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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景公子看在眼裡,卻不惱,末了對白錦書道了句‘保重’便牽著女神醫離去。

望著一雙儷影遠去,涼月負手繞道白錦書打轉,百思不得其解。

“你和景公子和女神醫是何關係?”

白錦書低笑,“我與阿熠自小一塊兒長大,情同手足,離憂她是……我妹妹。”

手足?妹妹?

涼月訝異,“如此說來,那位景公子不僅是你的好友,與女神醫還是青梅竹馬咯?”

此等良緣,百聞不如一見,且還是如此恩愛的夫妻,舉手投足間皆是柔情四溢。

白錦書答不上來,正常情況下確實該如涼月所想的這般水到渠成,但事實卻截然相反。

那兩人既非青梅竹馬,也非兩小無猜

他與景熠情同手足卻也是堂兄弟,而離憂是他妹妹卻非親妹妹。

複雜的關係,還真不知從何說起。

若是涼月知曉了他與景熠的真實身份,大概便容易理解了。

“其實我是……”

“公子,嚴大人派人來問,地牢內看押的宋公子與趙姑娘是否要釋放?”

南風忽然來報,打斷了白錦書的話。

涼月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側目望向白錦書,“不若還是我出面與師兄解釋清楚,他無緣無故被抓,怕是要惱了。”

“並非無緣無故抓他。”白錦書恢復正色,“涼月可有想過,他為何會與趙清影一同被抓?”

涼月一怔,恍然明白了什麼。

“你與嚴大人是懷疑賑災銀被劫一事與生死門有關,而我師兄因為趙清影也牽涉其中?”

不久前,她是親眼見白錦書許多回差點兒小命不保,皆因查探賑災銀被劫一事。

而要置他於死地的那些人並非普通的劫匪。

白錦書搖頭笑道,“你師兄是否牽涉其中尚無法定論,但他與趙清影確實有牽連,趙清影已……罷了,你隨我一同前去縣衙,路上再與你細說。”

涼月點頭,隨他一同前往。

上了馬車,涼月才發覺自己似乎全好了,頭疼腦熱消散,精神百倍,相較之下,白錦書卻面色蒼白。

她有種將病氣傳給了他的錯覺。

“錦書,你的身子可好撐得住?”

神遊太虛的白錦書回身,笑問,“涼月方才說了什麼?”

涼月撫額,“你心不在焉的……生病的人是我,可我已無礙,你的臉色卻是極差。”

白錦書溫然笑道,“我不過是面上瞧著比尋常人白一些,自小到大便是如此,你無須擔心。”

“自小便這樣……女神醫是你妹妹,她也沒法子替你調養麼?”涼月撇開眼,低聲咕噥。

她的聲音太輕,白錦書疑惑,待要問她說了什麼時,她便抬眼微笑。

“我會想法子從我父親那裡拿到鳳凰尾給你的,很快你便能痊癒了,日後好生調養,不出數月便也能如景公子那般壯實挺拔。”

燦爛如暖陽般的笑容直擊心上,白錦書怔愣片刻,也由衷而笑。

“聽著倒像是涼月嫌棄我如今這副病秧子的模樣……”

“酸書生,曲解人意,不識好歹。”涼月瞪他。

白錦書愉悅輕笑,無意識已抬手撫上她的頭,如待孩童般溫柔地道,“有你的關心,我已心滿意足,鳳凰尾並不在你父親手上,歸雲莊,你也莫要再回了。”

“為何?”涼月心驚,猛然抓住他的手。

沉默片刻,白錦書才道,“舒莊主與我說過你的身世,如今歸雲莊與你撇清關係,便是最好的自保方式。”

涼月眼眶溼潤,擋開他的手,垂眸道,“就連養了我十多年的歸雲莊也為了自保要與我撇清關係,你一介書生更不該與我有牽扯。”

此言不難聽出負氣的意味。

白錦書再一次伸手,這一回是握住了涼月的手,他溫聲道,“我並非一無是處的弱書生,有我在,誰也不能拿你如何。”

輕飄飄的話確讓涼月眼眶酸澀,一個弱書生對她說‘有我在,誰也不能拿你如何’,這本是一件好笑的事。

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變得不一樣了。

歸雲莊那樣的江湖地位也不敢保她,那個她叫了十多年‘父親’的歸雲莊之主都拋棄了她,可這個傻書生竟然敢管閒事。

他說要保護她。

心裡如暖流淌過,涼月低頭望著那隻覆在她手上的骨節分明、白