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唱的哪出?那單大通眼一溜,登時便看到傾昀身後的泠語了,那泠語雖一身男裝,可她可沒像傾昀那般描繪了眉眼,讓人一看便是個丫頭,不是小子,而泠語這容色不消說,自是出眾,看到此,單大通又把那賊眼溜回到了傾昀身上,“這位小哥如此細皮嫩肉,莫不是個女子穿了男裝出來野的吧,怪不得沒見過。”說完,他就想來抓傾昀的衣袖。
傾昀在聽了那話後,眉頭就皺了起來,合著她這個歲數還有人記掛,雖說古人早熟,一般十三四歲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男子十三四歲也可以有通房丫頭了,可她和泠語都是才10歲掛零的半大孩子,這10歲還是個虛的,這種人如果不教訓,將來長大還得了,再見他那賊手居然敢往她衣服上伸,她洛大千金向來潔癖,當下冷聲喚道:“泠語。”
單大通那手眼看就要碰到傾昀袖子,突然砰得一聲,就摔在了地上,那一下好不響,整個酒樓恐怕都震動了。站在單大通旁邊的李優在聽到單大通指認傾昀是女子時,就怔楞在了那裡,再回神就看到自己平常最討厭的這個流氓已經摔在了自己腳下,這叫他如何不興奮,立馬便起鬨大笑了起來。
單大通身後的家丁忙不迭地把他家少爺扶起來,一眾人都怒目瞪視著泠語,他們雖沒看清,可是這個男裝女孩此時正護在那小公子身前是錯不了的。而單大通被家丁拉起來後,再看看鬨笑的李優,和酒樓裡巴望看熱鬧的眾人,那張臉也漲成了豬肝色,點指著泠語:“好你個臭丫頭,你可知道我是誰,本少不過好心想拉你家公子去用飯,你居然出手傷人。”
泠語只冷冷掃他一眼,便又再次退回傾昀身後,半句話不多。
那單大通何嘗受過這種氣,全忘了剛才被泠語一掌就打翻在地的窘迫,又再向傾昀撲來,不過這時倒再不需要泠語出手,李優已一把截住了他,“單大通,你平時欺負人欺負慣了,怎麼了,今天吃了悶虧不高興了,別衝著人家小姑娘發,你小爺我陪你玩玩。”
“李優,你別不識好歹,你家單大少我是不和你這般粗人計較,就憑你那才四品官的爹還不放在我的眼裡,今日我不與你為難,只是這兩個小畜生……”
“啪,啪”
酒樓裡眾多人都傻了眼,包括還在叉著腰的李優,怔怔地看著,單大通臉上已捱了重重兩下,而打人的不是別人,正是原還在傾昀身後,睜大眼睛傻樂的小童——硯嵐。
單大通此時,手還指著傾昀和泠語不曾放下,臉上通紅的,不過這次是被打的,而不是氣的。面前小童正冷著一張臉,如冰的聲音迸出:“對公子不敬,該死。”
傾昀望著,也沒料想,這小童會出手,看他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平常經常被大哥奚落的6歲小童模樣,分明是一隻小獸,正嘶吼著保護自己的領地。看來,她已不能不出聲了,“硯嵐。”
“哎,公子。”硯嵐轉過頭看著傾昀,面上雖還有些生氣,可是竟還有些委屈,“公子這般人物豈是這樣的人可以隨意侮辱的。”
“硯嵐,你還小,切記,人不與狗鬥。”傾昀輕撫小童的頭,溫柔說道,殊不知酒樓裡的人都在等她的下文,啥叫人不與狗鬥呀。
那小童本就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這一聽,覺得有好戲,忙回覆了那一副紅彤彤的可愛狀,瞪大眼睛看著傾昀,“公子,啥意思呀。”
“呵呵,硯嵐,就是你走在路上,萬一不小心被狗咬了,你切不可衝上去咬狗一口,因為我們是人,這狂犬自有治他的人,卻不需要你這般對待,要記住,自己是人,明白嗎?”傾昀一番語重心長,耐心教導。
小童聽著,連連點頭稱是,而酒樓裡的眾看客那膽大的已經笑倒了,就連膽小的也在憋著笑,在座的大多認得那惹事的單大通,那是京兆府尹的兒子,這帝都的小魔頭。
而樓上,洛雋斌聽得亦是一臉佩服,自語道:“乖乖,我從不知道淺妹竟如此厲害。這京兆府尹家的小子我早看著不順眼,今日借淺妹之手也算給他個教訓。”
“京兆府尹?竟有這樣的兒子?”奧曦也沒下去,還是在上面涼涼地看著。
“嗯,他爹還是個不錯的官,可這兒子嘛,不咋地,天天喜歡惹事,誰讓他老子管著這帝都介面,外人看到他,總要忍讓幾分。不過也無所可懼。”說完,他偷眼看了眼洛奧曦。
只見斯人哪有半分(炫)畏(書)懼(網)的樣子,淡淡地看著下面,彷彿下面被一眾家丁圍住不是他親妹子,還是他篤定他妹子不會有半點事呢,洛雋斌暗暗想,這兄妹倆當真都不是那麼簡單的,離家七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