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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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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真是太有道理了,”方學漸一個勁地點頭,低聲問道:“謝先生,自從看了您的《天魔御女神功》,我就對您崇拜得不得了,這本《金瓶梅詞話》能不能借給在下好好地拜讀一番?”

“這本《金瓶梅詞話》上個月才寫完,全書四十六萬字,我還沒有進行認真的修改校正,恐怕錯漏之處極多,方兄弟,是不是等我……”

方學漸心想等你修改完,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何況方大爺今天就要和你分道揚鑣,等自己從天山回來,中原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你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可要與這本《金瓶梅詞話》失之交臂了。

他想到書中描寫“女御男”的一樣樣妙法,不由心癢難搔,突然靈機一動,道:“謝先生,你寫這本《金瓶梅詞話》出來,無非是想出版換錢和流傳於世兩個目的,只要你現在把這部作品交給我,我保證你如願以償,名利雙收。”

“這個……我謝榛雖然一介布衣,在士林間也算微有薄名,至於利……”

方學漸從衣袋裡掏出一千兩銀子,笑眯眯地塞到他手裡,朝蚊帳那邊呶了呶嘴,道:“不要再猶豫了,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考慮一下,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如果換成我,那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哪肯讓她真的吃苦,謝先生,你說是不是?”

“看來也只好這樣了,”謝榛回頭望了一眼淺藍色的幔帳,輕輕嘆了口氣,深邃的眸子裡流出一抹難得的溫柔,突然皺眉道:“方兄弟,只是這本書的署名…”

“你放心,簽上你謝先生的大名,我還可以多賣幾千本,不會負了你的。”

謝榛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這本書上最好不要出現我的名字。”

“不寫你的名字,”方學漸奇道,“難道寫我的名字?”

謝榛呵呵一笑,道:“方兄弟,你我一見投緣,自負都是天地間至情至性、敢愛敢恨的人物,從不計較世俗人的眼光,要不是我年紀大你很多,我一定和你結拜為兄弟。”

方學漸心想:“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簽上,還說什麼敢愛敢恨,從不計較世俗人眼光,分明是隻狡猾大大的老狐狸,這點倒與我十分相像,比較投緣。”

哈哈一笑,道:“謝大哥,既然我們至情至性,從不計較世俗人的眼光,那還計較什麼年紀大小,我這就去叫人準備牲畜祭品,今天咱們就正式結拜為異姓兄弟。”心中盤算,看你的樣子,少說五十好幾了,如果十八歲成親,你最大的兒子應該有三十好幾了,你最大的孫子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哈哈,想不到我方學漸年紀輕輕,就有人要叫我爺爺。

他不知道謝榛雖然頗受青樓女子、深閨少婦的青睞,但是一生潦倒,終年奔波坎坷,自從和昔日好友李攀龍、王世貞絕交後,十幾年來一直客遊於黃河兩岸的諸藩王間,靠販賣自己的詩詞和《天魔御女神功》混飯吃,至今還沒有娶妻。

謝榛的笑容異常溫和,緩緩說道:“方兄弟,既然我們從不計較世俗人的眼光,那還計較什麼牲畜祭品、結拜的儀式?至於什麼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也只要記在心上就可以了,我痴長几歲,以後就叫你方兄弟了。”

方學漸肚子裡“哎喲”一聲,心想你都大半截身子進棺材的人了,方大爺年少有為,瀟灑多金,正是春花爛漫的黃金季節,怎麼能和你這糟老頭子“同年同月同日死”,這個誓言不要說記在心上,就是嘴唇皮兒提也別提,腦瓜子兒想也別想。

他嘴上一疊聲的稱好道:“大哥果然有個性,不愧是天地間少有的偉丈夫,你我義結金蘭,何須做給那些虛偽好笑的凡夫俗子看,這儀式不做最好,只要你心裡有我,我心裡有你就行了。”

“對、對,來,”謝榛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到他手裡,“做大哥的以茶代酒,敬兄弟一杯。”

方學漸雙手捧杯一飲而盡,笑道:“大哥,我們說得高興,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這本《金瓶梅詞話》出版的時候,到底是籤你的名字,還是我的?”

“就署名蘭陵笑笑生,”謝榛端著茶杯沉吟了半晌,突然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灼灼發亮,“一來紀念我倆今日義結金蘭,二來宣揚我們特立獨行的個性,就算死後睡在陵寢裡,也要笑盡天底下那些帶著假道學面具的虛偽可笑之人,愛了不敢愛,恨了不敢恨,簡直是行屍走肉,生不如死!”

方學漸連連點頭,把兩隻空茶杯倒滿,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