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做了什麼對不起郭德彰的事情,跳上去就想抽兩個人。
兩人自知理虧,也不敢躲閃,高峰手疾眼快,連忙把於柏拉到了旁邊,道:“於大哥,還是問清楚情況再打也不遲啊。”
賀遏道:“兩位師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為什麼會偷師父的東西啊?”
劉大牛嚇得渾身如同篩糠一般,只是一個勁地求饒。
還是曹萬兩好口才,道:“師父,對不起,是蟲二會的人讓我們這麼幹的,可是,您別急,我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上次,您和師伯救王行健的事情,被蟲二會的人知道了,他們找到我們,說要抓師父、師伯去日本人的黑獄裡,除非,我們肯找到藏寶圖,他們還說,那藏寶圖藏在《曼倩遺譜》裡。”
聽到《曼倩遺譜》這幾個字,郭德彰的眉頭一動,不自覺地和高峰、於柏兩人對視了一下,關於《曼倩遺譜》的秘密,自己只和這兩個兄弟說過片段,從來沒有和其他弟子說過,而且囑咐他們保守秘密,但是也沒有告訴他們《曼倩遺譜》與寶藏有任何關係啊,只是說,這是祖輩流傳下來的一本關於相聲的集子,如此而已。
高峰道:“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們寶藏是什麼東西?”
“沒有。不過我們想,無外乎是金銀財寶之類的吧。那人那天把藏寶圖給師父的時候,我想偷看來著的,可是沒看著。”劉大牛道。
郭德彰這回可明白了,日本人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了《曼倩遺譜》的驚天秘密,所以想讓曹劉兩個逆徒來偷取,可是這兩個孩子搞錯了,以為《曼倩遺譜》所藏寶藏就是當日那瀕死之人給自己的藏寶圖。
嗯,我得將計就計,和小日本週旋一下,免得寶藏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這裡,他又不自覺地看了看兩個結拜兄弟,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是把秘密抖出去的人,是誰呢,他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
想到這裡,他口氣平穩下來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起來吧。”
“師父,你肯原諒我們?”兩人欣喜若狂。
郭德彰卻擺了擺手,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道:“你們走吧!”
“走?”
“離開曼倩社吧,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去蟲二會也沒有關係。”
“師父,你不要我們了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一直都說,嚴師出高徒,看來,我對你們的管教確實不夠,以至於讓你們……”
“可是,我們改了啊,您就原諒我們這次吧。”
郭德彰以手捫頭道:“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曹萬兩站起來,帶著幾分怨恨,冷冷地說:“就因為這一次錯誤,你就不肯原諒我們嗎?”
“有些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曹萬兩一字一頓地說:“好,我們走。”說著拉起劉大牛就走了,劉大牛迴轉頭,戀戀不捨地想再看一眼郭德彰,可是,沒等他看清楚呢,就已經被曹萬兩拉出了屋子。
郭德彰極其嚴肅地環顧眾弟子,道:“大家要引以為戒,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這十樣,如果誰敢犯一次,就永遠離開曼倩社。”然後囑咐賀遏道:“看著他們收拾東西。”
最後,他嘆了口氣,揹著手,出了屋子,在院子裡站了整整一夜,沒有人,敢去勸一句,他們都知道,郭德彰的心,傷透了,此時,任何的言語,都只是徒增他的悲傷而已。
曹萬兩和劉大牛果然很爭氣,雖然沒有把藏寶圖弄到手,可還是依舊如願加入了蟲二會。
他們憑藉自己出色的演技,很快成為蟲二會里的名角,至於他們演的什麼,不說也知道,當日王行健不願意演的東西,就是今天這小哥倆熱衷於表演的東西了。
人,真是怎麼出名的都有,有的人,是以不要臉而聞名天下的。
壓力無處不在,紙包不住火,郭德彰、於柏救王行健的事情,蟲二會的人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蟲二會的人知道了,就等於日本人知道了。
開始有人虎視眈眈地監視著曼倩社人員的一舉一動了。就連劇場裡,青皮和流氓,也越來越多了,不管演什麼,他們都喊倒好,不僅如此,還欺負其他觀眾,弄得正經觀眾叫苦連天,乾脆就不來看演出了。
還有暗探和狗腿子,只要一演出一些疑似諷刺日本人的段子,就輪到他們出場搗亂了,能用錢解決的話,還是容易的,就怕他們要曼倩社停業整頓,停業了之後,最後還是要付錢來解決問題。
花錢如流水,曼倩社入不敷出,債主子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