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歸埋怨,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伊萬諾夫偷賣點汽油、柴油、輪胎、備用汽車發動機之類的罪行,顯然已經變成了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因為現在劉翠芳主要需要應對的,是瓦里希的貪婪要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走私,我一個普通婦人,怎麼做得了那種事,伊萬諾夫愛吹牛你是知道的,他的話不可信。”想了半天劉翠芳也沒有想出對策來,所以最後她乾脆不承認,走一步看一步吧。
“呵呵,不說實話是吧,那行,你看看要不要走私一下你丈夫的器官呢!”瓦里希說完之後,迅速的從腰側抽出一把軍用匕首,隨後狠狠的在伊萬諾夫的手臂上劃了一刀。
這一刀下手賊狠,伊萬諾夫的衣服瞬間就被鮮血浸溼了,劉翠芳尖叫一聲,慌亂的尋找紗布和止血藥,好在伊萬諾夫家裡不缺這種東西,不然的話,伊萬諾夫很有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沒命。
“請問什麼時候能帶我去見中國商人。”瓦里希用隨身攜帶的白色手帕擦拭著那把軍用匕首,刀身鋥光瓦亮的,而且刀鋒無比鋒利,如果剛才瓦里希想要殺掉伊萬諾夫的話,他也是逃不掉的。
而現在是蘇聯,也不是以前的蘇聯了。因為,經濟不景氣,基層已經漸漸無法無天。遠離俄羅斯的遠東邊境,更是如此!
劉翠芳咬了咬嘴唇,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聽瓦里希的,如果不聽,自己夫妻兩人可能難逃毒手,如果聽了,那麼走私這條線,可能真的就要讓給了瓦里希了。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後悔自己當初答應走私這件事,要不是為了貪圖錢財,也許不會淪落到性命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地步。
不過後悔歸後悔,如果再讓劉翠芳選擇一次的話,她還是會選擇中蘇走私貿易,因為這個實在是太賺錢了,不然靠著伊萬諾夫那點津貼,而且,還時長拖欠,全家老小都要喝西伯利亞的寒風了。
“好,不過走私那條線的人,在中國境內,不會到我們這邊來,想要見他,必須要去中國。”劉翠芳仔細想了想之後,決定讓瓦里希去中國見趙勝。
趙勝僅是林棋的小卒子,見了趙勝之後,估計瓦里希就能滿足了。至於,劉翠芳還是能夠透過女兒這個伏筆,暗自做另外一條線。
而且劉翠芳還能報復一下瓦里希,畢竟他剛剛才傷害了自己的丈夫,而且還如此兇狠的命令自己,不讓他吃點苦頭,那是是太便宜他了。
瓦里希在蘇聯這邊,他是一個團的團長,手握大權。但是,換成中國人的地盤,他即使是過江龍,也得盤著。是西伯利亞的猛虎,也得臥著!
“不行,讓他來蘇聯見我們,做我們這邊的生意,賺我們蘇聯的錢,還讓我去中國那邊見他?!”果然,瓦里希十分不同意劉翠芳的提議,因為,他覺得離開自己的地盤之後,很沒有安全感。
瓦里希個人力量雖然也挺強的,但是,兩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估計就能搞死他。伊萬洛夫之所以不敢還手,僅僅是因為這裡是瓦里希的地盤,攝於瓦里希的軍銜和職位。換做是一個隊瓦里希毫無敬畏的中國人,那麼,瓦里希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毛子。
“對不起團長大人,我沒辦法答應您的要求,因為那個中國商人很缺乏安全感,他不會主動過來見我們的,他曾說過,大不了就不錯蘇聯的生意了,做韓國和日本的也一樣。反觀我們國內,離開中國的廉價商品,很多人就沒法活了!所以,即使我們不去,也會有很多其他的走私商人去找他,所以,他不愁沒有生意!”見瓦里希態度堅硬,最後劉翠芳決定賭一把。趙勝不是不能來蘇聯,而是劉翠芳不想讓他過來。要是趙勝這樣有貨源的人,自己過來了,她還有優勢嗎?
瓦里希重新拔出了他的匕首,而且還將它抵在了劉翠芳的脖子上,尖銳的刀尖很快就戳破了劉翠芳的面板,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流進了衣服裡。
劉翠芳雖然害怕,但是她卻沒動,因為她在賭,而且瓦里希的反應越大,就說明他越在乎走私的門路。
果不其然,見劉翠芳誓死不從,瓦里希也覺得無趣,最終還是把匕首收了回來,他沉思片刻,最後點點頭表示答應了劉翠芳的要求。
當時的蘇聯人想要去中國非常難,因為中蘇關係雖然有所緩和,但是想要獲得中蘇邊境合法的通行資格,卻是比較困難的。
不過這難不倒瓦里希,他可是認識蘇聯這邊的的許多門路,弄一張臨時的中國境內旅遊簽證,一點難度也沒有。
於是在三天之後,瓦里希跟著劉翠芳還有伊萬諾夫,成功的來到中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