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個地方,不能亂摸……”方學漸連連求饒,雙手護住胸前衣襟,頑強抵抗著龍大小姐兇悍無比的“分花拂柳手”。
“姓譚的沒有付錢,你剛才幹嘛笑得那般開心,這裡面一定有鬼,快…給…我…拿…出…來!!”龍紅靈十指遊動,隔著衣服摸了半天,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心中早就不耐,雙目一瞪,挺起身來,右掌驀地縮回,五指張開,徐徐展成龍爪模樣。
房內突然安靜了下來,窗外的桂樹花芽初綻,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處子芬芳。龍紅靈的五根香蔥手指,玉石一般潤澤剔透,擎在半空,白嫩得晃人眼睛,指端尖利的甲片卻冒著一股森森寒意,如毒蛇尖利的獠牙,犬齒交錯,既具“少林龍抓手”之形,又有“九陰白骨爪”之勢,冷芒閃爍,攝人心魄。
方學漸睜大雙眼,心中驚恐之極,自知再難倖免,剛想閃身躲避,耳中已然響起呼呼風聲,五道白練似的銀光猛撲而下,勢如閃電,數起數落,“嘶嘶”聲中,無數金色衣片離體而去,在房內四處飄舞,猶如天女散花,又似蝶群翻飛。
“媽呀,救命……”方學漸長聲慘呼,雙手亂舞,起初用“八卦游龍掌”抵擋,後用“大慈大悲千葉手”補洞,隨著身上肌膚暴露的面積越來越多,美女射過來的目光也越來越亮,只得把心一橫,舍卻其餘,保全關鍵,雙掌一合,緊緊護住了自己的襠部。
龍紅靈嘿嘿冷笑,十指如飛,不過片刻,地上已然落滿了破布碎片,方學漸胸前被劃了好幾道口子,血痕宛然,一件好好的衣服像春秋戰國的中原大地,東一塊,西一條,四分五裂,凌亂地掛在身上,狼狽不堪,活脫脫一個還未開化的南蠻野人。那個裝著隋侯珠的錦盒,自然水落石出,難逃龍大小姐的法眼。
龍紅靈探出三個指頭,拈起盒子,把玩了一會,露出一臉的揶揄,提高嗓門道:“好漂亮的盒子,方公子好大面子,不知哪個冤大頭白白送給你的?”
方學漸見陰謀敗露,私吞不成,哪裡還敢抵賴,只得實話實說:“譚掌門見我眼圈發黑,給我看了看相,說我這幾天妖氣纏身,恐怕不久便要大禍臨頭,特意送了這粒孔雀蛋給我,說不但能驅邪辟惡,還能保佑我今年娶房媳婦過門。”神情拘謹,卻是一臉的憨態。
龍紅靈屈指在他腦門打了一個響亮的“暴慄”,嗔道:“真是傻子,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只要乖乖聽姑奶奶的話,小昭妹妹跑的了嗎?”開啟盒子,只見裡面黑黢黢一樣物事,拿到眼前仔細一看,這哪裡是什麼孔雀蛋,分明是一顆粗製濫造的鉛球。
方學漸見她臉上變色、神情不善,怯怯地道:“大小姐,這顆孔雀蛋可是真的麼?”
龍紅靈轉頭過來,啐了一口,拿著鉛球就往他的嘴巴里塞,罵道:“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冤大頭,把個破銅爛鐵當成寶貝,江湖險惡,人心叵測,像你這麼笨的人,以後被人賣了還要給人家數錢。”心中嘀咕,湘西譚門家資百萬,原想誆他萬把兩銀子使使,沒料想譚鐵青卻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罷了,罷了,算姑娘這回白乾了。
方學漸躺在床上,一個措手不及,鐵蛋入口差點滾進肚去,幸好舌頭靈活,勉強抵住後顎。舌尖觸處,一股蜜糖似的津液突然從鉛球裡流了出來,沿著口腔滲入喉管,滾燙溫熱,如火燒一般,瞬間滑進胃腸。他大吃一驚,忙側過腦袋,把寶珠吐了出來。
“咳咳,大小姐,就算鳥蛋是假的,你也不用嗆死我啊?”方學漸臉上紅光隱現,手撫喉嚨,咳嗽兩聲,吞了口唾沫,胃裡翻騰不止,傳遍全身,似乎每個毛孔都在灼燒。
“嘻嘻,活該,這個盒子倒值百多兩銀子,也算對得起我的那幾顆草藥。換個盒子,沒意見吧?”龍紅靈從懷中取出裝著夜明珠的盒子,交換了一下,把好的據為己有。眼角突然瞟見一樣怪事,方學漸原本“平平無奇”的兩腿之間突然鼓漲起來,像一個迅速吹大的氣球。
她知道那是男子命根所在,只是這種“升旗儀式”畢竟第一次經歷,心中咚咚亂跳,又羞又慌,急忙別轉頭去,腕上使力,手中的檀木盒子化成一道紅光,正擊在男子小腹處的旗杆之上,道:“你那個地方,好像很不老實啊。”
方學漸“啊”的一聲,丹田熱氣受外力一激,更加洶湧激盪,全身猶如火燒一般,一陣陣的滾燙出來。他原本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下身吃痛,又聽了她的言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下面出了問題,低頭一看,果然,褲子正中頂起老高的一個帳篷,孤峰聳立,甚是巍峨壯觀,面上不由一紅,急忙伸手護住,喃喃道:“這次是它不告而舉,純屬意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