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龍安乾脆利落,破了自己的攻擊,劉雨菲臉『色』陰冷,知道他絕非善茬。
她淡淡地望著柳龍安,眼睛猛然發出銀『色』光芒。
只見他們周圍不遠處,暗影浮動,無聲飄來。
柳龍安見她眼中變『色』,知道又來新招,心道:“我可不是來跟你打架的。”催動火幕向懷裡一烘,將那封書信烘乾,暗暗取出,握在手心。
他向前斜掠,竄到她的身側,揮拳打向她肚腹。
劉雨菲左手一指,藍光怒『射』柳龍安側腦,右手向外一撩,又是一股藍光,橫切他的手腕。
柳龍安身形一矮,腦袋避過打擊,握著書信的手,卻是徑直送入她右手的藍光。
手背尚未觸到她的掌心,柳龍安便已如遭電擊,渾身猛烈戰慄。
好在他早有防備,將火幕重重凝結在手上,阻住雷電之力,不使擊入自己體內。如若不然,如此硬接,一定會被她把身體打穿。
柳龍安手背反轉,將書信送到劉雨菲手心,輕輕一捏那隻玉手,向她眨下右眼,笑道:“宗主厲害,柳某去也!”隨即縱身飛出。
一股丈長的暗影,快如流星,追到他的身後。
柳龍安猛覺陰冷氣息尾隨而來,急忙迎著雨滴,向空中竄起。低頭一望,不禁暗自心驚。
幾十只大鷂大鷹正仰面向他衝來。
那不是實體,都是些虛影。彷彿縷縷青煙,又好似夢中幻象。
天子劍在丹田內一陣劇烈躁動。
柳龍安知道,這些都是鷂鷹的魂魄。天子劍對陰氣極為敏感,因此想要飛出殺敵。
柳龍安不願糾纏,念動水遁咒語,隱身於瓢潑大雨之中,瞬間飛出樹林。
劉雨菲見他消失,揮手收了那些鷂鷹。
她見對方冒險硬接一招,為的就是將什麼東西,賽到自己手裡。急忙將書信開啟,儼然便是自己的筆跡。
上面開頭寫著“柳龍安”,就是剛才這人自稱的名字。書信的末尾,則有自己的署名。
她雙眉緊蹙,望著柳龍安消失的方向,出了一會兒神。隨即轉身,飄飄飛飛,迴轉客棧。
柳龍安直接飛到白蓮教別墅,邁步走進住房,見路有寶、韓山童已在屋中坐等。
韓山童笑道:“兄弟渾身溼透,想是冒雨遊山玩景去了?”
柳龍安道:“出去會見了一個朋友。”
韓山童道:“你有一個老朋友,也來廬山觀禮。恐怕你想不到,也還沒見到吧?”
柳龍安驚道:“大哥說的是誰?”
韓山童道:“紅梅寺,智明住持。”
柳龍安霍地站起,急不可耐道:“他在哪兒?”
韓山童笑道:“咱們都等你吃晚飯呢,肚子咕咕叫了半晌了。”
路有寶起身道:“他正在與東林寺住持說話。咱們先吃飯,飯後讓山童帶你去。”說完向外走去。
柳龍安無奈,只好跟隨他們到齋堂用餐。
匆匆用過晚飯,隨著韓山童來到東林寺。找到一處寮房,輕輕釦門。
屋門一開,覺『露』、覺慧出現在門口。看到柳龍安,兩人都眼睛瞪起,嘴巴張開,愣了半晌。然後二人一齊回頭大叫道:“住持,是柳居士!”
聽到屋中有人顫聲頌道:“阿彌陀佛!”
智明雙手合十,迎到門口。
柳龍安撲通跪在地上,喊了一聲:“師傅!”激動地眼圈發紅。
智明眼中溼潤,道:“久別重逢,幸哉,幸哉。”說話還是那麼不慌不忙,文鄒淡雅。
說是久別,實際上還不到半年。
幾個月的時間,對習慣寂寞、吃齋唸經的和尚來說,也只算得彈指一揮間。
之所以說是“久別重逢”,只是因為想念。
柳龍安之於紅梅寺,算得上親手培養出的人才,也是寺院的希望之星。只因智明豁達,不肯強行將他留在寺院。但是,全寺院沒有誰不希望,柳龍安能與紅梅寺增添善緣。
眾人到桌前坐下,覺『露』覺慧捧上茶來。
韓山童忽道:“智明住持,現在報名還沒有截止,紅梅寺不妨也派人參加仙擂。”望著柳龍安笑道:“這不是有現成的好手嗎。”
智明沉『吟』道:“本次打擂,要求宗派領袖參加。老衲忝為住持,龍安哪有資格。”
韓山童道:“建個紅梅寺武宗,由他出任掌門,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