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妹好眼力!”洛奧曦放下了放大鏡,淡淡一笑,他何嘗不能發現。
“不是你家小妹我眼力好,實在是,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半點強求不得!”傾昀的這句話,說得別有深意。
所有暗藏心思的人都有了震動,強求不得嗎?那麼帝位呢?幾位皇子都看向了這對兄妹,這是提醒?還是其他?
而那些王臣呢?都明白了,他們只要盡好本分,是帝王之命的,終會浮現,何必現在就想就擇,萬一選錯了隊伍,豈不太慘!不是的終究不是呢!
“哈哈,沒想到長公主也如此懂畫!”啟王看了看那個美到傾人心脾的女子,心中一陣嘆息。
“不敢當!”轉過身子,傾昀歸坐,她從來冷漠,世人皆知。
洛奧曦無聲再笑,也回到妹妹的身側。
掃過其旁那一排皇子,傾昀的眉眼依然沒有什麼情緒,心中卻道,他們都是龍子鳳孫,但註定要在命運的賭桌上被盡情地算計,無一可以漏掉。
低低地抿上一口玫瑰露,這是她哥哥剛為她倒的,算是慰勞,不喝白不喝,狐狸的殷勤她從來喜歡。
然後傾昀,舉步回到自己丈夫身旁,“祈驀,你少喝點酒!”她一面說一面去取那酒壺,但發現根本拽不動,抬眼望向丈夫,傾昀奇怪,好像他不是貪杯的人才對,怎麼今日?
寧久信也在看她,“淺淺,我還想再喝兩杯!”
手放開了,傾昀總覺得寧久信的眼裡,今天有什麼可以刺痛她的東西在跳動,讓她心不住地抽,昨夜他就奇怪,今日更是怪,但是她現在不得不放手,她總不能在外面強壓丈夫一頭吧,“嗯,儘量少喝些!酒多傷身!”
“淺淺,人家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你覺得呢?”笑著再喝一口,寧久信的面容,他自認為是前所未有的放鬆。
“我不喝酒!”祈驀,你怎麼了?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我卻希望,杜康善解憂!淺淺,你說酒這事不是好東西?”
虛偽的笑容會刺傷自己,祈驀,可你的笑容為什麼會讓我心痛,是不是虛偽的笑容一樣可以刺傷別人?
“淺淺,你怎麼不說話了?對了,我有樣東西想給你!”
“什麼?”祈驀,你是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嗎?七月二十,是我的生辰,從來記得的人很少呢!
“拿著,別弄丟了!”寧久信還是溫柔地笑著,他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模樣的東西交到了傾昀的手上。
低頭一看,傾昀笑了,極美,她在和寧久信比賽笑容呢!
那信封上的兩個字,很驚悚,她的生辰禮嗎?“祈驀,不要開玩笑了,收好!”用力塞回寧久信的手,傾昀的笑容無懈可擊,外人看來,那彷彿只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打鬧。
“不要嗎?淺淺!不想要嗎?”寧久信再喝一杯酒,手中握著那封信,在傾昀的眼裡,他笑地真正叫落寞悽美。
“祈驀,我們回去再說!”祈驀,我不信,你會做出這個決定,我們回去再說,我會做一個好妻子的,你相信我一次。
“淺淺,晚了!”寧久信放下酒杯,在說完這個話後,他站了起來,慢慢走了出去。
傾昀也站了起來,她已經預見到她的丈夫要做什麼,在這個公開的宴會,可是她……,眼淚不能淌下來,她只是站著,看著,喉嚨被堵著,她需要好好靜一靜,但是現實不給她這個時間,她多想衝上去,撕了那封信,拖了那個男子回去,可她搶不過他,她更沒有資格,她早就是罪人。
寧久信走到正中,對著洛奧曦一個施禮,而洛奧曦雅緻一笑,“祈驀,何事?”
“信本有一樣東西需要奉上給定國公主,卻……,但望丞相可以代為收下!”寧久信將信舉過頭頂,很是恭敬。
多少人,坐下的多少人都以為寧久信送上的是禮單,洛宓喬也看著,心中想著,姐夫送給大哥的是不是給姐姐的生辰禮呢?但願他可以真正知道疼愛姐姐!
大步踏上,傾昀再無猶疑,上前一把取了那信,但沒有撕,她只是再次溫柔一笑,對著大哥,“哥哥,不過一些小玩意兒罷了,是我的,就交給我吧祈驀不該勞煩大哥的,還有我累了,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她去扶寧久信。
兩人眼神相觸,那是怎樣的傷痛,那是怎樣的悲涼,我不想傷害你,我真的不想,這是兩人眼中共同的話,也唯有這句心意相通了。
淺淺,我愛你,我只想看到你幸福,所以,“定國公主,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