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好殺的。
回去的路走地很快,在園子外側些,一遇到人,傾昀就讓人通知官吏了,而她的堂兄正是負責京畿衙門的。
馬車裡。
“公主,從來居高位,就捨得,再不可以能像從前那樣了!”
“國師說的有理,想要得到,必要付出,這是很淺顯的道理!”
“那公主想過要放棄什麼嗎?”是自由?親情?名譽?還是。。。。。。,愛情?這是聖鏡緣沒有問出的話。
“呵呵,其實本宮已經放棄了,本宮已經有了選擇了!”我有我的原則,我可以放棄那些該放棄的。
嗯,笑笑不語,兩個人至此一路行到皇宮,再無交流,今日是聖鏡緣的生辰,他選擇了和洛傾昀一起度過他的二十八歲。
接下去的審訊沒有那麼簡單,這些江湖人本來就嘴硬,就算死在眼前,也未必會吐露,但洛雋卿有他的辦法,京畿衙門也不是吃素的,幾翻查問下來,又有線索,再查再看,所有證據指向了那個即將被他堂妹責問下牢的那個封疆大吏,滕虛揚,席滕知府。
現在,行刺長公主的事驚動朝野,席滕知府在10日內被查出,這個速度也夠驚人,這一年的除夕,長公主一怒動豐平,徹查席滕30餘名官員,勒令禮部肅清官員舞弊,一場朝廷內部官吏任命的大換血就此開始。
這一年的除夕守歲,傾昀先是陪著宮中帝王,帶著這十二歲的幼帝拜見冷氏各位長輩,一一見禮。
但是洛傾昀畢竟是洛傾昀,她自己心中,最重要的身份是洛家嫡女,是洛氏族長,所以她並沒有陪帝王放煙花,她並沒有在帝宮守著那群皇子皇孫。
傾昀靜靜地回到洛家,和族人們一起用了守歲飯,她的心裡有點恍惚,這樣的場景,多久沒有有過了,嫁到寧國第一年,她和寧久信除夕為了師叔在慪氣,兩人相互不待見,第二年在與和國海戰,而她和寧久信各自傷了對方,她一個人抱著被子乾坐一夜,20歲那年除夕心涼體冷,她和寧久信兩廂心痛,各自安寢,倒是21歲那年沒有什麼情況,但寧久信病發如山倒,暈倒榻上,她那一夜操勞半宿,淚溼羅襟,就怕他一病不起。
那今年呢,寧久信呢?他怎麼過?傾昀是個很會遺忘的人,她的前世,父母對她那麼好,她還是忘了,如果不忘,她今生無法安寧,而現在對於寧久信,才幾個月而已,她也儘量不去想,但想到了她總會擔心,她很希望他身體安康,她很希望她能忘了他,幸福生活,但那終究是不現實的。
回到蕪沁鄔,傾昀一個人奏起了寂寥的琴聲,她不想欠下那麼多,可是每個人,他們每個人走過她的心,似乎都留下了痕跡,師叔呀,你讓我愧疚,我何德何能,這個世上沒有誰缺了另一個不能過一生,你何必呢?
寧久信,對你早已不是愧疚了,我從不是個好妻子,就單從我不同意為你生兒育女就已經很出格了,祈驀,我真得對不起你!從前我還曾經覺得我娘錯了,為何不對爹說真話,為何不信任爹的愛,說出她的巫女身份,可是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無從開口。
祈驀,忘了我把,我只是個自私有壞的女人!
琴聲悽怨又哀苦,人活世上,怎可能真的無情,她洛傾昀就算愛慾簽單,但其他一樣不少,她一樣有一顆容易被感動的纖弱女兒心,但感動是什麼,愛是什麼,她分得很清,她雖然不懂情,可是她並不如那些懵懂少女一般,會誤把感動,我而歐當愛情的女子,她的一生信諾不會輕易許下,她也從未付出這樣的愛,因為她不喜歡輕諾言。
“淺淺,你彈得那麼悽苦,可是在想我?”
微微月光下,一個好聽的男子聲音傳來,而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個極為溫柔暖和的懷抱從後張開,還珠了那個彈琴的女子。
傾昀現在渾身緊繃,她太熟悉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他的處事方式,可是他怎麼來了?這個混蛋怎麼來了?蕪沁鄔的人呢?死哪裡去了?
身體被扭了向後,正對上那個男子含笑的眉眼,他已經擠上了那個女子坐的石凳,與她貼在一起,“淺淺,你是不是很想我?”
“說真話?”傾昀認真地看向他。
段染塵也看著傾昀,他忽然意思到,這個真話恐怕不會好聽。
“我好像沒怎麼想過你!”
“呵呵,沒怎麼?那就是想過了,那也好!”嗯,聊以安慰吧!
“嗯,我想寧久信,想林御玦更多,至於你。。。。。。,實在是記不得了!”掙了兩下,硬是沒掙開那人放在腰間的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