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可怎麼辦?”李義沒料到父親的傷這麼嚴重,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不用慌,不用慌。”張廣陵忙說:“他是膻中穴受傷。我倒是知道一個膻中穴受傷的解法。用川芎、歸尾、木香、青皮、桃仁、赤藥各10克,肉桂、紫丁香各5克,以水煎服。”
“嗯嗯。”李義忙拿出筆記本來記錄,順便問一下“川芎”的“芎”字到底怎麼寫。
“此外啊,還要按摩,來,我來給你做吧。”說著,張廣陵就順著李忠的膻中穴沿任脈向下推36次,又在背上輕輕拍了36次,最後又揉了膻中穴36次。
馬淇嘆道:“藝術總監,您的肚囊可真寬敞,什麼都知道。”
“你忘了我以前是呆在哪兒的了?丐幫啊。”張廣陵解釋道:“我們這些人啊,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有個頭痛腦熱,傷筋動骨的啊,都得靠自己,不知道點秘方,怎麼混啊。”
馬淇拿出挎包中隨身攜帶的紗布和傷藥,給所有人都一一檢查了身體,療傷敷藥,有傷的治傷,沒傷的也吃些藥,強身健體。幸好他是七夜行動組人員,隨身配備著這些裝備,否則,要立馬上街去買,要跑出老遠,才有藥店,還真不好買呢。
包紮完畢,確認大家都沒有大礙後,小寶發話了:“大家剛才是不是也入夢了?”
這一句話,說得張廣陵、馬淇、趙霞都不住地點頭。
“很奇怪,以前都只有我一個人能入夢的,這次居然這麼多人一起入夢。剛才鍾神秀的樣子古古怪怪的,可能也看到了些什麼吧。”他又看向李忠他們道:“你們呢,入夢了嗎?”
李忠、李義和雲陽都直搖頭。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們幾個沒入夢,而我們幾個入夢了呢?”郭小寶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說一邊在屋子裡看來看去。
他一眼便看見了地上那半塊遏雲社的招牌,和滿地的樂器。
“李伯伯,這招牌,是遏雲社的,為什麼會在你這裡呢,而且,我看見謝大嬸那裡也有一塊。可是您的祖上是堅琴門的人,而謝大嬸的祖上是燕子門的人,你們兩位,都不是曼倩社或者是遏雲社的後人,怎麼會有這招牌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你說得沒錯,我老婆是燕子門李松正的後人,而我卻是堅琴門掌門龔衣的後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招牌是怎麼來的。”李忠解釋著。
李忠沒有注意到,聽到“龔衣”這兩個字的時候,張廣陵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在夢裡,他清楚地看到,龔衣是如何害得他的先祖雙目失明的,驀然地,他心中對於李忠,有了那麼些許的恨意。
“當初,我們倆定情的時候,也是因為她無意中看到了我家的這半塊牌匾,她覺得我們很有緣,就好上了。”李忠臉上顯出陶醉的笑,很顯然,他心中還是很懷念以前的那段美好的時光的。
“我想,我們之所以能夠入夢,和這塊牌匾和這些樂器有關。”郭小寶的話打斷了李忠的回憶:“李伯伯,牌匾的事情,您不知道,樂器的事情,您總該知道吧,這些樂器,到底有什麼神異之處呢?”
李忠聽到小寶這麼一問,長嘆口氣道:“唉,保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今天也該到了揭曉它的時刻了。”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道:“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外人,就跟你們說說吧,你們都聽說過《曼倩遺譜》吧?”
“《曼倩遺譜》?”馬淇的好奇性頓時被勾起來了,他對於遏雲社的牌匾一點都不感興趣,但是,如果牽涉到《曼倩遺譜》,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知道,而且我們還得到了一本假的《曼倩遺譜》,可能是出自郭德彰之手。”郭小寶道。
小寶真是老實,別人還沒告訴他什麼呢,他就先把自己知道的說出去了。
“嗯,對於你們的遭遇,我也有所耳聞,但是你們恐怕不知道,這《曼倩遺譜》不僅與相聲界有關,還和戲法界、雜耍界和樂器界有關。”
“什麼?”郭小寶撓著頭說,他越來越糊塗了。
據說,世上最短的一首詩,題目叫《生活》,它只有一個字:
“網。”
郭小寶覺得,自己現在就在一張又大又密的網裡,不得抽身。
“這個要從東方朔的身份說起。東方朔,絕不僅僅像《史記?滑稽列傳》裡說的那樣,只是一個博學多知,能言善辯的文人。他,他是一個超然物外的方士。”
對於東方朔的才能,郭小寶是一點都不懷疑的,據說,東方朔,字曼倩,是西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