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到廬山腳下,柳龍安就傳音給路有寶,說韓山童即將到達。
韓山童看到路有寶、吳有信也跪在眾人之中,慌忙奔到他們跟前,也是雙膝跪地,說道:“師傅、師叔,這可不敢當,你們快快請起。”隨即將二位天王扶起。
眾人也都紛紛站起,向韓山童聚攏過來。
一個魁偉的漢子越眾而出,大步走到柳龍安面前,抱拳道:“柳壯士,一向可好。”
柳龍安見是至寬,不禁怔住:“此人是常歡喜的徒弟,路天王怎麼沒把他收拾掉?”微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叫做至寬,是常天王的徒弟。”
至寬苦笑道:“柳壯士好記『性』。在下叫劉志寬,的確是常教主……常天王的徒弟。”他嘆了口氣,“師傅的恩德,至寬永生不忘。但他毒死普度教主,的確令人不齒。在下懂得什麼是私情,什麼是大義,所以要留在白蓮教,繼續為窮苦人做事。”
柳龍安讚道:“真是忠義之人。”
劉志寬看到胡倩兮,笑道:“柳壯士真有豔福。上次帶著那位……”剛想說“上次帶著那位美人,到仙人洞尋歡,這次竟然又換了一位。”忽覺失言,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胡倩兮說道:“這位劉大哥,是上次那位長得好看,還是我長得好看?”
劉志寬極為尷尬,不敢看她,奉迎道:“你好看,還是你好看。”
胡倩兮飛了柳龍安一眼:“所以他一見到我,就把那位給換掉了。”
柳龍安臉上一紅,解釋道:“上次是為殺明瞭報仇,所以才跟劉雨菲同來。也因為這事,才認識這位劉大哥。”
劉志寬慌忙附和道:“對、對,我和柳壯士真是不打不相識。那時柳壯士挨著打,給我嘴裡喂草『藥』,救過我的命。”
“柳兄弟,萬分感謝啊!”路有寶奔了過來,韓山童、吳有信跟在他的身後。
劉志寬抹了把額頭汗水,心道:“總算解了圍!差點給柳壯士惹出麻煩。”向柳龍安笑笑,急忙走開。
路有寶道:“短短几天的功夫,就安安穩穩地把山童接了回來。柳兄弟對白蓮教,真是功德不淺。”又對韓山童道:“你這位兄弟每次出現,都能幫上白蓮教大忙。”
柳龍安道:“路天王過獎。”
韓山童道:“兄弟,既來之則安之,你跟弟妹在廬山盤桓幾日吧。”
柳龍安見他剛當上教主,既然說出話來,不好當著眾人推拒,於是道:“正要恭喜大哥榮任教主。”
韓山童笑道:“兄弟,這話可就太俗了。”眾人都笑了起來。
當晚柳龍安夫妻住在白蓮山莊。他惦記著龍鯉和風浩渺,便讓胡倩兮打探訊息。
雖然將二人留下,韓山童卻沒有時間陪著他們。直到夜深人靜,韓山童才來探訪。
一進屋門,韓山童便笑道:“兄弟,你們妖族可是不得了!太師黨全軍覆滅,到處都寫著‘算計龍王洞者,妖族盡滅其宗’,朝中人心惶惶,談妖『色』變啊。”
柳龍安和胡倩兮也都極為興奮,想不到白虎神君如此雷厲風行,僅僅十幾天的功夫,就將太師及其同黨一掃而光。
韓山童道:“兄弟,大哥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不當說?”
柳龍安道:“自家弟兄,有話請講。”
韓山童道:“我想請妖族幫個忙,將皇上的身份,對他挑明。普度教主生前,還能與幾位大臣有過往來。現如今人脈斷絕,漫說與皇上說話,即便是朝中重臣,白蓮教也無人能搭上話。”
柳龍安道:“此事不能傳話,必須要單獨面見皇上本人,實在太難了。”
韓山童道:“妖族能盡滅太師及其同黨,可以說無處不在。只有你們,才能做到。”
柳龍安道:“即使見到,無憑無據,皇上豈能相信。”
韓山童沉『吟』道:“在元蒙人眼中,咱們漢人就是牲口。現在民不聊生,老百姓不造反,就會凍餓而死。”壓低聲音道:“倘若皇上知道自己是漢人,對漢人施行仁政,那也就罷了。如若不然,不管他是漢人還是元蒙人,白蓮教一定要造他的反。”
柳龍安心中省悟道:“告訴皇上是漢人,讓他對漢人施行仁政,才是白蓮教的目的。”
忽聽胡倩兮道:“龍安,事體重大,咱們商量商量,再給大哥答覆吧。”
柳龍安點點頭道:“出入皇宮,極為不易。當初我和小倩假扮太監宮女,推當今皇上上位,是有白虎神君坐鎮。我們回去商量,很快給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