女”,那“黑紗女”便另有其人,廟內懸屍是白石玉乾的,死者的死狀符合“黑紗女”的手法,白石玉和“黑紗女”是同道這一點已非常明顯,他也在追查自己的下落,還聲言要緝兇,目的何在?老叫化見武同春久久不語,又開口道:“老弟,你在想什麼?”
武同春不願說出心裡的話,信口道:“沒什麼,只是想到又樹強敵……”
老叫化道:“這有辦法!”
武同春淡漠地道:“您老有什麼辦法?”
老叫化道:“老弟最明顯的標誌是這張臉,如果予以遮掩,改換一下衣著,對方便無法辨認了。”
心中一動,武同春道:“如何改變法?”
老叫化道:“易容變相,是老要飯的本行,我這有一副人皮面具,製作得非常精巧,一戴上,便成了另外一個人,如果老弟願意,可以相贈。”
武同春深深一想,道:“那在下就愧領了!”
老叫化從內衣底取出一張人皮面具,遞與武同春,道:“試試看!”
武同春接過,脫下帽子,輕輕套上臉,抹平整,又變了一個形象,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他自己看不到,但醜惡的疤臉蓋住了,同時也可避免“天地會”的追蹤。
老叫化偏頭看了看,道:“不壞,換件衣衫就更好了。”
武同春拱手道:“在下就此謝過您老。”
老叫化嘻嘻一笑道:“小意思……啊喲,不好!”
下意識地一震,武同春道:“什麼不好?”
老叫化伸了伸脖子,道:“酒蟲爬上了喉嚨,癢得難過,老要飯的得設法打發酒蟲,容圖後會!”說完,一歪一斜地疾奔而離。
玩世不恭的異人,武同春目送老叫化身影消失之後,也彈身離開。
沉寂的山道上,出現一個孤獨的人影,青衫飄飄,腰跨七劍,步履穩健,二十多歲的年紀,長得還清秀,只是面色有些陰沉,好在靈活的目光,沖淡了面色的陰沉。
他,正是易容後的武同春。
他入山的目的,是希望能碰上許中和。
照他的判斷,武同春在山中生死不明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許中和定然也會來查探究竟,當然,他沒有多大的把握,因為這訊息不一定能傳到許中和的耳裡,只是他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找到他。
陡峻的石峰,正是年前武同春與“天地會”副巡監一同墜谷的地方。
那次墜谷,改變了他的命運。
行行重行行,武同春來到了峻峰之下,前塵往事,歷歷在目,不禁感慨系之。
突地,他發現一條人影輕登巧縱,升向峰頭,業已過了峰腰,太遠,分不出是男是女,但無疑是個高手,此時心中一動,彈身上峰。
到了峰頂,目光掃瞄之下,只見一條藍色人影,兀立在一塊突巖上遠眺,毫不陌生,正是詭秘的白石玉。
白石玉沒回顧,冷冷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