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被激怒,緩緩說道:“就算你想死,也不必急在今天今晚,讓你多活幾天,難道竟如此的追不及待”
安達雙手捧刀,用刀尖遙指著黑鳳凰的臉,切齒作聲道:“丫頭,你聽清楚,十招之內,我要割掉你的舌頭。”
話落,刀出,寒光閃處,鋒鎬已抵黑鳳凰胸前。
他一出手便由正面進招,完全是兇猛凌厲的打法,對方若不敢硬接,就只有閃避,必然失去先機,絕對難抵擋他連發出的煞著。
黑鳳凰手無寸鐵,果然無法硬接,一旋身,閃避開去。
安達搶得先機,精神倍增,一聲大喝,斬馬刀左劈右砍,一口氣連劈三刀。
這三刀連環出手,出招雖有先後,看來就像一氣呵成,在方圓五尺範圍內撒下了一片刀網。
然而,網雖撤下,魚卻不見了。
黑鳳凰不知何時已轉到安達身後落。正揚掌向他背心拍去。
老哈圖大吃一驚,急叫道:“安達,當心背後。”
就在出聲呼叫的剎那,黑鳳凰的手掌距安達背心門死穴已不足半尺。
安達聞聲警覺,閃電般旋身,刀鋒划起半個弧形,反手向後揮出……
幸虧他應變迅捷,黑鳳凰那一掌僅捧身而過,沒有拍中他的後背心。
即使如此,安達已感到肩頭一陣劇痛,刀勢才揮出一半,斬馬刀已經脫手,身子也一個翻滾,跌出去一丈多遠。
他奮力掙扎著想站起來,才發現左臂肩骨業已碎裂,再也無法舉起來了。
數十名黑騎隊武土,目睹安達在—都驚得目蹬口呆,心膽俱裂。
黑鳳凰舉手理了理鬢髮,冷笑道;次再落在我手中,就沒有這樣便宜了。
安達強忍痛楚,恨恨道:“丫頭,你留個名號下來,寧侯府不會饒你的。”
黑風凰道:“我也一樣饒不過你們就說黑鳳凰會再來找他,叫他等著吧!”
說完,昂然向外走去。
黑鳳凰赤手空拳,獨闖青龍寺,竟在威寧侯府數十名黑騎武士虎視耽耽下,從容離去。
步下土崗,金克用和吳濤連忙迎過來,極口誇讚道:“痛快痛快威寧侯府一向跋扈橫行何曾受過這種挫折,今夜的事,真是大快人心”
黑鳳凰道:“可惜那個鐵羽不在,空來一道。”
金克用連聲道:“沒關係,他雖然不在,就跟在插目睹並無兩樣,威寧侯府的黑騎隊武士,一向自命不凡,這一來,讓他們知道漢人不好欺侮,鐵羽也必然聞風喪膽了。”
黑鳳凰道:“伯父要我殺幾名蒙古武士施威,可是,他們當時除了頑強跋扈些,並投有太過分無禮,所以我也只傷了兩人,未下殺手,我這樣處置不知道對不對”
金克用一疊聲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目的只是鐵羽和白玉蓮,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物,給他們一點教訓已經很夠了,鳳凰,你今夜的做法,伯父一百個一千個贊成,從今
以後,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用不著伯父再為你擔心啦”
黑鳳凰畢竟年輕好勝,聽了這些讚揚的話飄飄的感覺。
途中,吳濤告辭離去。
金克用和黑鳳凰回到沙家堡,卻見堡門大開明,沙鎮山兄弟和韓家父女都在堡外含笑迎接。
尤其駝於父女的態度,由傲慢一變而為奉迎恭順,老遠就打著哈哈道:“金莊主,鳳凰姑娘,今天夜裡真是替咱們武林同道揚眉吐氣,酒宴已備,特地為兩位慶功賀喜。”
金克用笑道:“諸位的訊息好快”
沙鎮山道:“咱們也是晚上才得到訊息,威寧侯府的人馬午後剛到,正想轉報金兄,不料金兄已經先趕去青龍寺了。”
韓駝於介面道:“大夥兒本要跟去替金兄助威,是我攔住大家,我就知道,有鳳凰姑娘出馬,威寧侯府一定會灰頭土臉,如今果然不出我所料吧”
旁邊一個粗眉環眼的大漢槍著道:“威寧侯府虎視塞外,從未將咱們漢人看在眼中,金莊主今晚不僅替武林同道插眉吐氣,也替咱們漢人出了多年怨氣,今後,金莊主就是咱們公
推擁戴的明主。”
金克用見那人面目陌生,同時,人叢中還有十餘人也未見過,忙拱手道:“恕金某眼拙,這幾位是——”
韓駝於大笑道:“他們都是仰慕金兄盛名,從各地趕來的同道高人,我來替金兄引介引介。”
於是,彼此寒喧,互道仰摹,大夥兒簇擁著金克用和黑鳳凰人堡,大廳上,早巳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